这回曾母没有再开口,俩人很快回到屋里,陈美玲忍不住的开口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你是说我堂哥的事情?”曾国伦看着小女人一脸的好奇,勾了勾嘴角,“等你睡醒了我在告诉你。”
“不行,你要是吊着我胃口,我肯定睡不着觉,在脑子里胡思乱想。”陈美玲撒着娇。
曾国伦对她的撒娇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拉着她在炕边坐下,这才说道:“我堂哥这个人好事不做一件,邪门歪道的事情倒是不少做,上次我接到一个同志电话,说他聚众闹事,把人带到办事处后,他就报出我的名字,办事处的那群同志打电话找我做调查,简单了解一下情况,才把人给放了。”
“什么?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陈美玲听他说着,脸色由一开始的好奇,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告诉你,事情根本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他要是时时都把你的名字抬出来,以后肯定会出事的。”
陈美玲知道话比较忌讳,她犹豫着没说出口。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曾国伦现在是木厂工头,而且前途无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在办事处做事的就职人员能比的。
谁知道曾国伦以后会不会坐上宁老的位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陈美玲伸手抓住曾国伦手臂,微紧,“这件事情你必须要赶紧处理好,顺便去趟县里办事处,把上次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曾国伦有些意外陈美玲的反应,怔了下神,“没事,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重新提起。”
“这件事跟别的事情不一样,你明天必须要去县里,你要是不去的话没关系,那我去。”陈美玲现在的态度非常明确,就是要去解释清楚,跟曾任由彻底断绝关系。
曾国伦主要是为了平复下陈美玲的心情,连忙答应下来。
……
牛淑芬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正好儿子在家,赶忙找她把话问清楚。
“儿子,我听说你上次好像进了办事处?”
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牛淑芬问话时,刻意压低声音。
曾任由脸色逐渐变得僵硬起来,“娘,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谁说的不要紧,关键是不是真的?”牛淑芬看儿子这个样子,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
曾任由皱了下眉头,“是真的。”
“儿子,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但娘必须要把话给你说在前头,不许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们祖辈都是农民,就踏踏实实的赚钱。”牛淑芬拉着曾任由的手坐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劝道。
“娘,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曾任由听着他娘的唠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道。
“事情最后到底是怎么摆平的?”
“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只是简单做了一下笔录,然后就把人都放了。”
“没事就好,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娘的下半辈子还都靠你呢!”
“放心吧!”曾任由安慰性的拍着他娘的手背,“你还没告诉我,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曾国伦呗!”牛淑芬现在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就觉得生气,“把我当成小辈儿一样教训,还说让我回来好好管教你,这个臭小子在木厂当了个破官,回来后就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娘,曾国伦在木厂里当的是工头,派头大着呢!”曾任由眸色微闪,薄唇轻言,“我以后在外面要是真犯了什么事的话,还得靠他。”
“你说真的?他说的话这么管用?”牛淑芬听儿子说的这番话,明显是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曾任由重重点了下头,“我上次出的那件事情,全靠曾国伦。”
“唉,你要是也能在木厂当个小官儿就好了。”
试问这天底下的父母,有哪个不希望自己儿女是人中龙凤的?
“嗨,谁稀罕呀!”曾任由神秘的在牛淑芬耳边说道:“娘,我跟你讲,我现在这个工作很有可能会发大财!”
“现在娘就指望着你发财呢!到时候等你手里有钱了,咱们就从这里搬出去住,去外面过好日子。”
“我会努力的,娘。”
“……”
笠日,陈美玲跟着曾国伦一块去县里办事处。
原本曾国伦是想自己来一趟的,但是陈美玲坚决要去,他也拿她没办法。
俩人先是简单了解下那天发生的事情,曾国伦又给办事处的同志做了番解释。
陈美玲不放心又继续说道:“以后曾任由要是再犯事,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跟我们国伦没关系,也拜托你们不要再给他打电话,毕竟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这点儿小事就不要麻烦他了。”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但却听懂了一件事,曾国伦这是准备大义灭亲呀!
最后工作人员向曾国伦再三保证,以后要真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再联系到他,更不会给曾任由任何优待。
确认这边没什么问题,陈美玲原本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
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心里装着这件事,根本没睡好。
俩人刚抬脚出了办事处,就正好撞见了许久不见的陈敏敏。
陈敏敏身上穿着大红色旗袍,头发烫成波浪卷,一副豪门富太太的打扮,俨然没有了当初那副小农女模样。
只是……前提是要忽略掉她微微红肿的脸颊跟脖子上的淤青。
陈美玲知道陈敏敏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只是没想到那帮人竟然会对她下狠手。
陈美玲神色凝重的抓着曾国伦手臂,“等等。” 八零憨夫护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