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完全就是个误会,我先带我妻子离开,她今天晚上的情绪有些不对,改天会登门道歉的!”张望春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得罪厂长孙女儿,没等宁绯色说话,急忙拉着张艳回了屋。
张艳等关上门后,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呸!”张艳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做出那种肮脏事来,还有脸在人面前说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望春压低了声音吼道,“我看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谁都得罪吗?”
“我看疯的人是你吧!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那个贱人长得漂亮,才向着她说话的!”
“简直是无理取闹!”张望春难以理解她的脑回路,“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我没空跟你吵架!”
“张望春!”张艳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眸中闪过的狠厉有些可怕。
随着他们两个人离开后,饭局逐渐变得热络起来,没了刚才的尴尬。
尤其是宁绯色一晚上都在拉着陈美玲说话,连吃饭的功夫都没停下过。
饭局持续到半夜十二点,大家伙都已经吃饱喝足,杨大嫂帮着陈美玲收拾好才回去。
老杨摸着圆滚滚的肚腩,半躺在床上还回味着刚刚陈美玲做的那几道菜,想着过两天肯定要好好找她请教请教,顺便给木厂的同志们改善一下伙食。
“老杨,我还真没想到美玲跟厂长孙女儿的关系这么好,曾工头以后可是前途无量。”杨大嫂把小雨哄着,回到里屋感叹着。
“就算没有厂长孙女儿这层关系,曾国伦那以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你可别忘了,厂长当初可是想把孙女嫁给他的!”
“唉,你说人家这辈子的命真好,哪像咱们这样命苦!”
“只要牢牢抱住曾国伦这个大腿,以后不会愁没饭吃的。”
“行了行了睡觉吧,我明儿还去菜地种菜呢!”杨大嫂累了一天,浑身的骨头都有些酸麻,伸了下懒腰,关灯睡觉。
宁绯色根本就没想走的意思,最后还是林锦州愣拽着她离开。
曾国伦麻溜把东西收拾好,扒光衣服,“乖巧的”躺在床上等着媳妇儿临幸。
陈美玲闻着一身的烟油味更觉得恶心,特地去洗手间冲了好长时间的澡才出来。
她低头嗅着身上的味道变得清香起来,胸口的恶心感才慢慢褪去。
“不是说明天还要去医院吗?怎么不赶紧睡觉!”
“等你。”曾国伦听她说完,忽然想起可能怀孕的事情来,眸光瞬间变得暗淡下来,看来今天晚上只能规规矩矩的睡觉。
陈美玲笑着瞧了眼曾国伦,“我还睡不着,想看看报纸。”
“突然换地方睡不着?”曾国伦听她说还不睡觉,眉头蹙了起来,“要不我陪你去楼下消消食?”
“不用,你赶紧睡觉吧!”陈美玲哪能折腾他,曾国伦眼底的乌青非常明显,要是再不好好休息,非得把身体折腾垮不成。
陈美玲刚说完话没多久,曾国伦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美玲眸光淡淡的落在男人刚毅的脸庞上,直到现在才慢慢适应重生的日子,之前总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甚至每天晚上还会做噩梦惊醒,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陈美玲抿着嘴唇,抬手轻附在曾国伦露出的手背上,轻轻握了握,“晚安,亲爱的。”
不管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会面对什么,陈美玲知道的是,以后都会有她的陪伴。
笠日,陈美玲被窗外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抬手遮住光线,下意识的摸向身侧,被褥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国伦?”陈美玲轻喊出声,没有任何回应。
陈美玲穿完衣服,整理好床铺,刚把卧室门打开,迎面正好碰到准备进门的曾国伦。
他手中提着包子,另一只手中端着饭盒,隐约可以闻到从饭盒内飘来的豆花香味。
“吃饭吧!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曾国伦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又替陈美玲准备好勺子,每样东西都准备妥当。
陈美玲瞧着他微微浸湿的汗衫,早上时似乎是隐约间听到木厂工歌,他刚才应该是去早练了吧!
还以为昨天晚上胃口不舒服,今天早上会吃不下。
没曾想陈美玲把曾国伦带来的包子跟豆花喝的一干二净。
看着妻子这么大饭量,曾国伦都有些惊着,“饿了?”
“嗯。”陈美玲舔了下唇角,“饿了。”
“我跟县医院的陈大夫已经约好时间,咱们待会儿过去就成!”
“其实,我觉得怀孕的可能性不大。”陈美玲还是不忍心看着曾国伦失落,只能提前让他做好准备。
“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真的是怀孕了呢?”曾国伦看不出陈美玲的意思,认为她这是在紧张。
毕竟,他现在的心情同样是紧张的。
曾国伦虽然没有做好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准备,但是他会让自己努力去适应,尽全力做好一个丈夫,做好一个父亲。
陈美玲嘴角的笑意逐渐开始变得有些苦涩,她还真不知道男人待会儿会多失落。
由于现在怀孕的时间还不确定,医院根本没办法做B超,陈大夫建议是抽血化验下。
听到要抽血,曾国伦的神色马上紧张起来,“抽多少血?怎么抽血?抽血应该不疼吧?”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陈美玲听着他关心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既然确定要抽血,不管多疼都得抽。
陈大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忍不住的轻笑出声,“我还以为像你这种糙汉子,根本不知道疼媳妇,现在看来是我认为错了!”
听到医生的调侃,陈美玲忍不住红了红脸,曾国伦倒是没觉得怎样,“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没有,现在抽血最为准确。”
“那我们先去化验科。”陈美玲没等曾国伦说话,连忙扯着他胳膊离开。
抽血要从手肘处抽一管子血,接近二十毫升,倒是没有多疼,还在陈美玲的忍受范围之内。
抽完血根本不用陈美玲帮忙按着,曾国伦拿着棉签的手都有些发抖,“疼不疼?”
“没事。”陈美玲朝他扯了扯嘴角,“没有太疼,你不用这么紧张。”
其实话虽如此,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八零憨夫护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