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黑雾像是遭受到魔化的魂,这些鬼魂是成为活尸的那些囚徒们的灵魂,全都被萧唯所吞噬了。
也是他能感受到力量的来源。
他吸收的那些冤死的鬼魂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强大。可是因为与萧深在打斗之中,黑魔骤然的背叛,让萧唯积蓄的那么的鬼魂力量无法释放,这也意外的早就了,他被活尸无意中刺穿胸口时,冤魂找到了宣泄口,大部分冤魂俯在断肢上面,一面吞噬着萧唯残余的生命力,一面却释放出死亡之力延续着萧唯的生命。
这是一种相辅相成却又互相冲抵的过程。
正是这种契合与巧合才意外的让萧唯还活着,同时此刻的他拥有着强大而诡异的力量,只不过,在这种力量之下,他还没有找到一种平衡点。
一旦他找到了,又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只是现在的他,那写冤魂交织的死亡之气幻做黑色的雾气从他的嘴里悉数喷出来,黑雾冲天而起,与风字正的魂力猛烈的冲撞在一起。
两股力量剧烈的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强大的冲击波。
马车顿时以萧唯所在的地方未中心向四面八方炸裂开去,同时也产生了一股圆形冲击波,把外面的人全都掀飞出去。
风字正父子倒飞撞在身后抄手走廊的梁柱上。父子两齐齐喷出一口血来,风字正距离更近,遭受的冲击更多,他这么一撞,脸色更加难看,铁青铁青的,像是去掉了半条命,而且他之前在血祭大阵中受伤的手臂断伤处也溢出了血迹来。
饶是如此,风字正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他挣扎着坐起来,后背靠在梁柱上,他的眼神如同鹰隼那般死死的盯着萧唯看。
马车炸裂成碎片落了一地,就连那匹马儿也在第一瞬间的冲击波下当场毙命。
萧唯站在地上,他腹部的断肢一下凌空,像是锋利的武器警惕的看着风字正。
风之雨呕出几口鲜血来,他毫无形象的拿起袖子横着在嘴边擦拭了一把,连滚带爬的跑到他父亲身边。“父亲,父亲!”
风字正一把挥过手去,回眸怒视他的儿子,“记住,你是风家的人!”风家的人不能这么仓皇,更不能慌乱,不可以失去了应有的尊严和体面!
风之雨眼见着父亲受伤,一下方寸大乱,在父亲如冰刀一般的眼神下,他慢慢撑起身体来,硬是挺直了背,迈步坚强的走过去。
风字正被他扶着站立起来,就在他起身的瞬间,风字正对风之雨以两人方可听闻到的声音说道:“找机会你先出去,发信号让启泰启动阵法。”
之前在院子里的沉默,不过是他在为启泰布置阵法拖延时间。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是的父亲。”风之雨见到父亲看上还好,便想办法先走,不过一回头见,却惊讶的看到躲在梁柱后面的欧阳震。
他把人带过来,可是他自己倒是躲得远远的,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是被刚刚的冲击力给冲翻在地上滚了一圈,他墨绿色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上还挂着几块砸碎的马车碎片,看上去好不狼狈。
除去有些狼狈之外,意外的欧阳震再没有受到更为严重的伤害了。
始作俑者明明是他,可是他却伤得最轻。风之雨心里自然是愤愤不平。他恶狠狠的瞪了欧阳震一眼。
欧阳震刚才被吓了一跳,又在一名修行者的恶瞪之下打了个激灵。
他缩了缩脖子,心想刚才应该再走远一些的。
欧阳震也不敢和风家的人直接冲突,便挪开目光,不去看。
风之雨也没有时间和他啰嗦,他只能拍了拍他父亲的肩头,目光在父亲断伤处的血迹上看了一眼,咬牙转身走了。
他去找启泰,却惊讶的发现,启泰人早已经不见了。整个院子外围倒是被他以天孕石为引布下了镇邪的阵法。
他的脸色一红一白,又气又恼,偏偏又没办法。
人家人是跑了,可是还是布下了阵法,他跺了跺脚,转身却在墙壁上看到一张纸,纸上字迹潦草,他定睛一看,上面写的却是阵法的启动的方位。
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字迹后面还写道:“我很仗义了,阵法布下了,天孕石也给你们了,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他还很仗义?
风之雨哭笑不得。
“这人还真他妈的仗义啊!”他一把扯下纸条在手中狠狠的撕碎,“这个混蛋!”在他看来,外面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说不得就是这个叫做启泰的家伙和欧阳震带来的。
埋怨归埋怨,他还是要去启动阵法。
欧阳震又往后悄无声息的挪动着,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子中央。
风字正捂住胸口位置,看着院子里的那个人。
如今半人半鬼的萧唯也凝视着风字正,“太守好功夫啊!”萧唯的声音像是从砂砾上摩擦过的。
“阁下,您这又是何苦?”良久之后,风字正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正邪不两立!”
“哈哈哈,什么叫做正邪不两立。那么我倒是要问问你何为君何为臣?”
风字正讲正邪,那么他就与他论君臣。
“天地君亲师,你可还记得谁是天子?”刚才风字正开口的称呼是阁下而非陛下,这就是说,他不想承认。那么他就得让风字正必须承认!
欧阳震听到萧唯开口就直接挑明了身份,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原本他的打算是想借着风字正的手彻底收服了萧唯,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他再行出手的,现在事情看上去不太好办了。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开始另外的盘算,又时不时的往外出看去,那个启泰怎么还不开启阵法?刚才风之雨不是过去了么,怎么还不来?
阵法启动之后,风之雨还惦记着他的父亲在那边,所以他不敢耽搁,阵法一启动,就赶紧过来了。
阵法启动居然阵法运转还有一点时间,风之雨担忧着父亲需要帮助,连忙赶回。等他过来了,才发现院子和他离开之前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当然,他这一去一回,其实也没用多少时间。 我见王妃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