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成两半的戒指咕噜噜的滚到陆明清的脚边。
欧阳温雅说是赏赐,可是陆明清却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已经看到了,所以捡起戒指来,她看着那断开的戒面,心里自然是触目惊心的。
欧阳琦玉看着有些不就里。
“太后,你这是何意?”
欧阳温雅只是看着他,她下午收到了惊吓,心情自然不会好,这都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她的情绪依旧很糟糕。
不过,看着她的哥哥,他的眼中满是关切,算了,欧阳温雅兀自想着,她如今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这个哥哥了。
陆明清也是她给他哥哥的人,她脖子上那道勒痕太过醒目,她也知道不能全怪她。所以,语气也软了下来。
“起来吧,落雪了,地上凉别跪着了。”
陆明清却是不敢这么快就起来,她依旧跪在那里,低头看着手中的戒面。
“起来吧,哀家都不怪你,只是你得把整个事情细细说来,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陆明清这才起身,她把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没有半点隐瞒的全都说了。
“你的意思是说,今日进宫的人应该是云家的那个庶女?”
“正是,事实上,云珊珊现在还未醒来,属下将她安置在客栈之中,也安排的大夫去看过,大夫说她没事,只是大夫也说不清楚,她为何迟迟不醒,事情有些蹊跷,属下也不敢贸然把她送回去,这件事已经告诉了大公子的。”
欧阳琦玉也道:“明清是与我说过这事,我答应她去看看这个云珊珊,还没来得及去看,就被你传进宫来了。”
欧阳温雅眉头紧蹙,“这件事还真是……”欧阳温雅想到了那个女人最后说的话,便告诉了他们。
“哥哥,你可知道那个白衣女子是谁?”
“这我如何知道,我没见过她,只有你们二人见过,你们也说她来无影去无踪的,应该是高手,可是高手为什么要参与朝堂的事。”
“叶轮国和西宣府的事说来可是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欧阳温雅和陆染其实对其他诸国了解并不是太多,且这些事在她们的生活中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们所知是有限的。大约也只是知道这两国是相邻而已,只是这些年大家都各自重发展,特别是西宣府已经成为了东朝的附属国了。至于叶轮国,偏居在海边,往来着实不多。
欧阳琦玉想要在兵部拿下实权,自然对朝堂和诸国之事了解更多。
“西宣府自是不必多说,西宣府的国主早已经舍弃国主之尊,被成为府主,西宣是彻底拥护我东朝的。至于这叶轮国,别看他们偏居海边,其实他们的实力是相当巨大的。”
“明域大陆原本由三大国度构成,我东朝,巨野,还有北方。北方雪国以北了,雪国在十几年前的那场雪崩之后就已经不复存在,空有广袤的疆域。先皇所在的时候,就想要出兵屯占的,只是因为其他原因暂时未曾行动。剩下的就是巨野。”
“不是有叶轮和西宣府吗,与这巨野国又有什么关系。”欧阳温雅的确不知道这曾经发生的事。
毕竟在巨野解体的时候,她尚未出生。
“叶轮国和西宣府还有南疆,本是一国,名为巨野。曾经是明域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兵力、实力皆在我东朝之上,可是后来,巨野在政治倾轧中,整个国度彻底解体,便分成了三个。而后人们只得到叶轮、西宣还有南疆三国,甚少有人提起巨野此名了。”
欧阳琦玉难得细心的为她们答疑解惑。
“所以,我们分别与这三国建交,他们现在没有可能重新合三为一?”
“当然不会有这个机会,且不说西宣已经归顺东朝了,单论南疆而言,他们也不会愿意出世的。”说到政治上的事情,两个女子就不太明白了。
但是听得欧阳琦玉这么一番解释,她们也明白,在萧念登基后的祭天仪式的时候,欧阳震是已经先向诸国发了邀请函的。
“所以,这个女子很有可能是这两个国家的人,只是她为什么要说要回礼的事,这事应该是由各国派出的使者来提才对,并且也应该在正式场所提出来,而不是在背后以这样带着威胁性质的方式提出来。算了,妹妹,你也别想得太多了,早日休息,我这几日会去盯着,一有消息,我就先告诉你。”
欧阳温雅点点头,摆了摆手,算是让他们先回去。
他们走后,南济走过来,替她重新换了一杯热茶,“太后,你怎么不把那个女人知道那孩子不是睿亲王的事告诉给大公子知晓?”
下午事情发生后,欧阳温雅便告诉了南济,南济一路跟着她,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且很多事情,南济都参与了,她也没有必要隐瞒。
“不能说。这件事牵连太大了,原本以为不过是高强武功的女子,现在看来牵扯到前堂和诸国,我不得不跟谨慎一些。南济,你说如果你是其他国家的人,我们这边发生了内乱,你是不是应该觉得很高兴才是,而不是巴巴的来告诉我,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
她说的很混乱,可是南济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沉思后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要是知道这些惊天秘密,我应该会想办法来要挟你,至少得点好处才行。”
“什么!”
听到南济这么说,欧阳温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一激动,动作一大,刚刚才拿上桌的茶杯她震落到地上。
南济吓了一跳,连忙去看欧阳温雅的脚有没有被滚水溅起来烫伤。又想说自己方才说的话太过了,连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愚钝得很,太后切莫当真啊!这些都是奴婢狭隘的想法,不是真的,太后……”
欧阳温雅悲伤的看着南济,“或许你才是真的说对了。”
“什么意思?”
“南济啊……”欧阳温雅心口有些疼痛,而旁边又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欧阳温雅眉头一皱,“你说,我们这一步走得这么谨慎,那个女子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会是有人告密?”
“没这么简答吧,或许有更多的事我们不知道,又或者从头到尾,就连我们也只是一步棋子而已。” 我见王妃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