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一直守在床边的北泽龙抬起了头,看着突然出现满头是汗的男子,有一瞬间的呆愣。
而宫清也看着床上的女子发呆,甚至连湿润的眼眶都不知道。
北泽龙突然起身,拖着宫清的衣领往走廊上走去:“跟我来,别吵到小溪休息。”
刚出了病房外,北泽龙就狠狠地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那些保镖们围上来想帮忙,却被宫清叫住:“都不许插手!”
保镖们站在一边没有动。
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的宫清也不客气出手。
这么两个高大的英俊的美男子打架,无疑赚足了回头率,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想围上来劝架的医生和护士,知道了宫清的身份后也自觉的不敢插手了。
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两人才停下,各自脸上都挂了彩。
北泽龙比较眼中,衣服凌乱,嘴角青紫流着一抹血迹,气喘吁吁地。
而宫清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只是这般狼狈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气质。
在宫清的暗示下,保镖们把看戏的人都支开。
北泽龙一瘸一拐的进入病房里,那双眼在林悦溪身上停顿了许久,似乎想把她牢牢记在心里。
许久后,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出了病房。
而门口的宫清一直等待北泽龙离开火才进去。
在打开门看见北泽龙和林悦溪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北泽龙出来时,经过他身边,留下了一句话:“这是她的选择,我会好好尊重。好好待她,不然我一定会从你手里抢回她的!”
语毕,扬长而去。
宫清拿着纸巾擦了一下嘴角,才进入病房里。
坐在床沿边守着昏迷不醒的林悦溪,看见林语溪干燥的唇,他倒了一杯水,用棉签给她擦拭,直到红润欲滴。
将水杯放回桌上,他又看到了桌上的信。
宫清,我们结婚十年了,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人生的八分之一,这一次不告而别是我的错,我想逃避你,想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惜,人生总有这么多意外,在飞机起飞的时候突然出了意外下坠了。我想我的一生应该就这么过了,对了,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抱住。如果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对你说:我爱你,十年的相处已经成了习惯了,不知不觉形成了一种爱,到了骨子里,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请忘了我。林悦溪留。
信封上的字有些歪歪扭扭,很显然是憋着最后一口气写下的。
正好医生进来,说:“你是病人的丈夫吧?病人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三个多月了,孩子很健康,只是病人还需要静养观察可能会醒,可能一辈子也。”
宫清双手紧紧捏着信封,突然埋下头抱住林悦溪的身子,手搁在她的小腹上,脸上的表情堪称是温柔。
门口的保镖们使劲擦眼睛,他们竟然从总统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父爱的东西?
“把这个交给陆席爵,帮我带一句对不起,或许他比我更适合。”宫清突然走出门,把一个小包交给保镖。
而收到这个小包裹的时候,陆席爵和江漫都有些惊讶,纳闷包裹里面是什么东西。
陆席爵打开包裹,江漫看着包裹里的一串钥匙和一份文件,脸上是震惊的。
这是总统府的机密钥匙和股份,把这个让出来,无疑是把总统的位置让出来了。
保镖又道:“总统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对不起,或许这个位置比较适合您。”
说罢他,转身离去。
“你怎么看?”江漫问陆席爵。
陆席爵只是把东西重新整理好,然后递给管家吩咐:“把东西送到总统府,什么也不用说。”
江漫有些惊讶他的举动,却笑笑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他的身子。
“我们是不是可以准备一下回国了?爷爷不是一直说想看念席?正好,趁着我最近比较嗜睡,而且这么多年了,我也想祖国了。”
陆席爵转过身,搂着娇妻:“好!”
突然一个脑袋在两人之间探出:“拔拔,麻麻,你们两个秀恩爱总是不带上我。”
陆席爵用手托住她的小身子道:“一起。”
陆席爵立马命人准备了飞机,私人飞机比较宽敞,又舒适,对于孕妇来说,也不会那么难受。
又准备了三人的行礼,晚上就准备动身。
雪姨有些脸依依不舍:“夫人,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江漫沉思了一会儿道:“只要有空就会回来,不然雪姨和我们一起回国看看?”
雪姨摇摇头,眼眶微红说:“不了,我在这里呆习惯了。”
江漫和陆席爵来到了医院里,从外面偷偷看着病房里的一对,没有出声。
病房内,宫清正拿着梳子给林悦溪梳头,动作是说不出来的轻柔:“等你醒来,我们就去度蜜月,在办一次婚礼,你喜欢玩,我就陪你游遍世界,你说好不好?赶紧醒来吧。”
保镖递上一杯水,忍不住说:“医生说夫人福大命大,飞机坠落的时候,正好掉在了海里,只是咽了一些海水,过几天可能就会醒来了。先生您也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夫人醒来了看见了,肯定会心疼。”
宫清没有说话,又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拭眼睛鼻子。
外头的江漫和陆席爵已经走远。
“我想有情人终生眷属,她一定会醒来的。”
迎着骄阳,江漫闭上眼,声音轻柔。
陆席爵将她纳入怀里:“嗯,我也相信。”
当天晚上,江漫睡着了后,陆席爵才抱着江漫,带着念席上飞机。
在江漫睡着的时候回去,就是不想让她晕飞机。
而江漫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有些熟悉又带着陌生的地方,发呆。
直到身子被抱起来,耳边传来了一道低低的笑声。
“我们已经到家了,洗个脸,刷个牙,下去看看爷爷吧,念席七点多就起床了。”
任由陆席爵给她洗脸刷牙,江漫看着熟悉的地方,又想到了三年前的分别,眼眶微微湿润。
“对了,有没有给庄庄打电话?”
“马上就到了。”梳洗完毕,陆席爵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江漫睁大眼睛。
“昨晚上林悦溪醒了。”说罢,陆席爵二话不说抱着她走下了楼下。 你是我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