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简直是以一种风一般的速度出现在了宇文凌汐的面前,才觉得自己这样出现实在是有些突兀,当站在宇文凌汐面前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一些突兀了。
宇文凌汐看着局促的站在桌前的怜月,虽然有些好奇怜月再怎么知道自己在下面,看这样子还是急匆匆的跑下来的,倒有些好奇她为什么站在这里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从怜月嘴里蹦出来一个字来,看她那为难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道:“有事情坐下说吧。”
怜月咧开嘴呲着牙笑了笑,还是坐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攥在手中厚厚的一叠信,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这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宇文凌汐好奇的拿起那一叠纸,正要打开,却被怜月一下按住,“这个不能看,不是给你的。”
宇文凌汐猜到了什么,顺着怜月的力道将信又放回到桌面上,眸子中明显的亮了几分。
其实怜月现在心里还是很矛盾的,逼近眼前的这个还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让他帮忙给另外一个人传信确实是有点那个,但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如今已经到了这份上,若是再退缩,连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这可不是岳怜月的作风。
怜月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道:“我听柴姐姐说了,暗冥现在在药佬那里修养,这信是给他的,麻烦你代为通传一下,”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怜月一直在注意着宇文凌汐的反应,却没有特殊的地方,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追加道:“我先声明,这信你绝对不能看!”
宇文凌汐在怜月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宇文凌汐不可以看,但是暗冥可以看啊。
现在,宇文凌汐还真有点感谢柴梦晴了,没想到她会给自己铺垫这么一个好主意,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再不好好利用,就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柴梦晴的良苦用心了。
而宇文凌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不过是柴梦晴为了打发怜月自己好睡一个安稳觉的说辞,只是怜月当真了而已。
“要帮这个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怜月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但还算是有点理智,条件可不是能随便答应的,万一自己先答应了,他再说他的条件是让自己嫁给她,那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
“放心,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我们尝试着做朋友,你不能再向以前那样躲着我。”这也是宇文凌汐的目的之一,接近怜月的第一步就是先要消减怜月对自己的躲避。
“就这个?好!我答应!”怜月听他这么说,倒是实打实的松了口气,就两家的关系在那摆着,自己也不能彻底的和宇文凌汐翻脸,何况自己出事了,要不是有他在,自己大哥们就危险了。
怜月之所以一直躲着他,一则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宇文凌汐也从不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在陌生人和朋友之间尴尬的吊着。
如果可以,怜月是真的想要和宇文凌汐交朋友的。
“那你现在?”怜月的眼神看着桌上的信,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宇文凌汐心里有些宛然,这算是变相的催赶自己吗?根本就不用想,怜月脸上的表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是要做就要做全套的,反正以后见怜月的机会很多,确实也不差这一会儿,只能翩翩然的从座位上离开,去办这所谓的“正事”了。
怜月目送着宇文凌汐的身影消失,心里觉得格外的轻松,看了眼五楼,让旁边的丫头上去给朵粒传了个话,也不管还在上面倒头大睡的夭夭。
如今自己的事情也办妥了,现在心情不错,怜月可没忘记前两天答应乔恪的事情,是该进宫营救另外一位大苦大难的朋友了。
第二次进宫,怜月对这个镀金的牢笼就没有太多了好奇,在慈宁宫会和了乔恪,和太后请了安,又被太后拉着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这才得以逃脱,直奔目的地。
当怜月迈进乔秩现在居住的宫殿,看着大殿中乔秩颓废的身影时,心里还是有些同情他的。
也越来越觉得这皇家实在是不适合乔秩这个浪子,明明平时那么精神抖擞的一个人,怎么一到这地方整个就腌了。
乔秩现在这副模样也是有原因的,自从从乔恪那里知道了暗冥的消息后,乔秩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误会了父皇。
这两天看着父皇的病情一天天的加重,乔秩将一切的过错都归结为自己的错,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所以,明明是那么警觉的一个人,现在却没有发现怜月和乔恪。
怜月和乔恪相互对视了一眼,发现了两人眼中共同的恶作剧的意味,掂着脚尖靠了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狠狠的拍在了乔秩的肩膀上。
“啪!”乔秩整个人从自己的情绪里被打了出来,扭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头,尤其是怜月,一时有些缓不过来,竟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怎么?傻了!”
怜月又拍了一下,乔秩才反应过来,吃惊的道:“你怎么在这?”
“我来解救你的啊,恪儿告诉我说你被关在了宫里出不起了,所以我就来了,难道你想一辈子住在这里面。”
怜月白了乔秩一眼,倒开始打量起这个宫殿来。看着摆设,这乔秩也不想是不受宠的样子啊。怎么恪儿给我形容的那么惨。
看来这回,自己是被一个五岁的小孩诳了。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先出宫了,这个围墙里的世界是真的不适合我,明明金碧辉煌的,但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冷飕飕的。”
这么多年下来,恐怕整个皇宫中都没有从来没有被死人染足的地方了吧,对于这样的地方乔秩早就厌倦了。
怜月能为了自己亲自到宫里一趟,乔秩的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若是平时,一定嬉皮笑脸的调笑一番,和怜月一道出宫。但是现在父皇病了,这个时候自己实在是不适合离开。
“我还要留下来照看父皇,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再出去。”
对于太上皇病倒的事情,怜月在太后那里也是听说了,怜月看太后依旧呆在慈宁宫,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还以为太上皇只是小病小闹,头疼脑热的。
但看乔秩一脸不轻松的样子,就隐隐的觉得太上皇这次恐怕病的不轻。
儿子照顾父亲,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反正自己该做的也做了,宫也进了,如今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就留在这里陪会儿乔秩吧。
毕竟这么大一个宫殿,除了奴才宫女,他都没有一个说话的人,想想还是很可怜的。
乔恪一直很乖的呆在一旁,但是眼神却一直在乔秩身上徘徊,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办了这么一件漂亮的事情,这回六叔会不会额外的再多给一些银票。
乔秩察觉到了怜月的意图,心里又是一阵失落,这样好的姑娘,为什么不是自己的。
总不能这样干坐着,乔秩先开口道:“他怎么样了?”
“受伤了,暂时要呆在药王山修养。”怜月自然知道乔秩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不知怎的,虽然是自己提出的,但是听到怜月都不问自己一句自己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还是忍不住的语气带着酸意道:“宇文凌汐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少主小妹谁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