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候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招惹了西泽慕容了,然后现在还要加上王家和范家,而且还有知言不妄楼的人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啊!”
“这么多人,而且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到时候他们群起而攻之,我们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那么多的手。”
言臣收了手中的折扇道:“策候,话不是这么说的。”
言臣站起身来,看向李策候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雅痞的笑意。
“首先,这些人不是我们去主动招惹的。慕容家的人囚禁颜非的娘,我们前去营救无可厚非,而且是他们先对我们动了杀念。”
“其二,这知言不妄将颜非写上混沦榜,便是将颜非置于众矢之的了,颜非不得不出手应对,住进这知言不妄楼中,便是想借知言不妄之手,以免得罪更多的人,置于这知言不妄的态度,我们尚不清楚,得罪了他确属事实,但是他并不代表他身后之人的立场。”
李策候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觉得言臣说的的确有道理。
“这其三嘛。王家和范家那两家人,目前看来,在颜非出现在混沦榜上,就已经注定是敌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趁现在,好好从他们身上捞一笔才是明智的选择,能捞多少是多少嘛!”
言臣说完,摇着山水画意的折扇看向颜非,“怎么样,丫头,我说的有道理吧?”
颜非点头,“王、范二家现在暂时不用考虑,我们这次因该是要参加丹棠宴无疑了,毕竟点邪灯我们还没有拿到手。”
颜非看向双眼顿时放出精光的云,一看就是一副忍不住搞事情的模样,颜非不禁抬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到时候低调行事,我们的目的是点邪灯,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云张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些委委屈屈道:“嗷!我知道了啦!”
云表面上乖巧地答应了,但是心头却不禁暗道:这么多双眼睛都盯在姐姐身上,这能低调得了吗?
颜非本无意惹得众人的敌对,奈何世事有时候欺人太甚。
若是再树仇敌的话,她担心将会影响之后去苦集灭道的行动,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候言臣沉思半晌之后,不禁道:“丫头,按这丹棠宴的规矩,那是必须夺得头名的人才能够获得点邪灯,到时候怕还是会惹出不少的麻烦来啊!”
颜非道:“到时候见机行事,若是能通过一些别的方法得到点邪灯,那就不用通过猎杀魔兽的方式去夺得了。”
……
晨光熹微照山河,烟云流转现天光。
丹棠宴如期而至。
知言不妄楼在丹棠宴举行的三日前,便将具体的时间地点、彩头,以及需要诸位修士猎杀或是驯化的魔兽信息张贴在知言不妄楼外的告示栏上了。
此次丹棠宴的举行地点,在距离南冕城十三里之外的罗浮山,猎杀的魔兽是十级的圣兽青雘,彩头则是一盏点邪灯以及紫色晶石百颗。
不论是点邪灯,还是这紫色的魔兽晶石,都是十分有人的战利品。
点邪灯的影响力则不说了,单就这紫色晶石,即便是在混沦大陆,那也是凤毛麟角的稀有之物,能寻上一两颗已经实属不易了,更何况有百颗之多。
那获得的人,算得上是一夜暴富也毫不夸张的。
但是这告示一张贴出来之后,让不少人疑惑的是,这点邪灯不是在王家的人灭门李家时,就给夺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知言不妄楼,而且还拿出来作彩头?
知言不妄楼的管事后来出现解释,说是点邪灯是王家烧毁知言不妄楼之后的赔礼,但是知言不妄楼自认没有资格拥有,所以就拿出来以飨各位为民除害的修士了。
众人得知这个说法之后,才缓缓消减了心中的疑惑。
随之而来的讨论热潮,便是这名为青雘的十级圣兽了。
众人一看到这名字的时候,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神圣,怎么他们都没有听说过,有一只叫做青雘的魔兽在为害世间啊。
然后知言不妄楼的管事又现身说法了,说这青雘是半年前出现在南冕的一只青翼凰鸟,居于罗浮山的断崖之上。
青翼凰鸟每逢初一十五,便会下山,到附近的村庄,或是南冕城内,找寻有一定修为的修士,将他们啄缠致死之后,取修士头顶的三花灵识食之。
半年的时间来,已经有数百名修士惨死在青雘的魔爪之下了,甚至还有不足十岁的幼孩。
其手段之残厉,嗜血之凶狠,令人发指。
这管事话音一落,便有修士不禁喊道:“这青翼凰鸟我们一直都以魔鸟称之,竟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了青雘这样一个文绉绉的名字来。”
这时候,隐在屏风之后的知言不妄开口了,“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本无名,我知言不妄楼既然要除了它,自然是先要给他个正式的名号,叫他走得体体面面的。”
楼下众人:“……”
不过细细想来,这知言不妄楼,每次丹棠宴除去的魔兽,的确都有个花里胡哨的名字。
丹棠宴如期而至,参加此宴的修士,都在宴席正式开始的前一天,赶往了罗浮山。
按照知言不妄楼的规矩,每次丹棠宴势必会举行七日结束。
而这七日内,所有与会的修士,都会居住在丹棠宴设宴的据地内,据地一般设在伏诛对象的老巢边上。
这次据点则是设在了罗浮山脚下。
一是因为罗浮山山路崎岖坑洼,不适合作为据点,二则是因为这青雘虽然盘踞在断崖之上,但是生性诡谲谨慎,稍有风吹草动的话,便会引得暴怒,大开杀戒。
到时候,怕是这丹棠宴便要提前了。
是夜。
颜非趁着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落下之际,赶往了罗浮山山脚。
颜非觉得,既然是提前入住,那去早去晚都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正式的宴会第二日才会开始。
而言臣也没有参加过这丹棠宴,并不了解情况。
至于李策候,他虽然在混沦大陆土生土长,经常听闻这宴席,却是从来没有参加过,却也不甚了解具体情况。
知言不妄对颜非恨得牙痒痒,更不会提醒她什么了。
于是乎,颜非在不知不觉间,瞬间就又得罪了一大票人。 那个废柴超凶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