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另外一瓶啤酒,就往杯子里倒酒,结果她拿中了,倒了满满的一杯,慢慢的喝着杯中酒,而祁艳萌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了,她的手臂枕着脑瓜子,打了瞌睡一下。
没过几分钟,突然一个高脚杯坠落到地上,“砰”的一声,碎裂了杯子,碎片洒落到各处,祁艳萌还没醒来,待到丁紫陌把还没开的一瓶酒丢到沙发里,祁艳萌就醒来了,她还没有酒醒,仍然晕晕的,站起来时都站不稳,立刻扶着身侧的丁紫陌才勉强的站稳,“紫陌啊,来,干杯。”
她拿起空杯子对着一边,醉得糊里糊涂,所以她拿着的杯子对准的那一边根本就没有丁紫陌站在那里,“晴天雨天,我的星期天,你不在我的身边。”
唱着嘶哑的歌声,丁紫陌也跟着唱起来,“你是我的一片天,撑起时光美丽的一瞬间。”
两人的歌声出奇的配合着,唱得特别的难听,惹来一堆围观的一群人,一个个看着那桌子上的啤酒被撂倒了,平搁在桌上,顿时围观的人一个个都窃窃私语,丁紫陌的形象更是惹眼,她一头载倒载沙发上,四肢张开,面部对着沙发上,似乎渐渐的睡着了。
而旁边的祁艳萌还在一个人不知在唱着什么,歌声越听越难听,一群人渐渐的疏散了,有的人直接开口大骂了一喝醉就唱这么难听的歌,简直是奇葩一朵。
祁艳萌完全没有理会那些在背后开口大骂的男人,只是突然歌声嘎止了,一些人哭笑不得的看着那难听的歌声停止了,一个个都回到舞池里继续跳着舞姿,也有的人不受影响一直都在舞池里扭动曼妙的身体,高昂刺耳的舞曲一直都是盖过祁艳萌那刺耳难听的歌声,祁艳萌突然的歌声完全被高昂的舞曲给盖住了,所以现在就没人来好奇围观了。
CM集团里一片静谧,还未开业的公司在深夜里更是寂静。
程易跪在了办公室的门口一直都不曾起来,不敢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跪着,以前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他都会得到宽解,可今天这个状况本来不关乎性命就不算多重要的,可谁叫那个在酒吧里发酒疯的是程净帆的女人呢,如果不是程净帆刻意打了一通电话给警察局问了问那天祁艳萌被劫持差点死掉的原因,程净帆就不会无意从刑警口中知道今晚他的女人跑到酒吧里喝酒了。
程净帆至始至终都没瞥程易一眼,只是不会谩骂他,一直都在办公室里面安静的整理着文件,看看整个公司的设计图,看看到时候还要不要添加一些什么,,可是看了四个小时候之后他就没有耐心看了,他决定去酒吧里找祁艳萌,要好好的管教她一番才行,不然那女人还真的是胆子越来越大胆了,上一次被劫持她还没得到教训,现在开始又作死了。
头顶的白光变成黯然的壁灯,程净帆起身,那白色的衬衣衬着他那白皙的肌肤,那修长的手指比女人的还漂亮了,连续几个小时的低头审阅和修改,他的脖颈都有些疼痛了,走到隔壁的休息室里,经过门口时见程易还在那里跪着不敢起来,“程少,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我不该让祁小姐成功的进入酒吧里的,我甘愿受罚。”
程净帆没有说什么,只是叫他起来,而后就去了隔壁的休息室打算休息一下,等找回祁艳萌后,他还要继续在公司里,等过两天就是公司的开业了,越临近越多的事情需要他慎重考虑做决定,程易看他关上了隔壁的休息室的门,也就到办公室一边的沙发里静静的坐着。
休息室里,他接了一下白开水来喝,坐在沙发上,优雅的翘着腿,看向自己的平板,能看到不过几日在这边明城有一场盛大的画展,而画家竟然是从前在学校里见过的某个人。
那个人身穿着白色燕尾服,欣长的身材,高挺的鼻子,五官充满着俊秀,如油画里的王子,他的手上有一副巨大的油画,他关掉页面,那副巨大的油画让他想起了一副画,一副在废墟里挂着的画,那画。。。
听到程易的敲门声,他放下手中的平板,“过几天,后天吧,我要去看一下画展,顺便买一副画回来,你后天就不要去了,看着公司这边,有什么就及时报告给我,今晚的事就算了,罚你到外面的操场跑上两千米,不跑完不要回来,我休息一下,去吧。”
听到只是简单的体罚,程易很高兴,总比把他扔到某个地方受罚要好得多。
集团后面有个很大的操场,准确来说是运动场来的,程易把西装都脱了,搓着手掌手指,连续呵了几口气,这天还在下雪,明城离江城可是有一段距离的,比较偏北方,这里每年的冬天都会经常下雪,他此刻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手指被冻得都快僵硬了,先原地跑一下热一下身子,等跑了几分钟他就开跑,运动场还挺大的,从这个位置往前面的大楼去看,那栋高高的大楼就是程净帆的公司,他扭头去看,就见程净帆站在落地窗前,拿着一杯咖啡沉默的喝着。
呼啸的寒风哗哗的刮过耳边,肃杀的眼前的一片寂冷的景色入眼底,呼啸的寒风吹在他的脸上刮着有一点疼,他的脸上上次受过一次伤,现在那细小的一个个小伤口还没愈合,他慢下速度,风刮得才没那么疼。
站在落地窗前的程净帆看着这大雪,明城不像江城那么暖和,虽然跟江城只是相差一座城市而已,却是非常冷的一座城市,也不知他的阿萌有没有穿足够的衣服,有没有冷到了,他缓缓的走到沙发边,喝完咖啡,把咖啡杯放在桌上,不小心看到那咖啡杯上有小字,他拿起咖啡杯来看,看到那两个字“净帆”,他的嘴角上挑,他还真是没有注意到她买的咖啡杯上有她自己刻的两个字,刻得有些模糊,不仔细看真的是看不出来这两个字。
他起身自己去洗干净咖啡杯,看着杯子上的两个字,心头荡漾着一片片的微澜。
程易不说谎话,果真是跑了两千米才到公司里找程净帆,气喘吁吁的看着程净帆在休息室里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到门外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程净帆才醒过来,他披上沙发上挂着的黑色的大衣,走到休息室门口,看到程易站在那里等着他了,他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带着笑,“比上次跑得更快了。”
程易知道这一次肯定是比上次跑得很快了,至于时间上相差多少他没有去记,不过看得出来,程净帆的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沉闷了。
酒吧里的舞曲歌声一直在持续着,炫耀的各种光线在这充满动力的酒吧里照射,交叉映射在这酒吧里面,丁紫陌没有继续喝酒了,祁艳萌也是,两人都趴在桌子上,而丁紫陌虽然醉得一塌糊涂可是改变不了她的好动性子,拿起桌上的一个高脚杯,注满了白开水,拿起另外一个高脚杯,两个杯子的杯口覆在一起,她的左右手手指分别覆在两个杯子的杯底,坐在地上,就像个孩子一样拿稳杯底上下摆动,摆动着摆动着,一不小心,下面的杯子一落摔到地面上,“砰”的一声裂开了。
吧台的服务生看了看那老板,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没吭声,那个女人他们虽然只见过那么几次,可是他们都知道带着那个女人来的可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不敢得罪,只是暗地里保佑着那些杯子不要全都被她摔了好。
丁紫陌完全不理那些碎片,反而去拾起地上的碎片,看了看,眸光有点迷离,接着继续弯腰拾着那玻璃碎渣,突然被一个玻璃渣扎到中指了,手被人一牵,有个男人含着她的手指,丁紫陌奇怪的看着这眼前高大的男人,突然反射一样的往后移动,“混蛋混蛋,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是大坏蛋,我讨厌你!”
陈单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突然的反应,“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竟然敢来这种地方,早知道就让你在家里不要出来了,丁紫陌,还不跟我回家!”
他的一声怒吼顿时让音乐声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看着这个尊贵的男人,个个都噤声不语,在这明城谁不知道陈单明冷血阴沉,一个个都怕得罪他。
“回家吧,老婆。”陈单明那磁性深沉的声音飘在她的耳蜗里,“你要是还不回家,回去我会慢慢的收拾你!”
丁紫陌喝下他递给她的茶水,依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她还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甚至还在他面前手舞足蹈,最后干脆拉着他想让他一起跳,陈单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他一手愤恨的扯了她手上的杯子,拿起随身带过来的牛奶,弄好给她喝,她这才安静的吸着牛奶,呆萌一般的看着他,他蹲在她的面前,看她的眼神眨巴眨巴的,摇头失笑。
她伸手去捏他脸上的肉肉,陈单明现在的脸比以前的瘦削了一点,丁紫陌捏他的脸上的肉捏来捏去,他无语的看着她发酒疯的样子真是挺好笑的,没有想到她却突然哭了,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也不管地上此刻有多少碎玻璃,一坐,刚好坐到那块有碎玻璃的地方,从吧台出来的老板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你的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