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艳萌低眸,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对,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已经不是香海人了,我们也不熟络,我并未有什么资格管你的私事。”
她想再说点什么,却是无奈的看着他又倒回酒吧里面去,司机在不远处等着她,她来到车前,再一次看向那酒吧,黯然的垂下眼眸钻进车里,不由得感慨,“真的是物是人非了,何必要这样子,得不到的真的就这么好么。”
任斯裕跨着大步往酒吧里面的角落里去,去刚刚的那个位置上,只是还未到角落里,他却突然扭头,焦急的忙跑向酒吧门口,到门口往一处看,没有祁艳萌的身影了,他冷沉的勾起唇角,转身黯然的进去,一个人在角落里,周围再喧闹的声音也仿佛扰乱不了他一样,他就这样静静的一人握着酒杯看着舞池里那些舞动的女人,思绪不知飘到那里,那目光带着一丝的心不在焉,也许是醉得有些厉害了,他站起来时走了一步就摇晃了一下身子。
他扶着墙壁靠在墙壁上,拿着的酒杯一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碎裂,杯中的酒液洒起来,他慢慢的走向长廊,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沿着长廊走出酒吧里。
祁艳萌在车上无奈的叹息,不得不拿起手机和云锦落联系,这几天云锦落来了明城的一家新开的新店里指导几天那新店的收银员,正好让她去酒吧嘴合适,她看向手机的时间,都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喂,锦落,我这几天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能吃得下。”
那头的云锦落在一家夜宵店里吃烧烤,正吃得津津有味就接到祁艳萌,不由得让她忍不住骂她一句,这女人那么晚了居然敢不休息,“有什么事明天来说也是一样的么,阿萌啊,我真的是想揍你一顿,谁让你这个点还想那些破事的,下次不许这样了,现在赶快去睡觉,不要胡闹了。”
听到她的训斥她无奈的张望着这大街上,大街那一条美食街上有很多的人很热闹,她很想去那里吃夜宵,可是又不能吃外面的东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小摊子,“锦落,我听说你最近在明城这里的新店呆上几天,今晚你中意的那个男人在酒吧喝得醉醺醺的,我觉得你去把他带回去好一点,我又和他不熟。”
云锦落手里的炸鸡翅一下就掉到了桌上,她连忙夹起来放到碗里,“我去,什么我中意的男人,什么你和他不熟,这都是什么鬼话,也是,任斯裕那混蛋最近好像特别喜欢喝酒,以前可不见他这么能喝,不对啊,老实交代,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哎,那混蛋就是脾气超级差的,你别理他,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回头我揍她一顿,敢欺负我们家阿萌太可恶了啊。”
祁艳萌无语的拿着手机,望着大街,“瞧你说的,我在回去的路上就不说了,浪费我的话费啊,我现在穷得很,稿子最近都很少写都没什么稿费,还有一堆的医药费要背负。”
云锦落沉了沉眸色,看向天空的弯月,“想那么多干嘛,你现在还想像当初在香海十一店那么拼命工作赚钱啊,那么拼命写稿子收稿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子养好来,等某天你有个依靠了生活也就好多一些,再要个可爱的宝宝。”
祁艳萌听到先是一怔,继而涩然的抿唇沉默了。
云锦落说出来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明知道祁艳萌这样的差的身体是不能怀孕的,“阿萌,不好意思啊,我一时口快说错话了,你别伤心,我想生活除了这些还会有其他能让自己快乐的东西,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祁艳萌“嗯”了一声,车窗外开始飘起了雨点,她把车窗关上,望着前方的路陷入了沉思里。
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她来到大厅里,大厅的灯还未关,她拿起手提包直接上了二楼,果然程浄帆早就上楼去休息了,大厅里都不见他的身影,她来到他的房间前,却看到房间的灯没有关。
她轻轻的推开门,这一推开她就突然被摁到了门上,一股灼热的气息飘在她的脸上,她还未来得及看是谁,嘴唇就被堵住了,她瞪大眼眸看着程浄帆这老男人的脸倾向得那么近,他贪婪的吸允着她唇上的甜美,辗转几分还不放开她,她在这吻中差点都不能呼吸,目光炽热的望着她雪白的肩膀,一手撩开她的披肩,吻着她的耳蜗,他这粗喘的气息渐渐的更浓厚,厚唇渐渐的移到她的脖颈上,香肩上,两人都微微的喘着气息,他才松开她。
她双眼迷蒙的瘫软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清俊的脸,“怎么那么晚都还没休息,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他的指腹轻轻抚着她的左脸脸颊,这话语带着一点埋怨的味道,“我还想问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阿萌,你多一点安全意识行不行,这么晚了才回来,打你的电话又不通,还好司机联系上我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比你的休息,比你的身子早日康复更重要,你这么晚是在给自己加重病情,可不能再这样了,如果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她无奈的抱上他的腰,脸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她看向那书桌上,摆放着一份夜宵,她过去看看,是一盅汤和一份肉丝面,肉丝面上有胡萝卜丝和一点酸笋,他端起那盅汤给她,“现在不烫了,趁热喝了吧,这面有酸笋,你就不要吃了。”
她无奈的点点头,他给她移了一张椅子给她坐,她看向这桌上的亮着屏幕的手机,不由一问,“对了,你有没有和店长联系上?”
他拿起筷子来吃面条,刚把面条放到嘴里就听到他的问话,“还没有联系上,估计他是去酒吧里喝酒了,难搞,现在又成酒鬼了,他本来压力就大,原以为我离开香海后他压力不会那么大,现在出了那么多事他不去买醉才怪,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会在哪个酒吧,或许锦落会知道,锦落可是比我了解他。”
看到他这样叹息的声音,她拧紧眉头,还是忍住没把刚刚她去找任斯裕的事跟他说,免得他们兄弟俩吵起来就不好了,她可是听程浄帆说过他们从小到大就没有吵过,一方面他小时候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叛逆好打架,而任斯裕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对他却很好,从来都不会责骂他,所以他俩的兄弟感情一直很好,她想他们兄弟可是从来都没有吵架过,如果现在为了这些事吵起来会让他们的兄弟感情会变恶劣的,尤其是当中还有个林紫萱。
祁艳萌低头喝着盅里的鸡汤,感觉美味而不油腻,这才是她能吃的东西,外面那些小摊子的东西即便让她觉得好吃,她也不敢吃了,而且老男人可是有一次因为她出去外面准备一人吃饭而不打扰林紫萱主动来找他和他一起吃饭,结果这老男人就有点生气了。
程浄帆看着她隐忍的模样,心疼的抱了抱她,“等你身子好了,你想吃什么我都会尽量让厨房的给你做比外面健康卫生的美食。”
她轻轻的吸吸鼻子,轻轻点点头,眼眶有点湿润的泪花在蕴着。
魅色酒吧的门口,云锦落抬眸看着这小小的酒吧,外面这里的树上都挂着一条条长长的树上灯,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线,她犹豫的看着这酒吧,她本来是不太想见任斯裕的,原本她是打算和他的距离慢慢的越来越远,这样她也可以早点忘掉他,即便不能早点忘掉他,能忘掉他的机率也够大,可是一听祁艳萌说他喝得醉醺醺的就让她很诧异,在她记忆里,他可是几乎不会喝得醉醺醺的,再沉闷的时候顶多就是喝得稍微比平时多那么一点点却是一点都不醉的。
握着皮包的手指指甲陷在皮包上,她紧紧的抓着皮包,随后跨起一步,挺直身子往酒吧里面走去,进到里面时才发现这里过于喧闹了,尤其是那音乐声震耳欲聋,伴随着舞池边的欢呼声更是喧闹得让人的心也一下子烦乱起来。
她一边走一边找任斯裕的影子,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狼狈的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在她的想法里是他的大哥程浄帆是那么成熟稳重的男人,那他应该是不会有这么狼狈的样子,可是现在看起来他那么的消沉,仿佛颓废得已经一无所有般让她震撼。
此刻的他并未在喝酒,而是靠在沙发双眼不知在看什么,一边的地上有个破碎的啤酒杯,他的脸和头发有些湿,真的是越看越觉得他越狼狈,她上前拉起他来,让他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他低垂着眼帘,看样子他是真的有些醉了,恐怕都醉得糊里糊涂都不知道她是谁了。
“你这个混蛋喝喝喝,你就是喝死飞燕也不一定会醒来啊,何苦这样呢,天涯何处无芳草,难道这世上除了飞燕就没别的女人了。”忍不住责骂了他一句,她扶着他一点一点的艰难的往前走,虽然这男人清瘦,可是她就是扛不动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扶着他往酒吧门口走去。 你的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