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带的啊,谁叫你对女人嘴巴都那么毒,我这不就学你的喽。”她翻着菜牌,选择了一份咖喱羊排,调皮的对他眨眨眼,“你看你对女人都那么毒舌,要是男人的话那不就嘴巴更毒了,所以跟你学。”
“我。”他竟然对她的话无言以对了。
姚燕继续看她的菜牌,其实对于菜她的要求没什么高,吃来吃去她觉得也就是点牛羊肉比较有味,所以来这里,她选择点普通的菜肴就好。
“我点个鹅肝,我们两再加个牛肉煲,那就差不多了,你要喝点什么。”他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这才突然记起答应云锦落今晚去酒吧找她的,她可是有事找他,说什么在电话说很难说好,还是见面说比较好说一点。
他很疑惑是什么事让云锦落这么着急,可是今天看姚燕的情绪似乎非常的不好,他又不好拒陪她吃个饭。
“燕子,锦落她有事找我,要不请她过来一起吃个饭,反正我们几个很久没聚在一起吃个饭了。”他看了看手机,果然有两个未接的电话,连忙起身走到窗边。
姚燕猛然站起来,眉头无奈的深锁,她就知道该来的躲也躲不过,云锦落终究还是会来跟他说清楚她的心意了。
她默然的放下菜牌,在她这个生日的时候,他们两个还真的是送了个特别的礼物给她,让她过了一个特别的生日,不同以往“特别”的生日。
看着那窗边的身影,她黯然的低垂着头,眼泪不由得就在眼眶里了,任斯裕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听不到他说什么,也不敢听清,怕他说的话此刻更加的伤她,苦笑的让服务生进来,她把要点的菜跟服务生说说,服务生跟她说明他们的经理送他们一份菜,她说了声道谢,服务生就走出去了。
“好,那明天我去找你,就这样。”任斯裕和云锦落通完电话后,就坐回到位置上。
姚燕把刚刚服务生跟她说的告诉他,顺带问他要什么酒水,“等锦落过来了我就加两个菜吧,她说她什么时候过来。”
“她现在没空过来,等下次再和我们聚一下。”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些咳嗽的声音。
空气中只有咳嗽的声音,她担忧的看了看他,听着这咳嗽的声音她就很不安。
“怎么那么咳,要不先去医院看看,等下点几个清淡一点的菜给你吃。”她给他倒上一杯白开水,递到他的面前。
他握着温热的水杯,左手无意的敲了敲桌子,“没事没事,你喝你的茶,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燕子,我觉得我们太缺少沟通了,今天是我不好,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等下菜上来了我罚几杯酒。”
她的眸光愣了下,门被推开,服务生把几碟子小吃端过来。
“好啊,今晚不醉不归。”她拿着小勺子舀起一点花生米到她的碗里。
“燕,不要这样子。”他抓着桌上那瓶长相思红酒,阴沉沉的把她的酒杯移到一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酒,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她委屈似的抿着嘴,要抢回酒杯来,他把高脚杯拿得高跟的,她抢都抢不到。
“好好好,我不喝那么多,行了吧。”服务生已经把菜端过来了,任斯裕把红酒放到一边,她无奈的看着桌上的菜。
她拿起挎包去外面透透气,总感觉情绪不好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任斯裕以为她去上洗手间,就没跟她出去,给自己倒上一点点的红酒,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能看到酒店大部分的夜景,听着隐隐约约的海浪声,他抿上一口的红酒。
服务生陆续过来把后面加的菜端上来,任斯裕扭头看着那桌上的菜,有个大龙虾,有姚燕喜欢的酸辣笋片。
姚燕沿着长廊,来到假山边,望着那徐徐而流动的清泉,听着“叮咚叮咚“的泉声,她的泪花在眼眶里流转,,她拽着的手机在不停的颤动,她更用力的拽紧,泪水蔓延到脸颊上,一点一滴流到石头和草地上。
华灯初上,这里的灯光更加明亮,她望着长廊还挂着春节挂的大灯笼,沿着长廊一路都有,长廊里的一个个小小的灯连绵着,发出各种颜色的微弱光线,一路沿着长廊,让整个长廊显得更加明亮。
任斯裕等了二十分钟都不见姚燕回来,他立刻拿起了手机,给她电话,姚燕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沙哑,他立刻把手机挂断了。
姚燕拿着手机有点莫名其妙,从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掉脸颊上的泪珠,拿着纸巾望着远方,她无措的目光始终都带着惆怅和无奈。
任斯裕跟服务生说了一声,就去外面这里找姚燕,他听得出来姚燕的声音很沙哑,有点像刚哭过后的声音。
他走在长廊里,一边走着一边跟祁艳萌住院的那家医院的医生联系,那个专家是程净帆的好朋友,他就询问一下祁艳萌最近几天的情况,听到专家说祁艳萌的病情有了一些好转,但是还是一直处于失忆中。
他听了之后就把手机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仍然一路找着姚燕,这家凤鹤楼的面积还是非常的大的,比他们进来略看的时候要大一点,沿着一条岔路的长廊里去,还能看到有很多的包厢,而仰望去看这凤鹤楼时,它的正厅的面积显得更大。
终于他在一条长廊边,假山边找到姚燕的身影,她静静的看着假山发着呆,他静静的走到她的侧边,却惊诧的发现她的眼眶非常的红,还有点肿,眼眶边还残留着泪水,他这才肯定她是哭得很厉害才会声音那么的沙哑。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任斯裕就已经走近她了。
突然她感到眼角边有那么一瞬间是有冰凉的感觉,一看,是任斯裕的指腹替她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撇过头不愿意让他看到她这么憔悴狼狈的模样。
看到她的两边的眼角边都有泪水,他又伸出手,这次不容她拒绝,他固执的去擦掉她的左边的眼角边的泪水,才擦完,右边的眼角边里又克制不了的流了有泪水。
他沉默而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眶,那眼眶又红又肿,这让他很惊讶,在他记忆中,姚燕一直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很十足的女强人,她从小就是好胜心强,总是去做女汉子做的事,嘴巴一直都是很毒,很坚强的女汉子,就算跌倒也从来不哭泣,总是笑笑就过了,而现在是他第二次见她流那么多的眼泪,似乎变得不再那么的铁石心肠,带着一点点的变化,变得有那么一丁点的敏感和感性。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变的,或许是因为年龄。
她咬着下唇,唇上的血流到齿间里,那么用力的咬着,她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牙齿在不停的颤动得厉害,他注意到了,立刻抓着她的右手。
两人的目光相视着,她用力甩他那禁锢的手掌,可是怎么也甩不掉。
“不要再咬了,嘴巴都出血了,飞燕!“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点点的怒吼声。
她揪着面前的他的衣服,痛哭声越来越大,“斯裕,我真的很痛苦,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伴随着她痛苦的哭声,他忽然狠狠的抱住她,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里,轻拍着她的背,眸光似乎更加的阴冷了,眉头皱得很深,“燕子,不哭不哭。“
哭了好一会儿的姚燕停止了哭声,眼睛哭得很肿很红。
长廊的服务生端着一碟一碟的菜,排成一对,她们身穿着粉红色的旗袍,旗袍上点缀着绿叶,这几个服务生端着菜一一上了楼,最后面有个女人,她怔怔的看着相拥的任斯裕和姚燕。
手里的苹果一瞬间落了一地,她黯然的转过身,离开这凤鹤楼。
天空被淡淡的阴霾覆盖,渐渐地有雨点落下。
云锦落来到一个屋檐下,呆愣愣的望着远方,香海的同事给她来电,她听了一下电话,,就挎好挎包,坐在长凳上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望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她揪着这照片,照片被抓得很皱,她木然的站起来走出这屋檐,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在她的身上,她浑然不知一样,手中的照片一直被拽着,雨越下越大,她的身上都湿透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在这路上,雨水顺着她的脸流下,瑟瑟发抖的抱紧自己,,她走到了一个公交站台上,坐在石凳上,风微微吹着,她狠狠的抱胸流着泪水,脸上的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从来没有这么的绝望,她仰头望着大雨,哭出了声音,悲凉的哭声断断续续,她拿出手机跟金羽然联系“金大少,过来接我,我好冷,我在凤鹤楼最近的一个站台。“
金羽然正从公司里出来,就接到云锦落的电话,他的司机正在停车场等着他。
、 你的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