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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我想甩都甩不了

你的世界我来过 芳凌 3899 2021-04-06 06:16

  她干脆就搓了搓手背,程浄帆拿来一杯不烫的温水给她暖暖手掌,她接过白开水,愣怔了一下,这老男人有时候真的比她所想的还体贴,可是这体贴真的能让她永远都拥有么,她不敢去确定。

  把杯子放在桌上,她的整个掌心包围着杯子,手指也微微的搓了搓杯子,慢慢的手指就没那么的冷凉了,整个手掌也温热了,她再用手掌搓搓手背,这才让冷凉的手背有些温度。

  “不疼的。”她微笑着撇撇嘴,让自己的心平静一些,赶走了心底的浮躁不安。

  程浄帆怔忡的看着她的手,他可是一直都知道她挺怕打针的,特别他还记得小不点的她见到针就会哇哇大叫,哭声不停,有一次他在祁家见到她哭成这样,就把任斯裕手里的棒棒糖夺过,耐心的把包装纸撕开,放进她的嘴里让她含了含,这爱哭鬼竟然一瞬就不哭了。

  他笑了笑,虽然长大后没有那么爱哭,可是她一直都是不喜打针的,每次打针的时候她都会很紧张,而现在她多了一些勇气来面对她的病魔,从她住进别墅里他就没有见过她哭过一回,不,是自从她和他在一起时,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几乎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一次,她的泪水就好像已经早已流干了一样,可是他知道不是的,她是比以前勇敢面对她的病魔了,再也不是那个小时候的爱哭鬼了。

  他蹲下身,轻轻的抚揉着她的发顶,突然用手掌把她的眼睛遮住,“一下就好了。”

  她的眼里一片黑暗,心底却蕴满了温暖,不过她却把他的手掌移开,满带微笑的看着他的深幽眼眸,“我没事的。”

  旋即就看着那针头缓缓的插入到她的血管里,一丝丝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很快就好了,程浄帆觉着今晚恐怕是要在这里呆一晚了,她这样的情况他是一步都不敢轻易离开。

  她因为高烧的原因浑浑噩噩的就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偶尔眼皮沉重了,她会努力的打开来,看向坐在一边看着手机的程浄帆,她的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其实她真觉得这老男人确实是没有任斯裕那么俊美,主要是他的肌肤没有任斯裕的白皙,而且脸部没有他的那么完美,但是她就是觉得他的魅力四射。

  她真是艳羡他这样的魅力,她想要达到却也是知道很艰难,不是难,而是非常的艰难,素质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高的,她不知道以后要是经历更多大风大浪的时候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温婉。

  父亲曾对她说过站在什么高度就配什么样的人,她现在是坚信着这一点,所以她和程浄帆根本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她要钱没钱,要才倒是有点,要魅力没有他那么有魅力,要势也没势,要好的身世也没个好的身世,她凭什么就能跟他这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而尊贵有内涵的男人在一起,她真是觉得他们曾经在一起应该那算是她人生里最美丽的一场回忆,虽然最后终是化成泡沫没有了。

  “程浄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她明明就很疲惫了,却是硬撑着要问个明白才肯罢休。

  这样固执的性子还真的是她,他真是很想让她改改这坏毛病。

  把手机放到裤袋里,看着她打着哈欠,再抬头看看那吊水,一滴一滴的还算是匀速,又想着刘医生那么优秀的医生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必然是调好了速度的。

  “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好好先睡个觉,明天来问也是一样的。”他猛的站起来,显然是很不认同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只是他还未站直,她就拉住他的手掌,两人一看都一愣,祁艳萌连忙放开他的手掌缩回来,为了避免他的错觉和误会,她赶紧解释,“我只是想问为什么当初你会和那样的我在一起,你不是说过我们以前在一起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么。”

  他的眉间一跳,似乎没预料到她会这样问,于是就俯身看着她的面,带着一丝笑容,“有个跟屁虫总是无缘无故的就跟踪我,跟在我后面,我想甩都甩不了。”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她这么矜持的女孩子居然会做他的跟屁虫,她到底是有多傻,问题是好像还升级到了死缠烂打,竟然是甩都甩不了她,她到底有多死缠烂打不要脸啊。

  她真想拿个枕头捂着自己的脸了,在她的想法中她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啊,她有点怀疑的看着他。

  咬了咬嘴唇,嘴角扬起来,“程浄帆,这怎么可能,我有那么的厚脸皮么,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她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想想她就算偶尔花痴什么大帅哥,她也是连搭讪都不敢的,怎么可能会因为爱情而死缠烂打到那个地步呢,难道这就是失忆前的她的真面目?

  她不相信,死都不相信。

  他扶额,他想起了以前她总是认为他是高冷的gay的时候就总是喜欢有意无意的跟着他观察他。

  他轻咳两声,额头布了三条黑线,他立刻转身。

  祁艳萌见他就这样走了,不由得在他后面大声说了一句,“老男人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还没告诉我原因,我。”

  病房的门被慢慢的关上,她无语的看向那吊水,吊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她很疲惫了,刚刚是硬撑着眼皮才没有睡着的,现在他离开病房了,她一下就变得很疲惫了,撑不下去的她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头还是有些痛,甚至有点想要裂开的感觉,她捶了捶脑袋瓜,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头痛得要炸开的感觉了,之前听云锦落说她在失忆前太拼命了,有段时间为了赶稿子,结果看电脑看多了头痛了不知多长时间才好了,那个时候她真是太过倔强,云锦落说她最大的毛病就是倔强。

  她想现在的她可不能这样倔强了,总要有个度,不然她如何能在经历更多的风雨中能让自己的性格发生变化,如何能让她自己变得成熟一点呢,成熟不是外在的变化,她想要的是程浄帆那样的内在变化,她想就算现在改变了,总会在某年某月某天她会改变的,只要她肯坚持。

  头痛得太厉害,她有点受不住了,本来不想麻烦程浄帆那老男人的,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也只能麻烦他了,她本想让他回去休息休息,或者就直接在这病房里趴一个晚上也好的,可是现在突然痛得那么厉害,他有必要跟他说说,免得他又说她不好好照顾她自己。

  于是,她的左手够到桌面上,拿起手机,拨了他的号码,号码才拨出去一瞬间他竟然就接了,让她很诧异他的速度,电话那头传来他的有点暗哑的声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等下,我进来,我就在走廊。”

  她一听他还在走廊有点愕然,她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出去外面走走才回来,然后是嘱咐护士帮忙看好她这里的吊水,没想到他还在走廊里。

  病房的门一开,他就匆匆的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询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头很痛,你帮我拿点白开水,我喝点白开水可能会好点。”疼痛还在脑瓜里延续。

  他装好一杯白开水,却没有急着给她,而是吹了吹杯子里的水,“慢一点喝,这水还有点烫。”

  他把白开水放到桌上,等它没那么烫。

  她心里更是暖暖的,他总是这样对她好,让她真的要以为他其实非常的在乎她,只是有些话不能明说,藏在心里就好,如果她非要问得那么清楚,那和多管闲事没有什么区别,既然她都已经明确跟他说清楚在她恢复记忆之前不想接受他的感情,那就更没有必要去管他到底是不是很在乎她。

  没有人有义务要爱她,所以她觉得不管她失忆前怎样挣扎或者埋怨都是不必要的,因为他没有这个义务一定要爱她,除非他对她许下了永远的诺言那又另当别论。

  她可是听任斯裕说过的,程浄帆还从来没有想得那么的遥远,会想到未来他们的感情,所以根本就没有诺言,她又何苦自己来找罪受呢。

  她真是庆幸她现在还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有点事情是该到了要做的时候了。

  这样想着,她就出神了,程浄帆伸手探她的额头她都不知道,所以这回没有下意识的躲闪他那温热的手掌。

  他探着她的额头,凑得那么的近,都能看到她的眉毛里那隐藏的一条伤疤,他怔忡的看着那条不是很清晰的伤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的浓眉上有条这样的伤痕,凝眉看着垂着眼帘的她,他真不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的时候她是怎样照顾自己的,亦或是这条伤疤是她绝望的时候撞到的,看这伤口的程度大概是撞到玻璃或者什么硬物而留下的。

  他伸手去撩拨开她那浓浓的眉毛,这样看得更清晰一点,而祁艳萌先是一怔,旋即就是下意识的把脑瓜偏到一边,带着有点像警惕的目光那样看着他,“你要干嘛?” 你的世界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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