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眉心,疲倦的感觉袭上来,祁艳萌见他有点疲惫了,于心不忍让他在这里守一夜,明城的初春一到晚上还是有些冷,他穿着这样单薄的西装一定会很冷的,祁艳萌不想在这样陌生的时候还这样麻烦他,除非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会有依赖依恋的感觉了,那个时候他这样做她一定不会反对。
听着祁艳萌这些在他眼里是那么啰嗦的废话,他还是坚持下来陪着她,“阿萌,你一个人睡你总是会有害怕的时候,我明天不用去公司,今晚就陪你一夜,何况你现在这样子我也不放心,就让我陪你一个晚上,等明天你退了烧我就回去休息。”
“你胡说,你明天还会有别的事要做,这样陪我一个晚上很辛苦的,真的不用这样子,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真的没事。”她不想欠他的,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不要说了,明天我不用去公司是我刻意安排的,现在公司有程易和我另外两个助手,明天不用去公司也没问题的,这么一晚上不会累死我,你不用担心。”他把她的发丝掳顺到一边,淡淡的笑在嘴边上始终都是挂着。
她总觉得在别人面前他是那么的清冷,独独在她面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这样独独对她温柔,让她突然有点受宠若惊。
她是彻底的灰姑娘,她没有公主的水晶鞋,怎么配得上王子一般的他?
一夜过去,程净帆守了一夜,他知道因为祁艳萌的醒来,他有些情绪波动,似乎情绪让他一夜都不眠,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更坚定的心思让他一夜未眠守着她。
经过一夜,祁艳萌退烧了,整个人显得稍微精神了一些,就连胃口也好了一点,他让名苑别墅的保姆给他们做了早餐,还是瘦肉粥,自从祁艳萌住院后他就试着让自己适应喝粥的习惯,现在祁艳萌还不能吃饭,只能喝些粥,他也就无所谓的跟着喝粥。
程净帆拿着小勺子来喂她喝粥,祁艳萌张嘴吃了一口,接着便是慢慢的喝了两碗的粥,,比起之前吃了几口就想吐已经不错了。
废弃的工厂里,窗外是一片浓烟,烧焦的味道充斥在鼻尖里,滑进废弃的工厂里。
有个女人背对着门,手里提着一盒不知名的东西,她刚一进来,几个男人就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戴着有条纹的帽子的男孩兴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她手里又提着东西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担心死你了,差点我就忍不住去山脚下找你了。”
“没事。”女人那眸子不以为然的转动了一下,带着冰冷的脸径直从男孩身边走过,如风一样很迅速,让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的背影。
“我发现烟换了发型,你看着波浪长发,还挺性感的。”一个俊美的男人走过来,在女人后面压低声音跟戴着帽子的男孩说了说。
戴帽子的男孩有点不高兴的走开,冷哼了一声,左脚搁在长长的木凳子上,右脚搁在地面上,拿出口香糖嚼着,把帽子拿下,看着那女人往一条长廊里去,却是束手无策。
女人走在长廊上,她的波浪长发随着风微微的飘起来,细碎柔滑的长发飘起来,她的脸白皙如玉,柳眉如月,眼如澜,纤细的手指如葱一样细腻柔滑,性感的双凤眼,那目光清清冷冷,如湖水一样泛着涟漪,加上妩媚的身段和那完美高度的身材,噔噔噔的高跟鞋声音在长廊里带着回音。
迂回的长廊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身形有点消瘦,足足有二米一的个子,他有着一双细长眼,单眼皮,肌肤胜雪,鼻子高挺,完美的身材比例加上那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孔,整个人显得如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只是他此刻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看到他的面孔,女人并不意外看到他,
女人看到他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慢慢的走过去恭敬的微微颔首,“主子。”
戴着面具的男人微微点头,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她是知道那目光有多冰冷,比冰山还冰冷,明明表面是那么温润的男人。
面具男人走进一间屋子里,那里的屏幕一片黑,他打开屏幕,放下面具,露出那放荡不羁的脸,目光肃冷盯着屏幕上的一切,调了一下遥控,看着那画面,这么一张比冰山还冰冷的脸,整整三十分钟的过程里,他的面上没带一丁点的笑容。
门被轻轻的打开,刚刚那个女人轻轻的走进来,“主子,任明在警察局里,怎么办,我不敢去救他。”
“他的事你别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他的嗓音清润如泉,带着一点的沙哑声。
女人撇了眼侧边大屏幕上的画面,目光深冷复杂,她沉默的离开,站在长廊上,靠在墙上,门被突然打开,她侧头一看,看到是重新戴上面具的男人,她忽然想起她刚刚偷瞄了一眼那室内的大屏幕,连忙低头,“主子,对不起,我就看了一眼,下次不会这样了。”
“嗯。”依然清润的嗓音,表面温润,实则极致冰冷,也许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像她这样了解他,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也以为他的性格很温润,直到后来他教会她许多的东西,她才渐渐的发现这个男人永远都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温润无比。
她有很多的事不能像他们一样敢去做,她是经常留在这边的,这里表面看上去是个废弃的工厂,实际上经过他的改造之后,这里更像是一个迷宫一样的面积大的房子,她刚来的这里的时候总是会迷路,只有一个男孩子不因为她是女孩子而不理她,而是耐心的带着她熟悉这里。
她想她有许久没有感受到那种温暖,哪怕只有一点,她的家人早已离开了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她一无所有的离开那个曾经温暖的家。
她回神过来时已经不见那个他们尊敬的面具男了,她总是喜欢称他为面具男或者主子,其实他们几个人对他还真的了解不多,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只是习惯性的称这个神秘的面具男为“主子”。
她匆匆的赶过去,今天大家都来得很齐,唯独却了任明,她是知道的,所以不能让“主子”等太久了。
戴着条纹帽子的男孩悻悻然的看着那个神秘的面具男人,突然有种想突然揭开他们的主子的面具的冲动,不过谁都是很尊重他,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一点的花招,男孩到一边坐着,每个人的桌面上都有一杯淳厚的红酒。
这里几乎都是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总共加上那个女人一共是五个人,加上他们的“主子”,总共就有六个。
戴着帽子的男孩一边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一点药粉在地上,他拿起一页纸,拿着打火机点燃,就把纸丢向地面,一下子地面就燃气了烟火,那烟火绚烂,迷了人的眼,心情不佳的女人举起杯子望着那烟火绚丽,不禁为他给予了一点掌声,一个个男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除了坐在最边上的那个戴着面具的尊贵男人。
戴着帽子的男孩走到那个女人身边,他的手掌一张开,手掌里的不知名的东西就掉落在地上,随后就会有一大片的烟火在她身边安然的绽放着,男孩在一旁欢呼,“恭喜美女,恭喜美女。”
女人对他翻个白眼不予理会,走到一边翘着腿,望向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隔空对着他干杯一下,她先喝下一小口,他们的主子也喝下一口。
随之喧闹的欢呼声就停了下来,大家都看着那个尊贵的男人从台阶走下来,走到那个女人的身侧,“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我们的明月第一次成功的制作成功她的作品,也成功的实验了,我很高兴,来,干杯。”
女人面上总算带着些许的笑容,和其他的同伴一起干了一杯,她的面上带着一点甜美的笑,难得的甜美的笑容,戴着帽子的男孩打起一个响指,他们面前一片片的烟火绽放在地面上散出来,非常的美丽。
笑着笑着,她的眼上就有了泪花,那些泪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眼眶里,她转头到一边,默默的擦掉眼中那些闪烁的泪光。
那些灿烂的地面上洒射的烟火迷蒙了她的视线,她微微遮着眼睛看着那烟火。
“只可惜明不在这里,只可惜我没那个胆量把他救出来。”女人对着戴着帽子的男孩说了一声,和他肩并肩坐在桌子上看着那些烟火。
戴着帽子的男孩揽着她的肩膀,打了一个响指,手上多了一枝红色玫瑰,她惊奇的拿着红玫瑰,不过却是鄙视他,“用这种小魔术就想骗到我,得了吧,玫瑰我可以收下,心意就免了。”
“哈哈哈。”他大笑三声,更是揽紧她的肩膀。
在明城的明山区里,一栋耀眼的别墅近在祁梦晨的眼前,她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大白兔娃娃,在铁门前向里面张望。 你的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