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应该跟鹰说比较合适。”带着红黑色发丝的男人悠悠的道,手指一扣,一声枪响,打中靶子的中心,而后五声连中靶子的中心。
顿了一下,戴着帽子的男孩走到被称为“鹰”的男人身边,手肘靠着那男人的肩头上,“嗯,这话确实应该跟你说更适合。”
被称为鹰的男人转身躺在杂草中,懒得理会,戴着帽子的男孩望着那个持枪继续打靶子的带着红黑发丝的男人,他持着枪,瞄准,那气势带着强势的,继而轰动了,连续十颗子弹都打中靶子,让在场的都惊讶的了一下。
毕竟自从他的手受伤严重之后,一个个都担心他的手就此废掉了,结果他靠着自己的毅力,硬是让手重新能活动,而又靠着魔鬼训练他能重新拾枪,大家都以为他现在的技术绝不如以前的好,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还能打中一点,而他突然来了十发子弹都中靶子中心,让大家一瞬间都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我干什么,放心,让月给我一点药敷敷,那就行了。”他一说到月这个女人,一个个都看着他,除了那个高冷的主子在一边不知在看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戴着帽子的男孩在他们面前舞动了着,跳起了街舞,“今天可是月的生日,过不了一个小时,她一定会来的,主人都说过了要给我们这里的唯一一个女孩子过生日,鹰,你说是吧,听说她最近都肯理你了,我们大家还以为可以吃得上喜糖了,没想到她转身就去找那个男人,现在看来好像还有一点机会,哈哈哈。”
鹰冷冷的甩开男孩覆在他肩头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肩膀,一脸嫌弃似的盯着他,“你要是再管不住你这张嘴,那等下你就不要吃蛋糕了,不要说话了。”
男孩讪讪的一笑,连忙溜到一边,不敢再放肆的胡说八道了,只是还不忘调皮的扭头对他眨眨眼睛,而后以非常快的速度一溜,不知道他溜到树林里去干什么了。
鹰看看那个站在河边遥望的主子,他们都已经习惯叫他为“主子”,其实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很忌讳别人问他的私事,所以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人敢问,直到某一天他在河边遇到投河自杀的月,月是个表面看起来很娴静的姑娘,只是内心带着一团火热,和她比较熟之后,他们两人就常常会开玩笑,有一次月胆大包天的去问他们主子的私事,被主子责备了一顿,还受了他的一个阴沉的目光攻击,自那以后她就没敢再问他们的主子的私事。
月是那个女人的代号,月说她这个代号一点都不适合她,明明月亮是那么纯洁皎白,而她却是那遮着蔚蓝天空的乌云阴霾,不择手段的把一切的白遮住,给予漫漫的无止境的黑夜,她一点也不纯洁,那些纯白的日子永远都回不来了。
鹰无奈的低头,望着地上的枪支,突然拿起来,把它架到微微高的石头上,对着远处的草木来一阵扫射,伴随着子弹扫射的声音,他的嗓门里发出喊叫声,撕心裂肺般的高喊声,一个个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扫射那些草木。
站在河边的主子缓缓转过身,一个眼神示意红黑发的男人,让他去阻止鹰的疯狂举止。
带着红黑发的男人来到鹰的身边,他也蹲下来,轻拍他的肩膀好几下,“你疯了啊,这很容易惹来警察的,快停下来,你不想活也不要连累我们的主子。”
鹰的额头开始淌着一点一点的汗水,他的指尖微微的颤抖,很久很久没有持枪的他今天又一次拿起枪来,几秒之后,他的指尖才停下颤抖的动作,他缓慢的站起来看着那河边的主子,他的侧脸永远都看起来那么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那目光没有一点生机般的过于冰冷沉静,以至于他们从来都不敢轻易去猜他的心思,也猜不透他,看不透他。
傍晚的偏僻郊区里,很少有灯光照射,眼前都是一片片的漆黑,鹰开着车,车上坐着四个男人,他们的主子坐在里面,他在慢条斯理的擦着一款手表,擦得那圆圆的玻璃面晶亮晶亮的,那款手表的带子很陈旧了,没有什么光泽了,一片片的锈迹在那带子上,还有一点点的划痕,车上一片的安静,在主子没有开口前,没有人敢轻易的说句话,开着车的鹰突然扭头淡笑,“主子,我最近研究了一款药水,可以把这些锈斑除得非常的干净,不知道主子喜不喜欢,要是喜欢我明天给您送过去。”
鹰一向算是这几人中胆子最大的,他会时常敢和他们的主子开开玩笑,而其他几个人更加敬重他,连个玩笑都是从来不开的,但是一点也不会显得他们之间有多疏离。主子缓缓的抬起眸子来,那双邪魅的眸子迸发着一丝一丝冰冷而阴沉的气息,蔓延在这薄凉的空气中,车上的氛围本来就足够沉静,现在加上他的目光,每个人说话都特别的小心翼翼,就连鹰都是不敢再这么肆意和他说话。
“嗯。”他们的主子开口了,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在空气中突然炸开一样,让坐在他身旁的男孩都差点流出一滴冷汗来,主子温柔的轻抚他的脑瓜顶,男孩嘿嘿一笑,像个懵懂一无所知的小孩子笑得没心没肺。
鹰开的这辆黑色的车并不是很显眼,车驶入一栋非常偏僻的小房子前,透过后视镜能看到月在铁门前等着他们,她提着灰色的挎包,鹰定睛一看,发现今天的她剪了头发了,长发不再过了背部差点到臀部,而是差不多到背部上,看清车牌号后浅浅一笑,来到充当司机的座位边,鹰把车窗摇下来,严肃的看着她的面部,“你的眼睛是不是又看东西模糊了,怎么看这车牌号还要这样看,说,不说的话我就不下车了,上次的事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就算了,今天这个问题绝不放过。”
车上的几个男人一下子都扯嘴笑起来了,除了他们的主子,那淡淡的笑声让月有点尴尬,鹰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顿然一片宁静。
月颇有些无奈,每次她都是嘴皮子斗不过这男人,现在也斗不过他,每次她都是处于下风,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让她有一点无语。
“放心啦,我的眼睛好好的,你一个大男人操什么心,操心那是女人做了母亲后的本质,你连父亲都还没做就不要操心了。”带着一丝不耐的语气,鹰把车门打开,走下来,面对着她,她只是冷淡的转身去把铁门打开。
鹰走到车的一边,恭敬的给他们的主子开车门,“主子,请下车。”
剩下的三个男人也不下车,要等到他下了车后才下车,被称作主子的男人面露一点的笑,迈下车,一身黑色西装显得他的身形在黯淡的路灯下更是清瘦,高个子的他带着更大的强势气势,几个人跟在他后面缓缓走进小别墅一般的房子里,这房子是他们几个为月买下的,月喜欢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住,鹰就去找他们的主人谈谈,结果他们的主人应允了,还出了一部分的钱出来,之后这里的每个人都出一部分的钱,就买下了这过于偏僻的别墅。
今晚的月很漂亮,她穿着迷人的桃红短裙,柔柔的细腰上戴着纤柔的腰带,盈盈一握的腰上那腰带上戴着一朵红玫瑰,发上的发丝轻柔的垂着,大大的眼眸上含着笑,鹰在想,许久都没看到她这么开心的笑了,她总是不开心一样,不管在哪里看到她,她面上都是蹦得紧紧的似的,没有一丁点的笑容,即便偶尔笑也是努力挤出来的笑,她说她的世界以前是纯白的,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后,她的世界就再也没有纯白过,永远的黑夜着。
“月,今晚你很漂亮,等下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他不想让她难堪得不好拒绝还是接受,所以先问她,听着鹰的声音,男孩在一旁真是觉得这就是与众不同,鹰对她的与众不同。
只是这份与众不同似乎多了黑夜的侵袭,永远都被禁锢在黑夜里,不会有光明的一天。
这样想着,男孩的面上带着一分担忧,他立刻把脑海里这样的想法给驱散掉,不希望它成真。
几个人来到大厅里,月立刻把门关好,开始埋怨鹰,“你也真是的,还没进来就那么多话,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办,在这栋别墅住的时间长了,我都不想去别的地方住了,你啊。”
月说完就去给他们泡茶水,而他们的主子先坐在沙发上,月继续开口道:“我总感觉这里很不安全,主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到废弃厂那边吧,我担心要是他来了看到了可就糟糕了。”
谁都知道月说的“他”是谁,只是月只是会在鹰面前时常提起而已,一个个都面露难色的看着他们的主子,鹰更是无语,好不容易开车到这里,被她一句话就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你的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