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我不太会泡茶,这味道不是那么好,你要是不喜欢就叫他们来泡吧,我无所谓的,不过我也要会泡,不然怎么做你的女佣,感觉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给你惹一堆的麻烦,我虽然现在很多活都会干,可是环境不一样,真的不知道会给你惹多少麻烦,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女佣端来了一份姜汤给这个女人,廖裕丰突然发现自己糊里糊涂的都没去问这女人叫什么名字。
“对了,今天一直忘记问你的名字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呢?不好意思,刚刚都忘记问你了,现在才想起来,看我这脑子啊,忽然变笨了,呵呵。”他拿出一张纸和笔,想了想,她的手上那么多伤疤,还是不要让她写了免得触到伤口了要是流血就麻烦了。
她看着他又收回纸和笔,把纸和笔拿回来,却又突然犹豫的看着薄透的纸。
“不用写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叫你燕子吧,这名字听起来我们两个没有那么陌生,怎么样,可以不?你不说名字是有你的顾虑的,我不会强迫你说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就当是为我打工。”
她甜美的一笑,跟他干了一杯茶,两人同时饮下杯中的茶,他注意到她喝茶的姿势,坐姿端正而放松,始终保持着微笑,拇指、食指捏杯沿,中指托杯底,而且她泡的茶的味道非常的好,娴熟的泡茶手法,虽然算不上是多精彩的茶艺表演,但是她的姿势落落大方,非常的轻松,给人优雅的姿势,让他越来越觉得她是出生在严谨的名门了,只是她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公主,让她做女佣会不会太委屈她了?她是怎么被带到窑洞里的?
难道她是离家出走的?
廖裕丰感觉这样的小分析之间有些矛盾,如果她是自愿离家出走的,那她应该可能是因为父母做了什么,或者管束太多导致让她无法接受而离家出走的,还有一种他所想的可能就是她可能遇到什么困难了,她不想连累她的父母所以就离家出走了,或者是受了情伤想不开就离家出走了,想去另外一个城市一个人好好的慢慢去除心上的伤痕。
“做女佣的话可能要受点气,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受气的,但是他们我就不敢保证了,你要是觉得太委屈了,不想做的话我就再想办法。”现在他的父母还没回来,他本来是想让她做了这一段时间再做打算的,可是一想到她曾经是千金公主,他就真的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早起的生活,在廖家每一顿饭,每一个角落,做保姆的都要操持着最好的,而女佣做的事和保姆的差不多,即便不让她做饭,按照他父母对卫生的严格程度,不知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
按照他父母的脾气,应该不会一来就把她赶走的,只是会观察她做事怎样,如果稍微哪里做不好,恐怕他的父母就会赶她走了,他怕她会很伤心的。
“没关系的,我在窑洞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很多活都干过,这点家务活难不倒我的,唯一就是做饭可能不能满足你爸妈他们的口味,我这几年一直都是吃馒头,大米见都没见了,都是辣椒大蒜加馒头,吃得我都腻了,要我做明城这边的甜菜,我都不会做,更不要说做锦海那边的清淡的菜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是个公主,都不是我自己做饭的。”女人站起来看到那些个女佣端着一盆盆的水上楼,“我去忙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帮你就当是对你这个救命恩人的回报,真的不用替我想那么多的,我会很好的。”
脱离窑洞对她来说是全新的人生,虽然她曾有过多次自杀,可是每一次都没死成,能活下来不是什么幸运不幸运的事,在窑洞受尽了各种折磨,她早就麻木不仁了,现在还能活下来她只是过一天算一天,最重要的是在她在完成一件事之前去找到她的父母,在找父母之前她要报答她的救命恩人,做完这些她还要去见一个人,如果可以,她愿意用最后的时间来陪着他,时间也许不是很长,可是她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这几个词已经很久没用到她身上了,曾经那么的心甘情愿,她知道现在也是一样,只是结果怎样她不知道。
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她本是傲娇千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只要她想要的,她的父母都会给她,如今她自己却沦落到从窑洞里逃亡出来,在别人家做起女佣来,她不是嫌弃女佣这份工作,而是她要好好报答她的救命恩人,唯恐以后没有机会报答了,除了这样,她想不出别的办法报答她,她现在一身的伤疤都不敢出去见人,更不要说去他家的公司里面上班了。
和别的女佣一起到楼上擦着楼上的栏杆,而廖裕丰也不好说什么了,既然她都坚持要这样做,他只能是如她所愿,只要她不觉得委屈就好。
她用抹布湿了一下水,就感觉整个手掌都是刺裂一样的疼,忍不住缩了一下手,廖裕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好可怕的手啊,怎么,怎么那么多伤疤。”一个女佣在擦着栏杆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燕子的手,看到那手掌心一个个小小的针孔一样大的伤疤,更可怕的手背上的那一条条伤疤,狰狞得令人心惊。
廖裕丰听到栏杆那边的惊叫声,眉心一凝,急忙上了旋转楼梯,走到栏杆边,一个个女佣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燕子,怎么了?她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她不想让她知道她的手上那么多的伤,这些伤太恐怖了。
廖裕丰见女佣一个个都不敢说了,见到燕子的手藏在背后不知是在藏什么东西,他才忽然想起她的手上有伤,连忙去抬起她的手去看,她努力的要缩回手指,他凝着眉使着劲儿的扯出她的手来,一个女佣突然惊叫了一声,“哎呀,她的手流血了,你看盆子里都有血迹。”
“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刚刚都忘记了你手上有伤的,跟我到这边来处理伤口。”硬是把燕子扯到客房里,身后的几个女佣一脸花痴的看着他的背影。
“廖少人真的很好,太帅了,要是我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该多好。你们看啊,廖少对那个燕子那么好,你们说她该不会是他的女人啊?”
“你们想啊,廖少从来就没带女人来过廖家,看来燕子对他来说很重要,不然的话他干嘛不让她去住外面。”
“呜呜,那我的男神就这样属于别人了,我都还没向她表白。”
一个个女佣听着其中一个很可爱的女佣说道不由得笑,“得了吧,还表白,他会看上你才怪,我们快点干活吧,不然廖少要生气了,他对我们都挺好的,我都不舍得让他生气。哎,算了吧,轮不到你我的,都乖乖干活,廖少心情很好的时候还会给我们加工资的,都勤快点!”
一个个点头,连忙继续擦着栏杆。
燕子被廖裕丰拉到一间客房里面,“我让医生过来给你弄,不要去用纸来抱住,会有细菌的,等一下。”
他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机来,打开屏幕点了点,“喂,刘医生啊,最近忙不忙啊,我今天这里有人受伤了,你赶紧过来帮我给她包扎一下,我看那只手都要废掉了。”
“好好,你给我快点啊,我等着啊!”
转身去看燕子,她的神色很凝沉,她的手掌心那些针孔才是真的吓人,他真的不懂折磨她的人该是有多么的变态,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就是手了,而她的手心手背都有那么多的伤口,她应该是非常的伤心的,看她的眼睛还是红的,他蹲在她的面前,看着那双手,再也忍不住问她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你的手关他什么事,怎么会把你的手扎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眼眸里突然含着了泪水,颤抖着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手早就已经毁了,在窑洞生不如死生活了那么多年,这手那么多伤疤就是天才医生恐怕也无法治好这手了,我这手,以前是用来弹钢琴的!我这手是用来刺绣的,我这手是用来拿话筒的,现在却变成这样。”
泪水蔓延到脸颊上,她双手捂着脸,被他拿开手,“不要去碰伤口,只可惜我不会处理伤口,真是不好意思。你不要伤心,我有个朋友很厉害的,他擅长外科的,一定能把你手上的伤疤去除掉的。”
痛哭声想起来,带着伤心欲绝的声音,让他非常的抓狂,“那该死的禽兽,要是被我碰到就扒他的皮!”
“嘶,嘶,手好痛。”他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她感觉到一双手都疼得被一刀一刀割裂着一样,他连忙去医药箱里翻出了止血贴,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你的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