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一片片的狼藉,一地的碎裂餐具,高脚杯也被他一扫飞溅在墙壁上溅出碎片,陈单明身边到处都是碎片,还有的葡萄酒被撞虽,溢出红色的葡萄酒,蜿蜒在地面上,浸湿了两张层叠的餐巾纸。
“陈少,宾客都安抚好了,您看现在我们还要做些什么。”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恭敬的低下头在他耳边报告情况。
陈单明看着这一地的狼藉,“酒店的这些损失我们照赔,现在你去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有,没有死就送她回去。”
“是。”黑衣人快速的去酒店门口。
任羽姗躲在树后面浑身颤抖,抱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呢喃,“不,不,不,我要留下孩子,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不去理人来人往的闲言碎语,只是双手依然覆在肚子上,生怕别人袭击她肚子里的孩子似的,额头依然在出着细密的汗珠,嘴里还在碎碎念着,被围观的她浑然不知周围一群人在对她指指点点。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来闹婚礼,要是我怀了孩子,还不如去打了孩子,留着又能怎样。”
“要我说,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不能推人家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这一点都不讲道理,万一把人家弄伤了怎么办。”
“要我看啊,说不定今天婚礼的主角才是插足者,所以人家姑娘才无奈说出她怀孕的事实,现在有的女人怕抢不过人家正牌女友,就赶紧结婚生子,用婚姻来拴住男人,这可是说不定是有的啊。”
人群里议论纷纷,各种的说法都有。
“我看是这女人太不要脸了,为了拆散人家,才故意去婚礼捣乱,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在赌一把呗,想着说不定她的男人因为她有了孩子就不结婚了。”
一时间喧闹声更是杂乱,只是任羽姗依然像个木头一样,眼神就像没有了一点生机一样,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人群里挤出几个女人讽刺的看着像是失了心的任羽姗,其中一个长得很高大的女人环着胸冷冷的嗤之以鼻,“这种女人就是活该,坏了孩子还无耻的去破坏人家的婚礼,害得丁紫陌晕倒在婚礼上,这种女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要我说,听说她手里的请帖是造假的,这种女人太可怕了。”不知什么时候,伴娘身旁的女人讽刺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坐在树头下的她。
任羽姗抬头去看他们,瞬间一群人解散开了,留下她一人依然还在呓语般。
来到树边的黑衣人看着任羽姗变成这个样子,立刻准备去向陈单明报告情况,不料她忽然站起来,目光凄冷的带着哀求,“求你们让我再见见单明,他不能这样来定我的孩子的生死,我才是孩子最亲的人,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气氛一瞬间冷下来,一个个都看着这个歇斯底里怒吼的女人,以为这个女人见陈单明的目的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她自己,任羽姗满眼泪水的乞求着黑衣人,有个黑衣人赶快进去找陈单明。
黑衣人附在陈单明的耳边,“爷,任小姐哭了,说想见你,说什么不能让她打胎之类的话。”
陈单明烦闷的扯了领带,走出了酒店去看任羽姗。
“有话到那边说吧。”陈单明支开了其他人,不让任何人跟着他们。
任羽姗战战兢兢的跟在陈单明的后面,不敢说一个字了,心情稍微没有那么絮乱了。
有些冷的风刮在她的脸上的泪上,她轻轻拭擦着眼泪,看着他此刻冷峻阴冷,“说吧,只要我能接受的就说吧,今天我们三个人的恩怨就做个了结,但是我只有一个乞求,那就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动,我足够的经济来源来养他,除了孩子,其他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单明,到今天我才发现你有多狠,连自己的孩子你都差点下手,是我错了,过了今天,如果你选择她,那么我从此不会再踏入锦海半步。”
陈单明那冰冷的实现瞟过她身上,“还要胡闹,还嫌今天不够丢脸,你听听别人都怎么说你,你到现在还闹。”
一声声的斥责声,让任羽姗又是泪流满目,她伸手抱住陈单明,“你不要抛弃孩子,我求求你,就算你不愿抚养他,也不要让他死了,我求你了。”
她一下就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扯着他的衣摆,“单明,都说虎毒不食子,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要是觉得我做错了,你罚我打我也好,就是别伤了孩子。”
陈单明震惊的看着她就这样跪在他面前,眼神里充满着哀怨和哀求,她的眼眶哭得很肿,眼睛里都有血丝,不再撕心裂肺的叫喊,而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如果此刻面前这个人是丁紫陌,她是绝对不会这样乞讨一样的对着他楚楚可怜,她很倔强也很坚韧,可是坚韧得令他。。。
程净帆和祁艳萌两个人面对着病床,刚刚走过来的陈单明看着躺在病床上还穿着婚纱的丁紫陌,面色有些复杂。
“你还来干什么?”祁艳萌一看陈单明来了,顿时厌恶的站起来要赶走他。
程净帆沉静的看着陈单明那复杂的眼色,“陈少如果真的还对紫陌有那么一点感情,那看看就走吧,等下她醒了看到你又会情绪失控。”
陈单明冷阴的笑着坐在他们后面,“我怎样做轮不到程少来管,程少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你等得了,你心爱的人可是等不了。”
程净帆蓦然目光变得凝冷,随即微笑的看着侧边的祁艳萌,“有时候太快的速度反而不好。”
祁艳萌莫名其妙的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知道陈单明说的他的心爱的人是谁,只得疑惑的看着这两人之间有隐隐的怒火。
担忧的看着老男人,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她突然害怕陈单明会对老男人出手。
手指不安的拽着病床上的被子,沉静的低着头不敢抬头说话了,她觉得金羽然说得没错,不到不得已这种男人就是死都不要去惹。
“我说程净帆,你不去你的香海那里工作,跑到这里没事找事做,我和紫陌的事情你们任何人都不要插手,旁观者清又怎样,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们看完紫陌就走吧,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那个任家大小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如今任氏一族正在风头上,你要是惹了她,恐怕会尸首异处,不是我开玩笑的,今天她被掌掴了一巴掌,恐怕云锦落不好过,你还是好好保护你的小妹吧。”
祁艳萌的指尖拽得更是紧,脸色更是不好,“大叔,陈单明说的是真的吗?任小姐该不会报复锦落吧。”
“可能会,你不用担心,锦落那么女汉子,你别忘了她可是有一身好功夫,你累不累,累的话今晚就不回去,在酒店这边住下吧,我去安排两个房间。”他摸摸她的头顶,她低着头心情稍微没那么紧张了。
云锦落向来就是正义感满满,丁紫陌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会去插手的,这也是祁艳萌一直担心的,如今程净帆这样说,她倒是没那么担心,至少有保护的盔甲,那就不怕那个任羽姗报复,怕就怕是在她没有发现时就受到了伤害。
“今天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去跟其他人说,今天酒店的媒体把照片全都交给了陈单明,陈家是绝对不会把今天在婚礼现场的事被公布在媒体报纸上的,我听说你和金羽然很熟,金家在锦海的媒体上是说得上话的,不过金家向来就很少插手别的家族的事,我想你去跟金羽然说说,金家大少应该是肯帮帮你和紫陌的,我们不能让紫陌成了全城的笑话。”程净帆那眸色里的认真,让祁艳萌有些感动。
他总是要为他的员工做那么多的事,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累,她最感动的莫过于这一次丁紫陌的事了。
“嗯嗯,等下我就跟羽然说一下,他一定肯帮忙的,紫陌也是他的朋友,他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她站起身走出病房,想着要尽快跟金羽然说,免得照片一下子不知落入谁的手中,要是这么一下就在媒体报纸上公开了,那丁紫陌一定会伤心死的。
程净帆垂着眸子,努了努唇,“羽然。”
祁艳萌来到长廊,金羽然在长廊里靠着窗口,不知在想什么。
“金大少。”见到他站在那里,她微笑着走过去。
“怎么了?我看你很疲劳的样子,是不是还在为紫陌的事担心,唉,感情上的事你担心也没用,解铃还要系铃人,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本大少帮忙的,我竭尽全力。”他手臂撑在窗台上,侧身凝视着她。
她不好气的勾唇,“我说你这么自恋真的好吗?长得一般还在这里狂妄自大,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解决一样,不跟你说废话了,我想着今天婚礼上那么多媒体,虽然陈单明已经声明禁止了婚礼上的事被报道在媒体报纸上,可是我怕有的媒体不怕死的去报道,特别是强一点的媒体,你们金家不是跟媒体向来就好说话嘛,我就想请求你帮一帮紫陌,我可不想让她成了全城的笑话,那媒体可是很会乱写的,陈家虽然势力是很大,可是可能也管不了。” 你的世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