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台上,男人一副慵懒之次,看着席沫北道,“好久不见,席沫北,你还记得我吗?”
席沫北将手臂自小阿阮的胳膊中抽出,看着眼前的男人眯起双眸,似一脸迷茫。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对眼前的人笑了,“我很是认真的想了下,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想起来。”
说着,还略微低头,抬起手指扫了下自己衣襟上的露水,“一般,没有什么身份的人,我是记不住的。毕竟贵人多忘事,而恰巧,我就是那个贵人。”
男人眼中划过一丝阴戾,嘴角的笑没了。他脸色阴沉,似乌云密布,“席沫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论能力,我不比你差,论资历,我比你早进R&T,论出身……”
“哦,我想起你是谁了。”席沫北打断他的笑,轻笑出声,“你是老爷子身边那个助理是不是,老爷子亲手把你带大的。你叫,乔时修,主修医学。后来,你讨得老爷子开心。”
小阿阮眼神晃了晃,她一直以为赵医生本来就姓赵。却不想,他还有身份。
乔时修靠在椅背上,一脸倨傲,“不装了?”
席沫北,“你既然可以在这里等我,那一定不会给我装下去的机会。与其废话,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找我的目的。”
他看下腕表,冷冷出声,“毕竟我时间很紧,两个小时后还有一场全球会议要举行。”
“不用了。”乔时修击掌三下,“以后你都不用再开什么会了。因为,我今天找你,就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一个黑衣人上来,把一份文件递给了乔时修,尔后,就站在了他的身边。
乔时修翻看两下,弯腰,把文件自地上滑到席沫北脚边,“签了它,前尘往事一笔购销。”
山风刮过,将那份文件的封面吹的噼啪乱响。
席沫北低头,看到上面白纸黑字打下的R&T股权转让协议。
他抬头,看向乔时修,“是谁给你的错觉,我会签这份可笑的东西?就算是我签了,你以为你以义子的身份,就可以掌舵R&T?”
乔时修笑了,“义子?”
乔时修再次拿出一份文件,正是小阿阮从R&T京都总部的保险箱里拿到的。这次,他没有扔给席沫北,而是拿在手中宣读。
“这是老爷子十几年前做下的鉴定书,经鉴定,我是真真正正席家血脉。席沫北,我是席家人,所以老爷子才会把我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一直以来,我才是老爷子选择的席家家主。”
小阿阮噎了口吐沫,一直弥漫在眼前的浓雾终于拨开了。
她在拿到这份文件时,还在想赵医生为什么要一个叫席南的人的亲子鉴定,而且,里面为什么会有席老爷子亲笔写下,带有律师公正的声明书。
何着,赵医生就是席南。而只要赵医生拿到这份文件,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席家,恢复席家人的身份。
只要席沫北再签下股份转让书——R&T就真正的变天了。
“席家家主……”席沫北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就你,你也配?”
乔时修站起来,眼眸在阳光的衬托下变的血红,他站起身来走到席沫北面前三步,磨牙切齿的道,“我不配?真正不配的是你!
“席沫北我问你!我十七岁进入R&T时你在干什么?你在学冰球,和个白痴一样与那些大块头在一起撞来撞去。我十九岁为R&T拿下几亿合同时你在干什么?你在和阿拉伯公主眉来眼去,差点被人家毙了。我二十一岁突破药研,拿到国际奖项时,你又在干什么?你在京都睡了一个又一个姑娘,风流名声远扬!我……”
席沫北沉笑出声,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在二十二岁时凭实力进到R&T总部,眼瞅着就要一步登顶了,我在做什么?我凭着嫡长孙的身份,直接接手R&T,把你踢到云层之下。乔时修,那一脚踢的痛吧?”
乔时修差点就对席沫北挥下拳头,可突然,他笑了,“席沫北,那一踢我记得呢。所以,我今天还给你。脚下那份协议,滚出R&T,把我应得的还给我。”
席沫北瞄都没瞄,“如果我不签呢?”
乔时修“你那么爱你的太太和孩子,连他们的安危也不顾了吗?”
他从包里拿出枪,指向小阿阮,“每过三分钟,我就杀一个人,从你太太开始。”
小阿阮心中一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噎下一口吐沫。
她转身拉住了席沫北的衣襟,泪水掉下来,哭的楚楚可怜,“沫北……现在怎么办……都怪我,我不应该拉着全家来出游。都怪我都怪我……”
席沫北回头,轻笑,“没事,还好,安辰和水瑶并没有来,我们不用担心孩子。”
乔时修眼中一震,‘咔嚓’一声落下保险。
他明明让小阿阮把席沫北全家都带来,一是怕席沫北牺牲小我保命大我,二是想斩草除根不给他留一丝回转机会,却没想,除了席沫北小阿阮谁也没有带来!
小阿阮听到那声声音面如死色,她死死抓住席沫北的胳膊,将手捂在肚子上,“沫北,我们的孩子……”
明明没有身孕,她却真的觉得小腹一痛,腿软的坐在了地上。
观景台是玻璃地面,一低头就能看到下面的万丈深渊。她抓着席沫北的裤角,全身都在发抖。
赵医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席沫北不在他规定的时间内签了那纸股份转让协议,赵医生一定会把她当成真的宋念念杀了!
她大脑发麻,本来的假哭变成真哭,“沫北,我肚子好疼……沫北……快想办法,沫北……”
握在手中的手机一震,小阿阮瞄了一眼过去,一条短信,正好浮在屏幕上。
——太太,真太太还活着,一直和老爷子被先生保护在岛屿上。
小阿阮连哭都忘了,全身血液刷的一下凝结成冰。
席沫北知道了,所以他是故意上勾。那也就是说,今天不是他们做的局来瓮中捉鳖,而是席沫北设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满眸惊慌的抬头看向席沫北,正好席沫北低头看她。那双蓝眸中哪有深情,有的是来自冥界的滔天怒意。
偏偏,他还在笑。他轻揉的摸着小阿阮的发顶,对乔时修道,“我赌,你不敢开枪。因为你就是一个废物,你这辈子都注定了一事无成。”
而这句话,落在小阿阮的脑中自动翻译成:杀了这个女人,脏了我的手,你们先自己咬几口给我看看。
小阿阮满怀恐惧的心中升起恨意,生存的欲望达到某一个点,让她把手伸进包中,拿出尖刀向席沫北后腰刺过去。
“席沫北,你去死吧!”
今天三更结束,明天见。
艾玛,那人真能侃,妈蛋的,耽搁我码字时间。 妈咪萌宝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