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看到席老爷子眼中划过那么一抹精光,笑了。
宋安辰是小狐狸。
席沫北是壮年狐狸。
而席老爷子——是千年的老狐狸精!
他是狐狸精,她是腰精,同为精类,那在处理事情的问题上,自然是一拍即合。
所以没用多想,宋念念把头低下,“爷爷,我听您吩咐。”
席老爷子笑了,又叹,“爷爷吩咐不动你喽,爷爷自己都一年多没出去了。唉,吃饭吧。这是今天早上新打上来的海螺,特别鲜美。”
宋念念满眸惊愕,难道说,她刚刚是理解错了?
沉默的拿起刀叉那一瞬,宋念念以为自己会食不下咽的。
却不想她低估了岛上大厨的功力,也错估了自己被压榨一夜后对食物的需求。
结果就是……
一份海螺,一份小羊排,一份蔬菜沙拉,一份法式甜汤。
席老爷子看的嘿嘿直笑,“孙媳妇儿,你这是几个月了。”
宋念念脸上一红,把刀叉放下了——她原本还想再吃一份甜点的。
吃过早餐,宋念念在佣人的带领下去了卧室。卧室十分大,装修成欧式风格,里面带着席沫北独有的气息。
窗外是碧海蓝天,景色美的如画一样。
刚走进去,置于珊瑚石上的卫星电话就响了。她接起来,听到席沫北传过来的声声暖语。
“老婆,多多休息,这个季节小岛上日照时间长,不要被骗了。”
宋念念,“席沫北我不愿意和你说话!”
席沫北,“不愿意和我说话,那是愿意和我做点别的?看来昨晚我没喂饱你,要不要我返航?”
宋念念小腹一酸,“滚!”老流氓!
席沫北低笑出声,“念念,不行,我有事忙。你休息,醒来后有惊喜。”
宋念念‘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惊喜他大爷,不过二十四小时,她能岛囚了,还能有比这更惊喜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宋念念是睡不着的。可在佣人端给她一杯水后,她还是沉沉的进入到梦想。
再醒来,耳边海鸥声阵阵,白色的纱幔被海风扬起来。床头柜前,不知道何时被佣人摆了不符合地域的栀子花,正散发着幽幽清香。
嗯,栀子花前放着一杯褪黑素,直接讲明了她这一场睡眠来的如此之快的原因。
宋念念在床上翻了个个儿,长叹出一口气。
席沫北,变了。
变的远比他们最初分开时还要霸道,区别是当时他是按着自己脾气硬来,而现在是软声软语,看似可以商量,其实寸步不让甚至是更甚一分。
如果是以前,她早和他翻脸。而现在,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痛。
她是不是就应该待在这个小岛上让他安心,不让他分神?
发了会呆,宋念念起身,换了一身利落的长裙,下楼。城堡非常大,她最初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最后听到席老爷子和林总助的笑声,从侧门出去。
然后她笑了。
江果果坐在席老爷子的怀中,正在拔他的胡子。
席老爷子握着自己的胡子根儿,对江果果假装瞪眼,“小丫头,不许薅爷爷的胡子!已经被你家姊薅的没剩下几根了!”
江果果才不停,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一点也不怕人的咯咯咯笑着。
林总助在一边笑的嘴都合不上,“老爷子,你那胡子本来也没剩几根了。每次开脸都难为发发型师,倒不如让果果薅下去,重新长得了。”
席老爷子拿起拐棍扔林总助,“你这老东西,你的胡子被你孙女儿揪没了,你就来祸害我的!”
宋念念笑了。
这的确是惊喜,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席沫北会把孩子送到岛上来。
她弯下腰身,正要解救席老爷子那几根胡子。后背被猛的一撞,腰身被从后面伸出的一双手臂抱紧了。
“妈咪,妈咪!”宋安怡脸埋在宋念念手背上,声音在海风中微颤,“我想你。”
宋念念差点哭出来,虽然已经见过宋安怡了,可那毕竟是在她睡着时。
她回手,摸着女儿的胳膊,把她带到怀里抱紧。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宋念念道,“妈咪也好想乐乐。”
江果果更兴奋了,小手一扬——
席老爷子捂着脸哎呦一声,“我的胡子!”
林总助大笑出声,“老爷子,您的胡子是保不住了。”
面海的露台之上,专出阵阵欢声笑语。
宋念念的心被胀满了,她有一个爱人,三块心头肉,到今日,此时,全都回来了。
席老爷子带着江果果玩,宋念念和宋安怡到了另一处露台聊天。佣人们上了花茶,很懂眼色的退下了。
宋安怡拍桌而起,娇嫩的小脸上全是不认同的光,脾气和年少时的宋念念一模一样!
对于席沫北的放逐和宋安辰的隐瞒,她快要气死了!如果不是突然被席沫北接到岛上来,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京都席宅里那个养台的席太太才是自己的妈咪,还一心想着如何修满大学的学分,好早点回去!
宋念念则是更关心女儿的过往,她落海那天,宋安怡差点也命丧黄泉。虽然后面无事,可一想起来却依旧心惊。
看着站在一边的艾灵,她笑了,“是你,救了乐乐?”
艾灵走上前来,对宋念念道,“太太,当时那种情况,只是本能而已。”
宋念念点点头,下意识举动,最能反应一个人的人品。艾灵可以在那种情况下,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宋安怡,是个不错的孩子。
“那你,以后想做点什么?”
“保护乐乐。”
宋念念皱了下眉,“我是说,你将来的规划是什么。就是,长大后想从事什么工作。”
艾灵眉心也皱了下,“太太,不要赶我走,我会保护好乐乐,不让她出事。”
宋念念,“花花……”
艾灵,“太太,少爷给了我名字,我叫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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