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席沫雅身上。
不是看热闹,而是隐隐期待,她能从包里再拿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很很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虽然对于她的咄咄逼人现场有很多人看不惯,可她毕竟是席家人啊!
席家人,什么时候缺钱过!
然而足足等了一分钟时间,席沫雅都没有动。她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如霜,看向宋念念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慢慢的,周围响起窃窃私语。嗡嗡嗡的听不清是什么,可每一个音落在席沫雅的耳中都是变相讽刺。
石子墨苦了一张脸,往宋念念身边走了两步。
不管怎么说,席沫雅也算是她的小姑子。性格乖张略给教训就行了,犯不着在这种场面这样下脸面。
石子墨刚走到宋念念身边,宋念念动了。
她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在席沫雅濒临爆发之际,将石家给的五千万支票递到了石子墨的手中。
“石少,多谢石夫人今日厚待。只是我不习惯欠着钱玩牌,会分心。”她仰头对石子墨笑笑,“所以,还请收回吧。今天的好意我全都心领,改日,请石夫人喝茶。”
最后一句,是看着一侧的石夫人说的。
石夫人轻笑,“那说好了,也不要改日了,就明天,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公司亲自抓你。”
给了石子墨一个眼色,石子墨将支票收回了。
宋念念坐正身子,再次看向席沫雅,“席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席沫北沉着脸色坐下,“开始。”
季朝站在宋念念身后,推着眼镜轻笑。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可他是真欣赏宋念念瑕疵必报可又懂得适可而止的性格。如果不是看在石夫人的面子上,她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罢休。
至于席沫雅是席家人这层身份……
宋念念连席沫北都不放在眼中,又会将席沫雅这个刁蛮小姐当成一回事?只是身为席家人,席沫雅这一系列举动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
麻将是四人的游戏,可此时牌桌上只有席沫雅和宋念念两个人。石夫人上前一步,坐到宋念念上手,“加我一个。”
很快,又有一个男人入局,坐到了宋念念下手。他对宋念念笑笑,尔后对席沫雅道,“席小姐,久仰芳名,我是北城康乾建筑集团的副总,我叫房永。”
房永也拿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马上,有服务员去换成了大额的筹码。
四辆金灿灿的小车在他们身边一列排开,牌局开始了。
房永从一开始就展现出了舔狗的姿态,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赢,反正是要让席沫雅赢。一连四把要什么牌给什么牌的投喂下来,他自己损失了一千万,宋念念和石夫人各损失八百万。
第二圈开始,石夫人看向对面的房永,笑呵呵的把话替过去了,“房副总,前天你父亲来找我们家老石,说了好一会儿话,我听了几句。”
房永轻笑回去,“是吗?看来是和晚辈有关,否则石伯母不会特意来说。”
石夫人,“老石说你父亲,年纪这么大了,应该放手的就放手吧,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你猜你父亲怎么说?”
房永,“我爸爸怎么说。”
石夫人,“你父亲说,阿永那个孩子太拙,连个眼力见都没有,且要练呢。”
房永脸色阴下几分。
石夫人嗤笑一声,当没看到一样继续说了下去,“要我来说,你父亲说的不对。你哪是没有眼力见了,这不席小姐要什么牌,你看的清清楚楚的?”
房永倒也不避讳,直言道,“苗条淑女,君子好逑。”
石夫人点点头,“这话没错。我那儿子是个不争气的,既然他没用,那我这当妈的亲自来了。”
吃了席沫雅一张牌,抽打出一张,直接放到了宋念念面前。
宋念念,“……杠,杠上开花,六十四番。”
席沫雅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
从这把开始,石夫人把把喂宋念念牌。有着房永那一句话,周围看热闹的,谁也挑不出理来。
很快,宋念念的手气好了起来。连坐三把庄后,房永五千万见底,石夫人也只有屈屈不到五百万,席沫雅还有一千万。
石夫人毫不犹豫的回头,对腿软到想要跪下的石子墨招手,“补五百万。”
房永也想补,可现实是他手上流动资金已经没用。最后押上了手腕上那块手工金表,将自己的筹码凑到了五百万。
宋念念一家独胜,席沫雅和石夫人一人手中还有一千万,房永五百万。
新的一圈开始,宋念念抛出色子,看着对面的席沫雅轻笑,“席小姐,今天玩的还开心吗?”
季朝低头,忍笑。
都这种时候了,就别追砍一刀了行吗?
席沫雅牙根都痒痒了,却依旧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还行,几个小钱而已。再说,这不是还没玩到最后呢吗?”
宋念念坐直身子,活动了下脖子,无比风情的伸了个懒腰,“这把就是最后了。我坐累了,下次席小姐准备好钱,我再赔你好好玩。”
因为这句话,席沫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房永也是对宋念念各种截牌,就怕她做成大牌。
然而,几分钟后,宋念念的门前还是躺下了一排,分别是碰的五条,六条,八条,手中还有四张牌。
此时牌局才过一半,地上分别有一张幺鸡,一张四条,三张七条,房永门前碰了三张二条。
石夫人满手万子,打了一张幺鸡,宋念念没要。回手入了一张牌,打出一张三条。
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
宋念念手中不可能留死对,所以不会有幺鸡,打出三条,不会有三条。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是四条和九条的双对,当然,也有可能是五六七,六七八,七八/九外带一单单吊的牌型。只是这样,胡牌的番数就少了。
房永摸牌,打出一张七条。
宋念念手中的牌不可能有小顺牌型了,只能是四条和九条双对。
席沫雅抹起牌来,一张九条。而她手里,还有一条四条。这两张,都很危险。
她犹豫之际,身后传来吸气声。
“席沫北……”
“席太子居然也来了……”
石子墨一看来人,连忙迎了过去,“三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
席沫雅一听,回过头去。马上,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她站起身来,站了位置,“二哥,你帮我打。”
席沫北没有拒绝,一拉椅子,坐到了席沫雅的位子上。长腿向前一伸,正好碰到桌子下,宋念念的小腿肚。
宋念念把腿缩回来,把手里的筹码。牌局打到一半按理说是不能换人的。可来人是席太子,谁敢说。
席沫北回头问席沫雅,“打到哪里了?”
席沫雅道,“到我出牌了……二哥,你打牌最厉害了,帮我把钱赢回来。”
席沫北目光落在牌局上,略略一看,拿起一张九条,扔到出去。
石夫人没捉牌,看向宋念念。
房永轻笑,脸上带着席沫雅同款得意。
席沫雅挑起嘴角,“宋小姐,这张牌你不要?你不会是不敢胡吧?” 妈咪萌宝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