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助理也有点反常,助理平时跟在苏洛身边是有些为虎作伥的意思,但也明白有些人不能得罪。
沈艺涵还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助理已经从场内退出去,然后她听到导演宣布开始,所有嘉宾立即进入状态,分秒必争,都想要早点完成任务。
因为有时间限制,提早完成的一组,可以加分。
小小一只雪纳瑞被祁逸庭僵硬地抱在手里,一大一小,一个身体紧绷,一个探着小脑袋左瞧右瞧,沈艺涵忍不住笑出声来,弯着腰起不来。
祁逸庭的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有什么问题吗?”
沈艺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很可爱,啊不对,是你们都很可爱!”一边说一边笑,笑声根本止不住,“这简直太有爱了,如果手机在我一定拍照留念一下。”
正遗憾着,忽然注意到一旁的摄像大哥,双眼一亮,拉主人就开始商量,“摄像大哥,我没有手机不能拍照,你帮我给祁逸庭和毛毛拍一张合影好不好,我想留个纪念。”
毛毛是那只雪纳瑞的名字。
被祁逸庭的眼神所压迫,摄像大哥原本是不愿意,但禁不住沈艺涵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咔嚓咔嚓拍了两张,沈艺涵还加了他的微信,得到他的再三保证说一定会把照片发过来,才放下心。
场外的导演再次对助理交代,“这一段保留。”
有得必有失,反之,有失也必有得,沈艺涵不是出道的艺人,少了节目录制的经验,但是她身上也有艺人没有那种自然,那是一种原生态的东西,经过娱乐公司训练的艺人,身上很难保有。
与摄像大交涉完,沈艺涵才发现别的嘉宾都已经完成了一两个任务,顿时又愁眉苦脸,“积分比不上别人,会不会以后几期都要住破房子?”
她不太在乎输赢,认真比赛只是不想辜负导演的看重,但唯独最怕住那种没有窗户房顶也漏风的房子,那对她来说就是噩梦了。
祁逸庭竟然赞同地点点头,“你终于把任务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只在乎我和毛毛的合照,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是来追星的啊。”沈艺涵理直气壮,“我本来就不是艺人嘛,现在你和毛毛就是我的偶像,我跟你说,你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惜,你和毛毛放在一起,简直cp感十足。”
于是祁逸庭的脸色更黑,“cp感是这么用的吗?”导演听到这话大概要被她气死。
沈艺涵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然后翻出任务卡准备进入正题,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神色凝重地抬起头来,“祁逸庭,如果我们拿不到积分露宿街头,你会怎么办?”
认真思考了一下,祁逸庭才答,“如果是和你一起露宿街头,我可以勉为其难一下。”
“我真是谢谢你的勉为其难!”沈艺涵瞪他一眼,把任务卡翻开递过去,“第一个任务是教会毛毛用两只手拿筷子,以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你觉得这个任务还有完成的可能吗?”
“事在人为。”
祁逸庭比她乐观很多,一只手抱着毛毛,一只手拿着任务卡里夹着的地图,信心满满地前往指定地点完成任务。
虽然不知道信心是从那里来的。
两人绕过一个公园走到制定的地点,没有见到负责拍照记录的工作人员,却看见苏洛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她戴着墨镜,手边一瓶纯净水,看样子是在等人。
不想都知道她的搭档一定又在一个人完成任务。
沈艺涵不悦地收回视线,没打算理,身边的祁逸庭也把她当透明人。
可是这人脸皮厚,直接就走过来,墨镜一摘,身后就去逗弄祁逸庭怀里的雪纳瑞,“逸庭哥哥,这只雪纳瑞好可爱,可以送给我吗?”
细长的手指在狗狗的脖颈上挠来挠去,沈艺涵注意到,她指尖有一抹红色,“你手指上是什么?”
苏洛抬头看了一眼,不在意道,“刚才涂口红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天然配方的口红,不会伤害狗狗,你放心吧。”
说完看向祁逸庭,等他的答案。
到底是在录节目,镜头就在不远处,祁逸庭也不想弄得太难看,只是道,“宠物是节目组所有,做完任务要还回去,你快回去吧,你的搭档一个人没法完成任务。”
“那好吧。”她遗憾一笑,戴上墨镜转身,离开时手指擦过沈艺涵,立即有一个微小的红点出现在衣袖上。
沈艺涵没有注意到,只以为她故意找茬,没有出声计较。
祁逸庭也没把这一小插曲放在心上,两人把毛毛放下来,开始用各种办法引它去抓桌上的筷子,小家伙儿却半点不肯配合,一直在原地抓耳挠腮,很烦躁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祁逸庭觉得不对,“你有没有觉得,毛毛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
沈艺涵仔细看了两眼,还是刚才那只可爱的雪纳瑞,“没什么变……”
变故来得太突然,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卡进喉咙里,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全部都是毛毛红着眼睛扑上来的样子。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眼前只有那一幕。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整个人,脑海里的画面异常清晰,尤其是那一双红得吓人的眼睛。
微微回神的时候,毛毛已经被工作人员抱走,节目暂停,闻讯赶过来的几名女嘉宾围着她各种关心,有人递来水,也分不清是谁的手,她接过猛灌了两口,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艺涵你没事吧,刚才我在镜头里看回放,简直太吓人了!”
“就是啊,杨导向来谨慎,没想到经过节目组检查的宠物竟然还会发疯。”
沈艺涵忽然一个激灵,“发疯,你们是说刚才毛毛在发疯?”
“是啊。”一名女嘉宾点点头,“这些都是经过训化的宠物,不发疯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扑上来咬人,你没有看见祁逸庭的伤口,齿痕好深,整只手都是血,太吓人了!”说完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总裁爹地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