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赐朝着廖涵礼貌性地点点头,转身见白玲玲的目光有意,不由再次黑了脸。她在看什么,又在想些什么,那目光让他很不开心。
“真想不到清清居然是俞氏的大小姐,三生有幸啊,我也能认识大人物。”杨烨双手抓着病床上的横档,板着脸道:“清清,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几个月了,还把我们蒙在鼓里。”
“我怕我说出来你们就不和我玩了。”白玲玲讪讪地笑了笑,她从来没打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她希望她们和她交朋友是因为她是白玲玲,而不是因为她是俞氏的大小姐。那样,很多东西就变味了。
杨烨摇着食指道:“怎么会,我们只会更想抱你大腿。”
白玲玲挑眉道:“那你现在抱吧。”
“清清,既然你哥来看你,我和杨烨就先走了,明天再拉着淳淳一起过来。”廖涵伸手拉了把杨烨,对着白玲玲说。
“好,等你们。”白玲玲自然不想一个人面对高天赐,可现在又不好表现地太明显。
“再见。”
“再见。”
杨烨被拉地莫名其妙的,走了几步又回头来了句:“俞少爷再见。”一说完便被廖涵一把带出了病房。
高天赐冷冷地看着白玲玲,“我打算明天给你办出院手续,我请了最好的骨科大夫到家里。”
“我想待在医院里,这里安静。”白玲玲偏头看向了窗外的风景,虽然很多人不愿来医院,因为离死神太近,可她喜欢这里。
一个人的时候,在夜里听风声,可以肆无忌惮的思念。
“哼。”白玲玲极尽讽刺地哼一声,“打着爱我的旗号,做着伤害我的事,这叫为了我好?”
“不管你怎么想,我确实是为了你好。”她再如此任性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高傲地看着身侧的高天赐,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两人的关系也日渐疏远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说什么,随便你。不过有一天我不想活了,那也是你逼的。”
白玲玲从来没说过这么重的话,高天赐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地支离破碎。
她以为他想禁锢她么,他根本没有办法。看着她一天天离自己远去,他只能采取极端的方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是恨也好,他也要留着。
她是他猜不到的迫不得已,他却是她不想要的无关痛痒。
高天赐情不自禁伸出手将触摸此时的白玲玲,白玲玲面色一白,飞快躲开了。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他的触碰。
他逼得自己和叶楷分离,现在又想逼自己和闺蜜分离,她本来也不是一个会屈服于命运的人,却被他囚在了掌心。她不清楚自己还能忍多久,一天,二天,但总有一天会忍不下去。
高天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白玲玲的侧脸写着大大的拒绝,他随后慢慢收回了手。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明天早上十点准时来接你。”他说着,眼里全是柔情一片,也只有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才敢这么看她。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像是一个开关,听到那声音后,白玲玲发泄似的地锤打着身上的白色棉被,温热的泪水瞬间充斥了眼眶,她现在跟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正当她气得想哭的时候,手机响了。
白玲玲一看手机上的名字,胡乱抹了把眼泪,起身关了电灯后,戴上耳机躺到了被子里,假装自己睡了,反正外面看守的人不会进来检查,也不敢。
“睡了吗?”叶楷在家一个人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想她,想去见她,可他知道自己见不了。
白玲玲窝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情顿时没那么烦躁了。
“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开心?手又疼了?”叶楷听着白玲玲委屈压抑的声音,心都疼了。
“不是,我哥说明天要把我带回家养伤,可我想留在医院,根本不想回家。他逼地太过,我觉得自己快忍不下去了。”她的声音很低,可在被窝里听来却很响,还带着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那个人在门外么,要不我爬窗去看你?”叶楷急忙翻身坐起,要真这么做的话,他现在就得出发。
白玲玲被这不着边际的话逗笑,“不用了,能跟你说说话就好了,我喜欢听你说话。你陪我聊聊天吧?”
叶楷快速穿好了衣服往外走,既然她想见,他说什么也要去见她,“听我在手机里说有什么意思,不如现场听。”
“你真的要过来啊?我怕……”她怕他打不过吴放,毕竟吴放以前当过兵,身手肯定是没话说的,一个人就能撂倒叶楷。
“怕什么,我叫了奢青龙,汝慕言也来。”他不喜欢开口求人,但为了见她,他可以。
白玲玲惊喜道:“真的么?淳淳也来?”
“你这什么语气,见她比见我都激动,她可是个有夫之妇。而我,是你的夫。”
“甩贫嘴,要过来就快点过来,我一个人都寂寞如雪了。”听说他们三个要过来,白玲玲立马来精神了,她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站到了窗户边。
医院里的夜景,静地可怕。
估计公司里的同事们也看到了,明天她都能想象出他们是怎么议论她的,男的惊讶,女的嫉妒。等她一进门就是各种冷嘲热讽,要不请假算了,反正最近工作不怎么忙。
汝慕言纠结的时候,奢青龙拉开了浴室的门,他穿着白色的浴袍,领头有点开,水珠正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
“眉头皱这么深,小心长皱纹了。”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朝她走来,走路间还有点走秀的感觉。
她想起他在记者会上说的东西,心里一甜。
“乌鸦嘴。”汝慕言呸了一声,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吹风机,爬上床后示意他坐下。
他在床沿边上坐下,任由她给他吹头发。“今天这么好?”
“你这么犯贱的么,对你好还不行?”汝慕言抓着奢青龙的头发轻轻吹着,他的头发很软,和他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对于汝慕言难得的服务,奢青龙很是享受,他闭着眼,哼起了最新的流行歌。她的指尖很软,很柔,触摸在头皮上,引起一阵酥麻。
他的头发不比她,她要吹一个头,没有二十分钟绝对不行,谁让她头发长。
“呼呼呼……”两人没说话,整个房间里飘荡着吹风机的声音。
还没吹没几分钟,奢青龙的头发就差不多干了,只不过被汝慕言吹地有点可怕,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发型,还有几缕往上翘了起来。
“噗嗤”,她看着他头发上的呆毛笑得弯了腰,这造型配他真喜感。
奢青龙可看不到自己的发型,一脸不解,“笑什么?”
汝慕言根本收不住嘴角的笑意,慢吞吞拿着吹风机放好,随后去压他的头发。
她就在他身侧,一边笑,一边摸着他的头发。
淡淡的香味钻入了他的鼻尖,奢青龙眸色一暗,搂着汝慕言一翻就将她压到了大床中央,他撑在上方看她,房间里没开电灯,只开了床头柜上的两盏小灯,幽暗昏黄,这样反而更暧昧。
汝慕言看着眼神忽明忽暗的奢青龙,嘴硬道:“干嘛,又要耍流氓?”
他们两人虽然是同床而眠,但是啥也没有,真的是盖着被子纯睡觉的,她还在想他自制力不错,能忍这么久,也是难为他了。
“你说呢?”他一手撑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一手在她的唇上摩擦,指尖与唇瓣娇嫩的肌肤轻轻摩擦。
汝慕言被他逗地有些痒,不由自主闭紧了嘴唇,拿着凌厉的眼神瞪他。
“张开。”他的声音不算小也不算大,原本清冷脱尘的嗓音染上了世俗的味道,反而更动人,勾着她的心跳一点点加快。
她的眼睛一直很漂亮很灵动,像是会说话,此时更是,只要她看着他,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怎么办,我觉得今晚有点忍不住。”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随后看着她笑,耍无赖的样子莫名撩人。
他有心撩拨,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挡不住的,立马口干舌燥起来。其实他们这样跟结婚真没什么区别,就差领个证,办个酒席而已。
她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有点怕。从小到大,她都很怕疼,虽然他技术可能不烂,但她还是担心。
汝慕言垂下眼帘,没有看奢青龙的脸,她怕自己看了忍不住。
“我不管,你答应过的,婚前不行。”老实说,今晚这氛围很不错,不久前还在全国人民面前和她秀恩爱了,加上现在又这么撩人,她有点动摇了。
“那我们做到二垒半吧?”他俯下身,去蹭她的鼻尖,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汝慕言拉着他的衣领道:“二垒半?那跟全垒打有什么区别。二垒半简直就是精神折磨。”当然,她是猜的,凭借自己看书无数的经验猜的。
“梦儿,叫我。”他沙哑地开口,想听她在此时叫出自己的名字,一定格外动人。
汝慕言不敢看他,轻轻叫了一声,“奢青龙。”,出口的声音果然是又娇又柔。
“叫我的名字,别加姓。”他的双手紧紧掐着她的腰。
他的手有些烫,透过衣衫烫地她一哆嗦,“言昭……”本来叫他没什么,可她现在觉得羞耻地不行。
“梦儿……梦儿……”他伏在她身前低语,细密的吻带着热气一路向下,落在她纤长的脖子处。
密密麻麻的痒意让她承受不住,汝慕言完全不知该将双手放在哪里,随后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王妃喜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