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血梦泪确实是非常的不对劲,她的身体灼热的就象是焚烧着火碳,一张被沙泥污染的俏脸,仔细看去,可以看到皮肤已是火红一片,迷茫的眼神里,更是直欲滴出水来。
再听她的嘴里,嗯嗯阿阿地呢喃着,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张横的心头大震,他可不是不经人事的处男了,一眼就看了出来,血梦泪此刻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除了欲火焚燃之外,还会是什么?
这也就是说,血梦泪想必也是中了好好色和恶恶臭。一念及此,如何不让张横心中震动。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敢迟疑,一瓶级阴灵魄的浸泡液灌入了血梦泪的樱唇里,同一时间,掌心按在了她的背心,一缕真元就直接渡了过去,以助她压制体内的欲火。
“阿!”
果然,稍顷之后,血梦泪娇躯一震,身体强烈的反应也渐渐平缓了下来,迷茫的眼神也开始聚焦。
“张少,倩珏妹妹,是你们!”
清醒过来的血梦泪,突然看到眼前的两人,还有些难以置信,俏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不以的神色。
“血少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横迫不急待地问道:“小石头以及石统领他们呢?”
“唉!”
一听张横这话,血梦泪的脸色不禁一阵黯然,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悲切:“我,我也不知道。”
说着,血梦泪回忆起了昨天被血雾突然笼罩时的情形。
“当时,我正和小石头她们一起挖血虫冥草。突然,感觉身周一紧,眼前已是血色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血梦泪微微摇头:“然后,我好象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所包裹,似乎正在往某个方向移动。”
“嗯!”
张横点了点头。血梦泪的感觉与当时自己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张横关心的是她是如何摆脱血雾的包裹。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我怀里的血巫苗王令陡地发起热来。”
血梦泪继续道:“顿时,包裹我全身的血雾,就这么散了开去,我也摔落到了地面上。”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神情一凝,脸色变得古怪无比。
他当然知道,血家的血巫苗王令,是当年那位血家先祖,从神秘之地带出来的。后来更是成为了血家统治古苗的至高令牌。
“看来,只有身上带着神秘之地的物品,才可以摆脱血雾。”
微微沉吟,张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至于自己的诺亚冥舟,或许曾经也与这处地方有什么关系吧!
血梦泪当时摔落的地方,也早已不是原先的所在。当她摆脱血雾,发现身周的所有人都不见了,顿时又惊又慌。
可是,寻遍了四周数里范围,她却丝毫没有找到任何同伴,这让血梦泪不禁很是绝望。
不过,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她也发现了远处那座发光的奇异山体。血梦泪顿时精神大振,她立刻也认了出来,这座发光山体,应该就是血家那位先祖记载中的心岳。
心岳在夜晚是如此的醒目,血梦泪意识到。要是自己的同伴还有留下来的,必然都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尤其是张横,如果看到心岳,一定会赶往那里。
所以,血梦泪的心中陡然燃起了希望,也许赶到那里,会遇到张横或其他人。
当然,她一个人夜晚也不敢急着赶路。所以,胡乱地找了一处地方休息后,天一亮,她就急急地赶往了心岳的方向。
“梦姐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陶倩珏忍不住插了口。
对于如今血梦泪这副狼狈的模样,陶倩珏确实是非常的好奇,不知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阿!”
血梦泪的娇躯一震,直到陶倩珏提破,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衫破烂,一副狼狈样。
再想到刚才自己身体的异常,血梦泪顿时娇羞得难以自己了。
“血少主,你是不是也斩断了这里的荆棘,还被一种小黑虫给咬了?”
张横沉吟着问道,他还是想从血梦泪口中印证自己的猜测。
“啊,你怎么知道?”
这回却是轮到血梦泪惊奇了,不过,稍一犹豫,她还是点了点头:“这里的荆棘好奇特,我不小心被勾破了衣裙,心中一恼,就斩断了几根。那知,它竟然茎枝里流出了血色的汁液,而且还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清香。”
血梦泪说起了她在这片荆棘丛的遭遇,说来与张横和陶倩珏几乎一模一样,在斩断荆棘后,就遭到了不知名的小虫攻击。
之后,她的身体就突然变得无比的燥热起来,有了强烈的反应。她当时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毕竟,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许多事还是有些西里糊涂。
所以,血梦泪强行用真元压制。可是,她修练的血巫之术,本身就属于阴柔的功法,却是更加触发了好好色与恶恶臭的药性。以至于她最后连神智都有些迷糊,昏倒在了路上。
此刻,回想起先前的经历,血梦泪陡地俏脸微变:“张少,你是说那是因为这荆棘和那黑色小虫的原故?”
“嗯!”
张横慎重地点了点头,手一翻,把几个玉瓶递给了血梦泪:“血少主,这是极阴灵魄,可以暂时压制。你先收着。”
张横也不便向血梦泪解释,只好含糊地说道。
“啊!”
但是,血梦泪何等聪明,已是从张横的话中,明白了端倪,肖脸变得难看无比。
不仅是她,一边的陶倩珏也是神情骤变。她从刚才开始,一直到现在,人是对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有些西里糊涂。此刻,听了张横与血梦泪之间的对话,却也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尴尬,张横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面对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有些话还真是好说不好听。也许真的只有她们心领神会才可以。
“倩珏小姐,血少主,我们走吧!”
半晌,还是张横开了口,指指面前的那座心形山岳道:“这座山好奇怪,不知道它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张横的话总算让两女回过神来,她们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望向了前面。
“这是什么?”
然而,抬起头来,陶倩珏却是娇躯一颤,俏脸也刹那变得震惊无比:“怎么会这样?”
此时此刻,天色不知不觉又暗了下来,整个空间变得阴沉沉的一片。眼前的那座心形山岳,也再次明暗地闪烁,发射出了红色的光芒。
不过,昨天晚上看到它的时候,是远在数十里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细节,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发光体。
但是,现在近在咫尺,自然是看到了许多先前不曾看到的奇异景象。
只见,整座心形山体,它的表面下,现在竟然浮突出了错纵复杂的线条。线条有细有粗,就如同是一根根血管,遍布了它的每一个角落。
那闪烁的明暗光芒,正是从这些线条中散发而出,并且按着某种规律,不停地变幻,由明到暗,又由暗到明,诡异之极。
“心岳,这果然就是心岳!”
张横和血梦泪却是身形一震,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如果说先前对这座奇异的山岳,猜测它就是心岳,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现在看到它山体表面,浮突出来的血管状物,两人却是已然能断定,它就是血家先祖所记载中的心岳。
因为,在当年血家先祖的笔记中,绘有一幅画,画的就是心岳。只是,画面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线条。如果没有看到这座心岳的真实面貌,根本无法理解,这些线条代表的是什么。
但是,此刻看到心岳呈现的这幅奇景,两人立刻意识到,血家先祖画中的线条,就是如今山体表面呈现出来的血管状物。
这完全印证了它就是那座奇异的心岳。
“破心岳,破心岳!”
刹那的愣怔,张横和血梦泪互望一眼,神情中都现出了思索的神色。
心岳既然已经确定,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解开它的谜,找到传说中的血髓池。
可是,血家当年那位先祖,对此的叙述实在是含糊,一个破心岳的破字,实在是让张横和血梦泪难以理解。这个破字,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说来也是无奈,本来血家那位先祖的笔记,并不只有那么多。可是,在当年谢卫兵阴谋夺位之时,血家重创,老苗王惨死,血家在血老太的带领下,举族逃离古苗。
在这个过程中,有许多东西遗失,其中血家那位老祖的笔记,也缺失了不少,只剩下了那一段阴晦不明的纪录以及几张图画。
不然,张横和血梦泪,也不会遇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破心岳,什么破心岳?”
陶倩珏这回是真的被弄得糊涂了,她对两人所说的话,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横哥哥,梦姐姐,你们说的是什么呀?”
“倩珏小姐!”
张横微一沉吟,终于说道:“破心岳就是指这座山岳。”
事情到了如今,自然也没有隐瞒陶倩珏的必要。毕竟她这次一起前来历险,张横可也不能把她当成是外人。更何况,先前在坠星崖的时候,还是全靠了她破解那红褐色石块形成的图腾,才能让自己进入此处。
或许,她还能带给自己又一次意外的惊喜。
心中想着,张横把有关星辰落,幽门开,以及渡赤野,破心岳的这些意思解释了一下,最后目光灼灼地凝注到了陶倩珏脸上:“倩珏小姐,你能看出这座心岳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原来如此!”
陶倩珏俏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美眸一凝,细细地观察起了面前的这座心形山岳,樱唇中也喃喃地念道了起来:“破心岳,破心岳,难道……” 极品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