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你发现你的周围变得诡异无比。”
法拉克盯着折薇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你能把你这些诡异的情况,和我说说吗?”
折薇打了个激灵,思路被打断,看着法兰克,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恐慌,要求道,“叫我哥过来,我要见他!”
“现在还不行。”法兰克拒绝。
折薇没再要求,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反复的看。
“我帮你说。”
法拉克身子前倾,盯着折薇说,“半夜里你猛然睁开眼,发现有人站在你床前,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你,那人不断为你制造黑暗,更有甚者,即便上厕所的时候,他也在天花板上观察着你,眼睛瞪得很大,一动不动……”
“你想说就说吧!”
折薇突然情绪失控,大吼一声,泪水脱眶而出,伸出右手的指甲狠狠的抓向左臂,五道血痕越来越长。
法兰克一惊,迅速站起来握住了折薇的手腕,同时心底一沉,感觉自己名医的帽子要掉。
砰!
治疗室的门被狠狠踹开,沈卧冲进来,一把将法兰克拽开,一拳打倒在地,把折薇抱了出去。
“薇儿,不要怕,我在,我在……”
沈卧把折薇抱回房间,一路安慰,语气怜惜,低头*住她。
折薇躺在沈卧怀里,贴着他健壮的胸膛,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有了些许安慰,但是泪水仍在流淌。
那个医生好厉害,居然能通过简单的几个字,还原整个过程,而且八成的相似度。
十年来,埋藏在心底的伤口,还是被无情的撕开了,愈合的伤疤再次流出鲜血。
“怕,我好怕,好怕……”折薇反复的说着“怕”。
“不怕,我在你身边,沈卧在。”
沈卧抚摸着她的额头,柔声劝着,“薇儿乖,闭上眼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忘掉,嗯?”
他的温柔,让她心里得到莫大的安慰。
折薇把脑袋埋进沈卧的臂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沈卧把她安放好,盖好被子,空调的度数调好,把她手臂上的伤痕消了毒,贴上创口贴,走了出去。
治疗室。
法兰克医生正拿着冰袋敷唇角,那里被沈卧一拳打肿了。
夏尔在旁边安慰着他。
沈卧走过来,坐在法兰克的对面。
法兰克赶紧站起来鞠躬行礼,用英语说,“普天下,敢打我法兰克的,也就是沈爵爷了,十年前你把我撂倒了,现在又撂了我一次。”
沈卧没说话,冷冷的伸出手,夏尔把支票恭敬的递了过来,沈卧唰唰的写了一串数字,推了过去。
法兰克看了一眼金额,眼睛陡然一亮,扔下冰袋,把支票装进了口袋,笑着说,“爵爷依然是那么的慷慨大方,气势不减当年,我很佩服,十年前——”
“说重点!”沈卧不悦的斥道。
他俊脸紧绷,墨眸冰封一般冷睨着法兰克,他特别反感十年前的事情,这个不识相的医生,总要提及。
法兰克耸了耸肩,说,“爵爷,我用的是恐怖还原疗法,沈小姐的病因我已经知道了。根据她的罗列的害怕事物,恐怖逐渐升级,而她把杀人放在最后。
根据心理学推测,十年前,雨夜,有雷电,闪电照亮的那一刻,她目睹了一场谋杀,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
然后那人在黑暗盯着她,想让她发疯,所以她夜晚要开灯睡觉,这样她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到底有没有在盯她,这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怕黑……”
想让她发疯?
沈卧有了刹那的失神。
他不会让她发疯,他要祛除她的病根。
“把你后续的治疗方案说一说。”沈卧冷冷的看着医生。
法拉克避开沈卧冰冷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才说,“对不起,我治不了。”
“Shit!”
沈卧暴怒的站起来,一把将法兰克提了起来,“之前你和我说有九成的把握能治好她,现在又说治不了,你在耍我?”
“不敢,不敢……”法兰克连忙求饶,“请爵爷听我解释。”
“说!”沈卧眼神阴寒冷厉,魔鬼一般可怕。
“我通过沈小姐抓手臂的动作,看出了她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她企图再次忘掉这件事,但是被我打断了,她应该不会愿意再次接受我的治疗了。所以……”
法兰克摊了摊手。
“frank,我会劝她接受治疗!”
沈卧一把将法兰克推倒在椅子上,鹰眸微眯,“她现在睡了,等她醒来的那一刻,你用催眠疗法,让她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把事情的真相还原。”
“OK,我尽量。”法兰克硬着头皮说,“用祖传的古老催眠术。”
他知道,自己骑虎难下,沈卧不会轻易放他走,一定要有所交代。
卧室里。
折薇缓缓的睁开了眼,一个椭圆的水晶球在她眼睛上方缓缓摇动,她被水晶球吸引,目光锁定晃动的球体。
球体上倒影着她的脑袋。
看着看着,她眼前浮起白色的迷雾,迷雾渐渐变多,扩散开来。
折薇有点晕,感觉自己的大脑进入迷雾,实现一点点变黑,直到黑暗慢慢把她完全包围,她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折薇,你有没有看到有人被谋杀?”法兰克用平缓的语调问。
折薇皱着眉头,好像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法兰克又问了一遍,折薇好像感觉被人催促一样,呼吸困难,半晌才声音很小的回答,“有。”
“凶手和被杀者你认识吗?他们是谁?”
“凶手的样子没看清,我应该不认识,但被杀者我认识,是我自己。”
沈卧拧眉看向法兰克,法兰克表情凝重,呼吸滞留,看来进入瓶颈了,按道理被他催眠的人说谎可能*很小。
但是,一个人怎么看到自己被杀呢?
法兰克镇定了一下情绪,接着问,“你确定自己被杀了?”
“确定,我认识我自己。”折薇肯定的说,“我那时候是短发,像男孩子,被杀的和我一模一样。”
法兰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诱导她说,“你没有被杀,你活的好好的。”
“不,我确实被杀了,我看得很清楚,我被杀了,我被杀了……”
折薇紧张的重复着,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法兰克知道,这个时候要把被催眠者叫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缓缓的抬起了手…… 总裁的心尖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