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要不要……喝酒?”
欧凯小心翼翼的看着总裁的脸色,一本正经的建议道,“喝过了睡觉舒服,何以解忧,唯有美酒。”
海马酒还有,总裁也喝算了,这样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好事。
“不喝!”
沈卧往沙发里一陷,面色冷峻的说,“让你收拾房间你就去!别耽误我洗澡睡觉。”
“……是。”
欧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收拾房间去了。
折薇在房间喝闷酒,对着瓶子吹。
这酒特别好喝,温润绵甜,不自觉的喝了半瓶,但是空腹喝酒,胃里挺难受的,烧得慌。
夏尔还没送下酒菜来,折薇决定自己去拿。
刚到大厅就看到光着膀子的沈卧,张开双臂慵懒的倚在沙发上,英俊而邪气的脸上,不断的发出欠揍的信号。
折薇鄙夷的看了一眼他光洁的蜜色肌肉,走向餐厅,带来一阵扑鼻的酒香。
沈卧闻香,抬眸看向折薇,漆黑的眼神邪肆无比。
四目相对,彼此给了对方一个互不服气的眼神。
“渣男。”
“酒鬼。”
各自小声嘀咕了一句,形容得恰到好处。
沈卧的眼神幽怨无比,酒量那么浅的你,一喝就醉,为什么还要喝呢?
折薇被看的发毛,率先移开目光,见夏尔过来,浅笑一下,“夏管家,我的下酒菜呢?”
沈卧突然嫉妒起夏尔来,连这个老头都能得到那么美的笑容,而他却不可以。
“哦,小姐来了……”
夏尔没料到折薇这么快下来,有点慌乱,“还没做好,做好马上给你送去。”
折小姐脸色红扑扑的,分外好看,但是还没有意乱情迷,酒效应该还没发挥出来。
“嗯,空腹喝酒不太舒服,呕——”
折薇又想吐了,赶忙捂住了嘴,抱歉的说,“不好意思,不知为什么,从早上开始我就想吐,闻到人渣味了。”
沈卧听了她的话,气愤的站起来,转身就走,不就想说被他膈应到了吗?
“小姐,那你别喝了,万一是胃病怎么办?”夏尔抬起眉头,担心的说。
虽然他很想让这两个冤家成了好事,但是不能因此牺牲健康。
“我没事,我的胃是最好的。”
沈卧已经不在大厅了,折薇有些失落,一想自己失落得毫无理由,自嘲的挠了挠头,潇洒的回到了房间,抄起酒瓶就喝,一口气干了。
呃,喝的太急了。
折薇觉得脸烧得难受,身上也开始发烧,软绵的没半分力气,她想一定是喝醉了。
匆忙到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换了睡衣,准备睡觉。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越来越麻,好像有万千蚂蚁在爬,每一根血管都都痒的要命,忍不住想抓,手臂都抓破皮了,依然不能缓解。
好难受,连耳朵里都是痒的,更不用说某些部位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全身就像被邪恶藤蔓缠住了,毒刺不断的往身体里注射毒液,散开,爆炸,炸出阵阵热浪。
热浪一波一波的,惊涛骇浪般从腹部冲击到头部,身体里某种神秘的渴望,让折薇难受得想撞墙。
折薇哆哆嗦嗦的打开空调的遥控器,把制冷温度按倒最低,对着空调的冷风吹。
越吹越渴,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冰水,想要拧开喝,但是四肢无力,愣是没拧开,急疯了,用牙咬,但也没用。
身体的悸动和残存的理智告诉她,酒又有问题了,尼玛,视线恍惚,看什么都是三层的。
她想反抗,想斗争,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神志渐渐模糊,只有那莫名的强烈生理需求还清晰的存在着。
夏尔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该送下酒菜了。
他端着四个小菜,悄悄的走到折薇门口,侧耳听里面的动静,门缝透出的冷气特别凉。
“呃——”
一声娇娇的低吟传了过来,很魅惑,也很痛苦。
夏尔知道有效果了,不敢停留,端着菜盘往沈卧的房间跑去。
折薇痛苦的叫了一声,扔下冰水,转身又进了洗手间,把冷水开到最大,对着嘴巴淋浇,拼命的往肚子里咽,以此解渴。
身上实在太难受了,从未有过的、特别的、强烈的冲动,疯狂的侵占着大脑神经。
为了抑制体内的冲击,她的嘴唇都咬破了。
折薇突然很想很想沈卧,想扑倒他,想让他完美的薄唇亲*自己,还想……
不管她在脑子里怎样否认沈卧,但对他潜意识里的依赖,还是将她出卖,只是她看不清自己的感情而已。
她不自觉的坐到了马桶旁边,坐在了沈卧胃痛时曾经坐过的地方,寻找一丝安慰。
夏尔匆忙跑到沈卧的房门口,也不讲什么礼法了,直接撞门进去了。
“少爷,少爷!出事了!”
沈卧正在核对“薇薇心动”女士高端手机的终极系统程序,突然听到夏尔那不淡定的声音。
“什么事?”
沈卧拧眉,墨眸幽深,目光深沉威严的盯着门口的老头,慌慌张张的都不像他的风格了。
“少爷,小姐出事了。”
“什么?”
沈卧猛地站起来,目光犀利,急躁的说,“怎么回事,快说!在说相声吗,问一句答一句?你一口气说完!”
“我刚才给小姐送菜,感觉她的房间特别冷,像冰窖一样,她的神态很不对。”
夏尔说着说着突然降低了声音,脸色也是极其神秘可怕,目光放得很远很远,开始回忆。
“她下午回来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有金妲花的异香,那个花很邪恶的,是海鳖下蛋时候吃的。少爷,你说她该不会吃花了吧?再加上酒的力量……”
吃花?
折薇连衣裙上的一堆花浮现在眼前。
沈卧眼底划过一道锋锐,无奈的抿紧唇线,拳头猛地砸向桌子,这个女人怎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简直万恶滔天!
有饭不吃,吃花!
沈卧烦躁的扔下手机,迈开大步,猎豹般飞身向折薇房间跑去。
把夏尔手里的托盘蹭掉,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另一边的房间里。
折薇难受得牙齿都快咬碎了,浑身的毛孔都在痒,她想找个钢毛刷子把全身的皮肤都刷破,哪怕有针扎一下也好。
她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寻觅。
但是找来找去,房间里什么锐物都没有,连马桶刷子都没有,佣人打扫好房间会把工具也带走。
折薇流下绝望的泪水,突然想起自己的牙齿也是利器,手背塞进去就咬。
“折薇!”
沈卧来到折薇房门口,一脚把门踹开,飞奔进去。
房间里面跟招贼似的,冰箱门大敞着,瓶装水掉了一地,空气冷得要命。
他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关了,听到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快步的走进洗手间,迅速的扫视了一圈。
折薇衣衫半褪,坐在地上,喷头的冷水急速的冲刷着她。
她的头发丝丝缕缕的沾在漂亮的脸上,妩媚的贴在玉般的锁骨上,凄美得惊心动魄。
水放得太快来不及排走,她就坐在冰凉的水里,两腿并拢,脚尖绷起。
表情痛苦,睫毛微颤,唇角有血液流出,整个人像狂风恶浪中的百合花,风雨飘摇,朝不保夕。
沈卧心如锐杀。
“你这个笨女人!”
沈卧冲过去捏住她的下颚,一把将她的手从嘴里拉出来,狂躁的怒吼,“你遇到难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死人吗?”
皮肤接触的瞬间,所有的难忍和煎熬都到了尽头,折薇缓慢的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怒如风涛的俊逸男子。
他的头发被水溅湿,透明的水滴沿着脸部的轮廓划过脖子,流入精壮的肌肉,勾勒着极致的*感,男人味爆棚。
“沈卧!”
她含着眼泪看着他,轻轻咬着唇又放开,张开手臂围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就像一只认了主的小动物,温柔的钻进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沈卧身子一僵,迅速起了反应,但他什么举动都没做。
她主动投进自己的怀里,并不是因为爱他,只是暂时失去理智罢了。
“沈卧,沈卧——”
见他没反应,她一声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最后一个尾音拖得又长又腻,魅惑的不可思议,眉眼间尽是千娇百媚的妖娆和依赖。
“要抱,是不是?”
他沉声问,嗓音依旧磁*好听。
折薇点点头又摇摇头,纤细的手臂更紧的绕着他。
不是要抱,是想要他。
即便这个时候,她还是说不出这么露骨的话。
“抱抱就抱抱。”
他关了水,把她纳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说,“我们不冲冷水了,再坚持一会,我叫医生过来。”
“不要,不要医生来!”
折薇焦急的摇着小脑袋,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
“我,我想……”
她的泪眼哀求的看向男人的俊庞,定格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薄唇抿成直线,唇形刚毅,淡粉的颜色,简直是完美致命的召唤。
她不顾一切压上他的脸,滚烫的樱*焦急的寻觅着他的,即将触碰的那一刻,沈卧抬高脸,避开了她的主动。
如果被她*到,他将无法克制自己,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最爱的女人的主动?
燃起的希望,猛然破灭,折薇抬眸审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眸里有疼爱,体贴,关心,怜惜……唯独没有她此刻想要的东西。
他的拒绝让她心里酸涩、委屈的要命,泪水在眼眶里氤氲聚集,反射着灯光,显得眼睛特别大,贝齿咬着下唇,楚楚可怜。
这个男人是唯一可以救赎她的人,她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内心深处还是依赖他,渴望他的。
看着她含情的双目,沈卧抿了抿薄唇,脱掉了折薇湿透了的睡衣…… 总裁的心尖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