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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突然地停住了脚步,也让走在前面的容浩恩停了下来。
他转身望她,也瞬间看到她大大的眼里,犯起泪意,随后,汹涌而下。
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入口处的一扇门边,有个男子站在那里,一直望着此处,一动不动,他颀长的身子像是被定格住了,只是望着这边。
凌锦知道自己不能哭,她应该对着顾泽安笑,她笑了,他也会放心,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太多太多的泪滴落下来。
这一刻,如此心酸,她连和他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刻,如此心疼,她连叫他一声哥哥的机会都没有。
“走吧。”容浩恩看了下时间,马上就要登机了,他拉着凌锦再次朝前。
凌锦边跟着容浩恩的脚步,边不住扭头看着,顾泽安一直站在那里望着,没有挪动半分脚步。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泽野凑近他:“顾总,听说先到拉斯维加斯,再去法国……”
“我们的人呢?”
“有一批去了拉斯维加斯,还有一批去了法国……”
顾泽安没再说话,又望了那个空荡荡的入口一眼,才转身离去,泽野忙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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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不知道坐了多久的飞机,只知道途中停了两三次,到了最后,身边的人跟她说到了。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又开了好多的路,才总算停了下来。
凌锦下车的时候,看到外面天已暗,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知道是哪里,只觉得空气很新鲜,似乎还飘着海水咸咸的味道。
她看到容浩恩下车和人打着招呼,随后走向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看到那边的女孩了吗?一会儿你跟她走,她会按排你的住处……哦还有……”他顿了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身份证与护照,“这是你的新身份,记住,你现在不是路凌锦,你也不要再联系以前的那些人,这里是你重新开始生活的地方,但只是暂时的,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又会转移地方……”容浩恩顿了下,又掏出名片递给凌锦:“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容浩恩,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凌锦依言接过,看了眼名片,黑色的烫金,上面没有头衔,只有“容浩恩”三个字外加一个电话号码,看来应该是私人号码。
“这里是哪儿?”凌锦朝四周围望了眼,只有黯淡的路灯映射出四周围的翠绿,风景似乎很好。
“法国尼斯。”
法国……
好远的国度。
凌锦又抽出身份证和护照,上面是她的照片,只不过名字改了,不再是路凌锦,而是“顾念心”。
凌锦微微笑了笑,终于,她成了顾家的人了,可是,却不再属于顾家了,她离开了那个眷恋的地方,离开了那些她所爱的人。
她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她是顾念心,不再是路凌锦。
顾念心还可以再爱严绪然吗?
“我该走了,保重。”容浩恩看了下时间,对着她点点头,转身朝车子而去。
“请等一下容警司。”凌锦忙叫道。
她掏出当初迟御给她的那个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似乎犹豫了会,她将脚链解开,将戒指拿出,随后,看了下戒指,将其放入信封中,连同那张黑色的卡和小纸条,一同递给了容浩恩:“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严绪然……”
容浩恩顿了下,微微犹豫,但最后还是伸手接过。
“OK。”
“谢谢你容警司。”
凌锦紧紧攥着那根脚链,这些东西,她只留了脚链,戒指对于她而言,她已丧失了这个权力,这辈子,她拥有不起他的诺言。
就让她下辈子等着他吧,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看着容浩恩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凌锦才走向等在那里的女孩,女孩看到她忙绽开笑,伸手上前:“你好,我是简宁蓝。”
“你好,我是顾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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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节日热闹的气氛丝毫影响不了医院内的凝重与悲凉。
太阳已下山,病房内渐渐暗落下来,阳台上,坐在轮椅中的人一动不动,仿佛维持了这个姿势良久良久,久到都已经忘记了要动一下。
他腿上放着一个信封,一手掌心中有枚戒指,另一手手指捏着一张黑色的卡,捏得如此紧,指尖都犯了白。
迟御是在傍晚的时候,拿着这个信封给他的,已经距离凌锦离开,将近有五天了。
他等了五天,等来她把这些东西还给了他。
那张他写给她的白色纸上,没有任何一个字。
【我等你】的下面,是一片空白。
她的意思,是之后他和她之间,一片空白吗?
将戒指还了他,不用他的卡,唯独只留有那串脚链,那串脚链,他说过,是下辈子的,所以,她的意思,这辈子,他们都变成了空白吗?
爱得如此刻骨铭心,爱得如此撕心裂肺,怎么可能变成空白?
室内的灯突然亮了,连带着阳台上也亮了起来。
严绪然背对着房间,依然没有动静,只是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他将手中的戒指攥紧。
“老二?怎么坐在外面?天气还凉,可别感冒了……”原君撷忙拿过外套走向阳台,替他披上。
他没有吱声,只是将卡放进了信封,连带着那张纸一起。
“我推你进去吧……”原君撷忙推着他进了病房间。
这些天,老二一直闹着要出院,她哪里能同意,醒来才没多久,万一再出事怎么办?好说歹说软磨硬泡,他才同意再住两天。
才进病房,门又被人推开,能看出进来人的愤怒,直将门推得撞上墙壁,发出剧烈的响声。
“老大,你干什么?下手这么重?”原君撷被这突然地开门声吓了一跳,抬眼看到是严景然,忙呵斥他。
严绪然也转头望向门口处,很显然,严景然正一脸怒气,只是碍于原君撷在场而没有立马发作。
他站在那里,似乎敛了下怒意,声音平静地对着原君撷道:“妈,你先出去下,我有点事想和二弟说。”
原君撷怔了下,想不透老大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她这个母亲的面说的,当然,她也识趣地不会打听。
原君撷望了眼严绪然,忙匆匆出去。 严先生非婚勿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