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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撑不下了,很疼,很难受,爷爷,我小的时候你不是告诉过我吗?我可以依靠爷爷,我现在就想着靠着爷爷,了结自己,为什么爷爷不肯。”郝双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冬日里的树枝,干瘪而无力。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爷爷看着你长大,照顾你长大,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伤我的心,爷爷以前也受过很多苦,不过都撑过来了,双双,十九年前,爷爷因为你父亲生病,参与案件的时候分了心,结果造成了十九年前的惨案,我被调离了部队,我很多战友都死在了那场惨案中,轻月的长辈就死在了那场惨案中,而且是爷爷最好的朋友,轻月的母亲离世的很早,而且轻月被我接到郝家的时候,情况也不是很好,我这样做,也算是给战友赔罪,我只能委屈你,但是爷爷也是爱你的。”
郝老试着解释,“双双,爷爷真的很爱你,还有你的爸爸妈妈,是我跟他们达成协议,只会把轻月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当时我用这个威胁你的父母,不然不允许你的母亲把你生出来,当时我还记得,小雨反抗过,甚至要和你父亲闹离婚,好长时间都处于精神压力过大和紧张的状态,以至于生下你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小雨大出血,而你一生下来,血糖就很低,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也都很差,在保温箱里待了两个月,才回来。”
“你为了你的战友,为了你自己,这些全都是为了你自己,你并没有想过我,爷爷,为什么你是这样的爷爷,为什么你会这样?”郝双的声音很平静,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变得平静至极,可就是因为这样平静,更加让人觉得无措。
郝老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说了这些也不一定被郝双理解,缓缓开口说了起来,“双双,爷爷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当时真的没有其他的弥补办法,人死不能复生,我已经做了不可弥补的错事,我希望你能理解爷爷。”
“那爷爷能不能理解一下我,跟张医生说一下,给我打一针好不好,就是那种永远都醒不过来的针?我知道有的,我不想被那种东西控制,我不想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想站起来,我也想好起来,可是不行啊……所以爷爷,你理解我一下,你给我打一针,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郝双说完,睁开眼睛看着爷爷,一双眼睛里闪着光芒。
“双双,你不能出事,你出事的话,爷爷要怎么活下去,爷爷求求你,不要出事好不好?”
“可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太难受了。”郝双看着爷爷,“爷爷没有我,还是有轻月姐姐的,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轻月姐姐不会知道的,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死了,谁也不会关心,对不对?”
郝老拉住郝双的手,对着郝双摇头。
“爷爷,我没救了,我的身体在不断的迟钝下去,大脑也会逐渐的迟钝下去,我会变成傻子的,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子,你不会看见我那样的是不是?你帮帮我,我会感激你的。”郝双说着,忽然感觉不太对劲儿,她看了看从床单上溢出来的水渍,对着爷爷笑了笑,“爷爷你看见了吗?我现在……开始尿床了。”
郝老听到郝双的话,转过头看着湿了一片的床单,一双苍老的眼睛红了起来,抓住了郝双的手,“双双,我去叫人帮你清理。”
“你叫人……能帮我多久,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吗?快死了都不肯放过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郝双胸口起伏的厉害,感觉心脏一阵阵的刺痛,赶紧按住了自己的心脏,仿佛这样才能缓解疼痛一样。
“双双,爷爷给你跪下行不行,爷爷求求你别再说这样的话。”郝老看着郝双活不下去的样子,感觉自己也要活不下去了,直接跪在了郝双面前。
郝双看见爷爷跪在了自己面前,脑子里像是被投进了一个炸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掀开了被子,用尽了身体的力气,“咕咚”一声滚落到了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的混乱,用手撑着身体,却只撑了一半身体起来。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这样对你,对不起对不起。”
“双双……双双你起来……”郝老看见郝双从床上滚落在地上,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双双,爷爷跟你道歉,给你下跪行不行,爷爷错了,爷爷知道错了。”
“爷爷没错,是我不想活下去了,是我不想遭罪了才这样说的,爷爷不能给我下跪,双双会死的,到了阴曹地府,会遭到惩罚的。”郝双眼泪涌出来,看着爷爷,“爷爷,我已经遭到过很多的惩罚了,我不想在受罪了,我受够了,你起来好不好?”
“爷爷不起来,你答应爷爷不要有那么消极的想法,好不好,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的,双双,你才十八岁,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你会慢慢好起来的,承骁为了你跟爷爷下跪,求爷爷要你们在一起,承骁这几天一直在照顾你,你忍心让承骁失望?”
“爷爷,我不能拖累别人了,你怎么能答应他呢?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为什么还要拖累别人?你不该答应他的。”
“他……承骁是认真的,是真心想要对你好的,他说他爱你,双双,你……”
“不可能的,我只会一天比一天差下去,不会好起来的,我会大小便失禁,我会逐渐的傻掉,最后死掉,只是死掉的时候,我自己都不会知道我是怎么样死的,这样的我,你怎么会同意陆承骁……你会害了他的。”郝双想到自己以后的样子,就有些害怕,想到陆承骁因为照顾她而无暇分身,更是罪恶感十足。
她身体颤抖的有些厉害,胸口起伏的也很厉害。只是手一直紧紧地抓着爷爷的胳膊,她的手依旧使不出多少力气,但是这会儿却紧紧的抓着爷爷的胳膊,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爷爷,跟陆承骁说取消婚约好不好?嗯?” 豪门大叔宠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