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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抿了抿唇道,“公主,你十岁的时候曾生过一场大病,陛下好似将全天下最好的药材都给你用了,若公子既然这么说的话,南朝的那朵黄泉花想必应该是给公主用了。”
纪嫣然冷漠脸:“……”
那就是还剩下最后一朵黄泉花,在越知帝国的皇室里。
这要怎么去取?难怪以贺兰令玥的实力都无法取得黄泉花为贺兰若解去体内的毒素。
贺兰若看着纪嫣然一脸深思的表情,这个蠢女人不会在想怎么去越知吧?
他想的没错,纪嫣然的确在脑中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姓纪的,你想我活?”
“不然呢?让你死?”纪嫣然鄙了他一眼,他再对她淡漠以对,这么久以来,她早就无法拿他当外人了,她不可能在明知有机会救他的情况下放弃他的生命。
贺兰若一记苦笑,别开眸子道,“最后一株黄泉花不在越知,在楚皇手里,林臻儿的寒疾第一次以黄泉花入药失败之后,他大发雷霆,早就让人从越知皇宫中盗走了第二株黄泉花,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等,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彻底解除林臻儿的寒疾。”
也就是说,第二株黄泉花还好好的在傅凛手里,纪嫣然眉心微低的看向他,思绪却有片刻的恍惚。
傅凛对林臻儿的确是好到了骨子里。
难怪那夜他见她掉入寒池,气得失去了分寸和理智,到现在也不会相信她没有推她。
这样一个被他呵护在手心里的女子,他怎么可能去怀疑?
若是她要黄泉花,傅凛会对她如何?
她心口蔓延着一阵苦涩,放下贺兰若的手腕,认真道,“阿若,我会想办法替你拿到黄泉花。”
呵,管那么多干嘛,既然黄泉花对林臻儿的病来说是废的,那还不如让她盗来救贺兰若。
“好。”贺兰若痛苦的闭上眼,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算计。
锦瑟锦弦很快收拾好了一切。
纪嫣然将小福搂在怀里,可儿便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纪姑娘且等一等。”
纪嫣然挑着长眉,“可儿,怎么只有你来送我?”霍雀谦呢?他竟不来?奇了怪了,刚刚还说舍不得她,现在就屁颠儿屁颠儿不知在哪个美人儿那里快活呢吧,啧,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可儿温温柔柔的牵起嘴角,她五官虽平淡,笑起来却极为好看,叫人看了很是舒适,“纪姑娘误会大人了,大人正忙公务呢。”
她将手中的匕首和银票递给纪嫣然,笑道,“纪姑娘,大人让我原物奉还。”
纪嫣然接过匕首,从杀人案开始,这把匕首就一直存放在霍雀谦那里。
“银票?我一直都有个不成熟的疑问,霍雀谦平日里闲得慌,他哪儿来这么多钱?”
她捏了捏这厚厚的一叠银票,有些惊讶的咂舌,有钱任性的城主大人对朋友也太大方了吧。
可儿眨了眨眼,道,“收税。”
纪嫣然一脸疑惑,收税能收出万贯家财?
可儿抿唇一笑道,“在锦川做什么都需要交税,修路修桥交路桥税,吃饭买米交柴米油盐税,连长得不美都得交影响市容税,奴婢自打进城主府至今已经交了快几十万两银子的容貌平庸税了呢,而且因为在大人面前办差,尤其影响了他的审美,故而可儿交的容貌税格外的多。”说着说着,语气倒是委屈起来。
纪嫣然一听,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霍雀谦怕不是要笑死她好继承她的蚂蚁花呗吧!
“可儿,无功不受禄,这些钱我不能收。”纪嫣然将银票递给可儿,霍雀谦自是对她好的,他为她做的一切,她都放在心底,只是,她不能再欠他了。
可儿推开不接,微微一笑道,“大人说,临走之际,他没什么好礼相送,这些银票就当做纪姑娘的盘缠。”
她学着霍雀谦无赖又欠揍的样子道,“让小嫣嫣切记莫要替本大人省钱,若是不够用,只管让人回来取!”
“纪姑娘,你若是不收下,可儿回头还需缴纳多达二十两的办事不力税。”
纪嫣然一愣,感动的将银票递给锦瑟,“好,我记下了。”
可儿收起笑容,叹道,“纪姑娘,有缘再见。”她是真的很喜欢纪嫣然,她在的时候,残星阁才有人气儿,如今她还没走,光是站在门口,残星阁便像空落了一大半的样子。
纪嫣然伸出双手抱了抱她,“可儿,我会想你。”
可儿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轻轻拍了拍纪嫣然的后背,“奴婢也是。”她们会再见的,如果她送去鬼市的那幅画像不出意外的话。
纪嫣然如今要和傅凛一道回上京,自然不能让纪城和贺兰若随行,只能让他二人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她带着锦瑟和锦弦走到巍峨的城主府大门,见惊蛰依旧等在门外。
锦弦看到惊蛰便没有好气,咬着一口银牙,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目不斜视的跟在纪嫣然身后,默默护送三人回到烟雨楼。
锦川的长街已然开始热闹起来,春天已经来临,街道两旁的新树已经长出新芽,有的桃树竟然已经悄然开出粉红的花骨朵。
远远的,青瓦,白墙,门前绿意盎然,傅凛一身黑衣,风度翩然的站在门口,见纪嫣然遥遥的抱着猫儿向他走来,内心柔软了几分。
纪嫣然走近,杏眸若秋水一般看着他,“皇上,我们何时动身?”
傅凛拉着她柔软的小手,将她拉进大堂内,轻声道,“待臻儿整理好行装便动身。”
纪嫣然甚为乖巧,“好。”
锦瑟和锦弦连忙诚惶诚恐的向傅凛行礼,公主逃出楚宫她们二人罪责难逃,若是皇上因此下罪,她们亦无可奈何。
傅凛见纪嫣然乖巧,心情极好的免了。
锦瑟微微抬首,咦,皇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们了?
林臻儿抱着包袱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纪嫣然差点儿没笑出声,“哇?臻儿妹妹脸上的胭脂如此鲜艳好看,是哪里买的?能不能告诉姐姐,姐姐也想买来试试。”
林臻儿轻轻咬住下唇,形容楚楚的看了看傅凛,她敢怒不敢言,当着傅凛的面只能柔着声音道,“姐姐说笑了,姐姐不施粉黛已是绝色,何须用这些凡俗的胭脂来扰了姐姐的美?”
纪嫣然撸着怀里的小福,从善如流的笑道,“嗯,你说得对极了,这些胭脂还是和臻儿妹妹比较相配,以后臻儿妹妹记得每日都要用,皇上自然也会赏心悦目,对不对。”
林臻儿脸色微微发白,皮笑肉不笑的冷呵了一声,“姐姐说的是。”
傅凛不是没看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他剑眉高蹙的打断二人你来我往的虚伪对话,冷声道,“启程吧。”
烟雨楼外停靠着两辆马车,来时他们骑的马,回去的时候因人数增加,不得不用马车。
纪嫣然站在马车旁,冷眼旁观傅凛小心翼翼的将林臻儿扶上前面的大马车,呵笑一声,“皇上,宿……杨言柳杨二小姐呢。”
傅凛皱起俊眉,“朕让她和宿将军随后跟来,我们先行一步。”把他们二人安排在一起,可以更好的培养夫妻感情,宿林川也就不会再打纪嫣然的主意了。
纪嫣然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耸肩,“既是这样,那全听皇上安排。”
说罢,转身在锦瑟的搀扶下上了后面的马车。
傅凛凝视着她放下车帘的动作,顿时一愣,她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可若是在闹脾气,又说不上来,从她醒来之后,便表现得太乖巧了,乖巧得让他感觉像变了一个人。
这个唯唯诺诺对他的话唯命是从的女人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纪嫣然?
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踱步到她的马车旁,黑沉着俊脸,一把掀开帘幕,“纪嫣然,你在闹什么?” 腹黑弃后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