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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弦瘪着唇,想起被关在烟雨楼的那几日,惊蛰给她吃过一种药,吃完以后浑身无力,武功内力轻功皆使不出来,然后林臻儿每到夜晚便会来折磨她,还恶狠狠的告诉过她,如果她不听她的话,她便让皇上杀了殿下。
在她心里,惊蛰和林臻儿是一丘之貉。
今日皇上对林臻儿言听计从,他日当真杀了殿下可如何是好。
她死死咬住唇,泪眼盈盈的看着纪嫣然,一腔委屈无处可以倾诉,只是心底隐隐涌动着一股淡淡的不安,在她心口搅成一团乱麻。
马车一路无事的行进半日,在傅凛的眼皮子底下,纪嫣然和两个丫头一只猫低调不少,又因为惊蛰的关系,一路上,整个马车里安静得不像话。
傅凛眉目清冷,总感觉后面有些不对劲儿。
林臻儿的脚踝已经好了许多,现在仍旧红着眼眶靠在他肩上休息。
但他整个心思却一直记挂着后面的人。
为什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纪嫣然没用早膳便去了城主府,午时出发,连午膳也未来得及用,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她一点儿也不饿?
“停车。”
马车应声停了下来。
“皇上,怎么了?”林臻儿惊醒,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小手大胆的揪着他的衣袖。
傅凛抿着唇,正色道,“走了一日了,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明日再走。”
说罢,大步跳下马车,若仔细看,能发现他步伐里的急切和担忧。
傅凛淡淡的看了惊蛰一眼,马车停下来已经有一会儿了,马车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惊蛰皱着眉头垂眸。
傅凛一脸不耐烦的掀开车帘,等他看清马车里的场景时,眸中划过一丝柔软。
如此颠簸的山路上,纪嫣然竟然毫无形象的趴在锦瑟的大腿上,与锦弦头对头在睡觉。
还睡得甚为香甜。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熟睡的脸颊上,精致绝美的五官萦绕着橙色柔和的光芒,那双灵动狡黠的双眸轻轻阖着,整个人恬淡安然,让旁观者都不禁心生宁静。
“皇——”锦瑟担忧的看了傅凛一眼,正准备叫醒纪嫣然。
傅凛抬了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目光温和的踏上马车,动作轻柔的将纪嫣然从锦瑟腿上抱起,想必是昨晚闹得实在太累,加之今日起得甚早,她睡得极沉,被人抱在怀里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将脑袋歪进他的怀里,复又睡死了过去。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清香,傅凛感觉胸腔里渐渐升起一股轻柔的暖意,与她只是这般轻轻的接触便能让他心神晃动,不可自已。
惊蛰看了她一眼,“主上……这?”
傅凛不容置疑的冷道,“继续前行。”
惊蛰无语:……主上真是太傲娇了,若真是想和纪主子一辆车,何不好言提出,给珍妃娘娘另作安排不就好了么,算了,帝心难测,他还是好好当他的车夫好了。
说罢,傅凛抱着纪嫣然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在他看来不过是正常的举动,在某些人看来便是极为刺目。
林臻儿见傅凛将纪嫣然抱上马车,目中精光一轮,很快恢复过来,抿嘴轻笑道,“皇上,姐姐怎么睡成这样了?”说罢,替纪嫣然让出位置,让傅凛将纪嫣然放在小榻上。
傅凛满意的看着林臻儿贴心懂事的动作,大手捧着纪嫣然的脑袋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眉目间渐渐放松下来,“她许是昨晚太累了。”
这引人遐思的暧昧话语一出,林臻儿顿时微微变了脸色。
昨晚他们同床共枕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车继续往前行去,林臻儿才明白,他刚刚说想停下来修整再走的举动不过是想去看看纪嫣然的托词而已。
她暗暗绞着手指,内心无比愤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要维持着温婉贤淑的表情。
林臻儿细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皇上——”
傅凛将食指放在薄削的唇畔,“不要吵醒她。”她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收起锋利的爪子,才会这般乖巧的睡在他身边,他不想轻易打破这份美好的平静。
林臻儿咬唇,视线落在他单薄却性感的红唇上。
傅凛的唇线很美,像一把弓,愉悦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挑如仰月,不悦的时候紧抿成线或者嘴角向压,但他多数时候都是冷淡疏离的,仿佛永远冷冽清寒的嘴角已经成了他固有的形象,带着帝王的尊贵和可望不可即。
他这个人,的确可望不可即,从小到大,她盼望着能早日嫁给他,等她终于得偿所愿嫁到了北楚,进宫这么久,她却连他的唇一次都没碰过。
可是,纪嫣然这个贱人!竟然已经恬不知耻爬上了他的床!
傅凛旁若无人的将右手放在纪嫣然后背上像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左手执起一卷书册,时而翻看一页,时而将轻软的目光落在纪嫣然恬静的睡颜上,沉沉思索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臻儿看不下去了,她和他认识时日这么久,深知他凉薄的性子,何时这般小心翼翼的爱护过哪个女子?
她忿忿不平的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窗外夕阳落下,夜幕渐渐拉起,隐藏在暗夜下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她脑中肆意狂蹿,渐渐化作尖酸刻薄的恨意。
……
纪嫣然是被饿醒的。
醒来以后先是发现自己的脖子由于一直保持一个睡觉动作十分僵疼,为了避免落枕,她伸出双手扣着自己的脖子缓缓动作,这一扭头,便看见林臻儿白白的脸在昏黄的烛光下尤其阴森恐怖,她一惊。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吓人的噩梦!为什么一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她傻白甜的小智障锦弦,会是这个心机白莲婊?这特么是要吓死谁?
她猛地坐起身,脊背又撞到一截强健有力的手臂,“卧槽,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晚上吃什么!”
她愤怒的直起腰,瞪着身旁的罪魁祸首,“我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该在自己的马车上吗?怎么会这这个大禽兽的马车上?
傅凛淡淡的垂着眸子,放下手中的书册,这才将视线漫不经心的移到她气得通红的小脸上,不得不说,她气嘟嘟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儿,可爱之极。
他轻咳了几声,不紧不慢道,“你醒了?”
纪嫣然没好气坐直身躯,一屁股移到马车的角落里,整个人夹杂在傅凛和林臻儿之间,十分不自在,“你没瞎,谢谢。”
傅凛左手抬起车帘看了看车窗外,窗外星月在天,夜色浓黑,马车越过一条石子路,向着一个小镇的方向行去。
“前方有个小镇,停下来找个地方住下,明日再走。”
“是,主上。”车帘外有人快速回道。
纪嫣然竖起耳朵一听,除却哒哒的马蹄声,四周安静得不像话。 腹黑弃后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