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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呈敬回想起来,刚才,他迷离之间,听到马小玉在喊江郎什么什么的,江郎是谁?
难道朕和逸儿一样,也被绿了!
知道逃脱不过了,马小玉立刻回答道:“回禀太后娘娘和皇上,臣妾刚才看到了皇上和太后,还有窦姐姐和公主殿下,并无其他人。”
“那你刚才喊得是什么?”太后震怒。
马小玉瘫在地上,哭哭啼啼:“臣妾进宫前,有个青梅竹马,名江郎。臣妾与他是指腹为婚,并无其他。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是清白的啊。”
在神仙幻影石的作用下,马小玉刚才已经说了出江郎二字,倘若她在遮遮掩掩,反更会激起姜呈敬的愤怒,倒不如坦诚招了,或许还能博得他一点同情。
说完,马小玉忐忑不安地垂着头,缓缓爬到姜呈敬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脚,用眼角瞄着他的表情。
姜呈敬用力一踢,把马小玉踢出去。
她侍寝第一夜,确实是处子之身。瞅到马小玉摔在地上,下巴磕去了血,姜呈敬不由得一怜。
太后冷言:“就算你的身子是清白的,可你的心绝不是清白的。你刚才念着江郎的名字,你若没有倾心于他,怎会情不自已大喊他!”
此话如同火上浇油,令姜呈敬怒气勃然:“把这个贱人打入冷宫,挖出她的心,喂狗!”
马小玉一听,顿时连哭都不会了。
她的眼泪滞在脸颊上,好似冻住了一般。挖心之痛,还不如赐三尺白绫或一杯毒酒呢。
“臣妾求皇上看在臣妾伺候您这么久的份上,赏一个全尸吧。”她的下巴流着血,一下一下不停地磕头,额头上也是鲜血直流。
姜呈敬忍不住有些心软。
挖心之痛,能比得上窦娘娘失子,被冤枉之痛吗?姜漓并不怜悯马小玉,她是自作自受。
而且,她早先还陷害自己,这样的女人,就该惨死。
“马小玉,本公主还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何一进宫就针对本公主,漓儿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姜漓对她为何针对自己,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她这么问,就是想让马小玉死个明白,胆敢伤害本公主的人,绝无好下场!
马小玉朝着姜漓磕了个头:“公主殿下,是沈侧妃指使的臣妾,那一遇热能产生异香,令人看到心中想看的幻影的石头,也是沈侧妃给臣妾的。她说此物珍贵,一共有两块,她都给了臣妾。”
怪不得呢,沈扶绾的触手省得够长啊!
不过,她再能,如今也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姜呈敬听到沈侧妃三个字,一愣。
马小玉慌忙解释:“臣妾口中的沈侧妃,就是死去的沈扶绾。皇上,臣妾是被恶人所教唆,臣妾无知,受恶人所害。”
姜呈敬听到沈扶绾的名字,顿时怒气冲天:“混账,胡说!沈扶绾和漓儿不对路,她叫你害漓儿,朕相信。可是,你陷害婷儿,也是沈扶绾指使的吗?她从阴间教导的你?”
“臣妾不敢,只求皇上赏个全尸!”一杯毒酒赐死,可以省去很多痛苦。马小玉撕心裂肺地祈求道。
“打入冷宫,挖去心,已经是朕对你仁慈了!”姜呈敬不为她的嘶喊所动,转身就要离去。
这一切,都是姜漓害的。
马小玉凶狠地瞪向姜漓,若不是她赶来,整出这么一系列的事来。自己现在已经是光宗耀祖,高高在上的玉妃了。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皇上,臣妾临死前,还有件事想对您说。公主殿下与宫外男子私相授受,书信手帕来往,实在是有失我姜国的颜面!”
马小玉的话叫姜呈敬停住了脚步。
“可有证据?”
马小玉迅速爬到墙角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封信:“皇上,你看,这是臣妾今儿黎明在御花园散步时,从一只瘸腿信鸽脚下捡的。”
姜漓一慌,一定是红袖为了偷懒,没有亲自出宫送信,而是把信绑在了信鸽脚上。
姜呈敬打开信封,看了几眼,立刻怒了:“漓儿,信里的杯酒释兵权,狡兔死走狗烹,良弓藏。是什么意思?”
那些话确实是姜漓写在信里的。
慕容宸明明立了战功,可父皇却把御林军交给了窦小宝,封了他为玄武大将军,有名无兵,就好像让妇人煮饭,却不给她米。
姜漓把对父皇的不满,写在了信中。当然,她更多用意是,安慰慕容宸,鼓励他能伸能屈,不为眼前的局面所恼。
她嘱咐了红袖,一定要亲自把心递到慕容宸手里,哪知道,红袖为了偷懒,把信绑在了信鸽腿上。
一定是马小玉让人打落了信鸽,截获的信。
信落在了父皇手中,他肯定会生气。不行,不能承认。否则,父皇不但会对她生气,还会迁怒到慕容宸身上。
慕容宸现在的处境,已经有诸多不如意了。不能再给他添难为了。
“父皇,漓儿忙着为窦娘娘的事伤心难过,根本没有心思给慕容大将军写信,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漓儿。”姜漓不承认。
姜呈敬摇一摇手里的信:“白纸黑字,落款写着漓儿。没想到,朕的痛心事,是一件接一件啊。马小玉也就罢了,朕后宫美人众多,不差她一个。可是,漓儿,你是朕唯一的,最疼爱的女儿呀。你怎可帮着外人?”
姜漓明白父皇的感受,父皇偏心姜逸时,她也是伤心极了。
可是,姜漓在心中,并没有偏袒外人,她只是诉个公道。有功之人,就算不赏,也不能明升暗降。
如果朝廷用人都是这样,谁还愿意为姜国卖命?
这些话,姜漓不敢说,父皇在气头上,她若是口不择言,也许会性命不保。
“父皇,白纸黑字也不能说明这一定是漓儿写的信啊。就算有落款,漓儿二字,谁不会写?”姜漓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写信时,为了以防万一,用的是左手。
“父皇,能否让漓儿再写一页字,让您对对笔迹?”
姜呈敬允道:“前面桌子上有纸和墨,漓儿便做一首《南乡子》吧。”
姜漓走到桌前,研磨提笔,略定了定神,开始写道:
谁去罢硝烟?望断边关战火消。落日西风祺乱舞,飘飘,少年将军射大雕。何日民自安?田舍琳琅皆圣意。稚子倚门吹絮子,点点,春风霸业盛世还。
短短数言,既赞颂了姜呈敬的治国安邦之功,也点了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之功。
语句磅礴,气势昂扬。
姜呈敬眉头舒展了一半,两张纸分别拿在手里,仔细审视看过。姜漓刚才写下的字,和马小玉拿出来的书信,字体完全不一样。
姜漓刚才写的是簪花小楷,一笔一划透露着女子婉约的柔性。而马小玉递来的信中字体是凌乱张野的狂草,字迹潦草,笔划大气,一看就是男子所写。
两张纸同时扔在马小玉面前:“死到临头了,你还敢陷害朕的漓儿!” 狂后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