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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高御医开口了。
“回禀皇上,老臣从红袖姑娘的脉搏看出,她并没有身孕,而且,她还是处子之身。”
蒋素素十分诧异,当下心凉了半截:“高御医,此话属实?”
姜呈敬也追问他道:“高御医,当着朕的面,你若是有半句谎话,朕一定不会饶了你。”
“回禀皇上,臣所言皆是事实,不信,可以让宫中有经验的姑姑检查下,看看红袖姑娘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姜漓扑通跪下:“父皇,儿臣请您派稳房姑姑给红袖检查,本公主一定要证明红袖的清白之身。”
蒋素素怕了,她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如果红袖当真没有怀孕,那她犯得可就是欺君之罪!
她默不作声,身子软软地倚在墙角,吓得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姜呈敬做主,叫人把红袖送去了稳房。
半个时辰后,两个姑姑把红袖送了回来:“奴婢参见皇上,公主殿下,柔侧妃。”
姜呈敬被她们这么一说,想起蒋素素,遂若有所思地扭头望着蒋素素。
蒋素素被他的目光吓地浑身一颤,说话声音都发抖了:“请问两位姑姑,红秀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吗?”
她不住地给两个姑姑使眼色,想买通她们和自己一伙。
两个姑姑久在深宫,很快看懂了蒋素素的眼神。她们并不理会她,直言道:“禀报皇上,红袖姑娘确实还是处子之身。”
姜呈敬听了,眼中迸发出腾腾怒气:“柔侧妃,你刚才信誓旦旦地说红袖有孕,为何稳房的姑姑会说她还是处子之身?”
“儿媳,儿媳……”
蒋素素无以为驳,她心跳加快,手心里渗出冰凉的汗水,眉头两端挤在一起,拧成个八字。
姜呈敬冷哼着一甩袖子:“朕的养心殿,柔侧妃也敢来胡言乱语,着实大胆!”
姜漓紧接着道:“父皇,先是蒋大人对本公主的侍女动手动脚,然后柔侧妃再散布流言,污蔑本公主的侍女。若不是父皇明鉴,这次是漓儿的侍女由着别人欺负,下次,就是漓儿被人肆意欺负了。”
说罢,姜漓皱着鼻子,樱樱哭起来。
姜呈敬不由得心中一软,把她揽进怀中,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发梢:“漓儿别哭,是父皇差点委屈了漓儿。”
姜漓像只小猫咪,俏皮地倚在姜呈敬怀中:“最委屈的是漓儿的侍女红袖。父皇,漓儿没有亲姐妹,一直把红袖和添香当做自己的亲姐妹。别人污蔑红袖,也便是污蔑欺负漓儿。”
红袖在一旁跪着,早已是泪流满面。
自从那日宫宴上被蒋珍调戏后,她的日子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被卖到百花深处时,她怕被人侮辱了身子,差点都想咬舌自尽了。幸亏公主殿下到的及时,把她救了出来。
红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近来所有的委屈全都涌到脑海,一幕幕回放着,越发不可收拾。
姜呈敬看着她,不由得也有一丝怜悯:“既然红袖姑娘受委屈了,赐珊瑚手串一对。”
红袖连忙磕头:“奴婢叩谢皇恩。”
姜漓挑眉扫视着蒋素素:“父皇,散布流言的人,是不是得重重惩罚一下,以震宫规呢?”
姜漓的话刚说完,蒋素素就抢先辩白道:“父皇明察,素素绝没有散布流言,素素也是被流言所骗啊!”
姜漓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柔侧妃娘娘,既然没有散布流言,那你怕什么?难不成,你是做贼心虚?”
“胡说,本宫才没有心虚。”蒋素素仍旧是嘴硬。
姜漓冷笑:“哦,那柔侧妃一脸的汗,双手都在发抖,是怎么回事?是因为父皇的养心殿炉火太旺,热的么?”
蒋素素随即道:“正是如此,素素从小怕热,外边风大穿得多了些,所以这会子不免脸上出了些汗。”
姜漓不饶她,蒋素素做了那么多恶事,一句怕热就全都说过去了?
想得美!
“就算不是柔侧妃散布的流言,那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流言?”姜漓直直盯着蒋素素,逼问道。
蒋素素牙齿打着颤,小心谨慎地回答:“宫中都传遍了,素素是无意中听一个侍女说的。”
“哪宫的侍女,姓什么,名什么?”姜呈敬不耐烦地斥问蒋素素。
“因为一时走得急,所以,所以儿媳并没有辨认出是哪个宫的侍女。”
姜呈敬大手一挥,气得手指发抖:“蒋素素,你太令朕失望了。没看清哪宫的侍女,你就敢来养心殿回禀。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是,是琳琅宫的侍女,知画。父皇,儿媳想起来了,是知画告诉儿媳的。”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蒋素素不得不把知画供出来了。
牺牲一个眼线,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安插一个。
“知画?”
姜漓面色一动,知画是她琳琅宫的打扫侍女,平日里不声不响,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知画为何要散布流言给你?”姜漓质问道。
蒋素素此时完全吓慌了:“我不知道,素素只是路上碰到她,她对本宫说的。父皇,本宫也是受害人呢。”
“你去,把琳琅宫侍女知画带来!”
姜呈敬一令下,太监小跑去了琳琅宫。没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他无奈地道:“禀皇上,知画姑娘畏罪自杀了,留下一封书信,请公主殿下饶恕她的家人。”
姜呈敬捋着胡须,伸出手:“把信拿来。”
看完信后,姜呈敬破然大怒,把信摔在蒋素素脸上:“毒妇,竟然派眼线到琳琅宫,朕还活着,你就敢谋害朕的骨肉,倘若朕百年之后,你是不是还想谋划姜国的江山万里!”
蒋素素扫了一遍知画留下的信,顿时瘫软在地,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知画在信中承认,关于红袖的流言是蒋素素让她散布的,她是蒋素素安插在琳琅宫的眼线。
“父皇,儿媳冤枉。”
蒋素素扑到姜呈敬脚下,声音凄厉,仿佛垂死挣扎的鸟兽,不甘心就此全盘皆输。
“冤枉,是本公主冤枉了你,还是知画以死冤枉你?”
姜漓觉得,蒋素素这种人,此刻不打压到底,早晚她还会跑出来兴风作浪的。
蒋素素无话再辩解,她垂头丧气:“求父皇宽恕儿媳这一次,素素是一时糊涂,因为父亲的死,所以失去了理智。”
姜呈敬不赞同她的理由:“蒋珍的死,是他罪有应得。要不是看在蒋乌袍的面子上,朕早该把他这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处死了。”
“蒋大人在宫中欺侮本公主的侍女,既是和本公主过不去,也是蔑视皇家权威。他罪大恶极,本公主只要了他两只胳膊,作为小惩,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你身为蒋家女儿,不但不替父亲向本公主道歉,还敢继续肆意散布流言,欺骗父皇,数罪齐身,罪不可赦!”姜漓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狂后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