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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红袖和添香都一脸无奈又委屈的样子,姜漓噗嗤笑道:“哪里丢人了,本公主在宫里没有亲姐妹,你们俩一直跟在我身边,虽然是侍女身份,但我心里一直拿你们当姐妹看。”
“那红袖就收下了,谢公主殿下。”
添香也点头:“那奴婢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时天已经亮了,昏黄的黎明之光从窗缝射进屋子里,姜漓突然嘴馋了:“添香,我想吃你亲手炖的那种,嫩嫩的鸡蛋羹,里面滴上第一滴玫瑰汁子。”
添香补充道:“炖好了后,趁热在上面再撒上一层玫瑰蜜。”
姜漓舔了舔嘴唇:“对,就是那种,你快去做,红袖先留下伺候我起床。”
红袖从衣橱里拿过一袭锦缎长裙:“公主殿下,您昨晚惊醒了,不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想着添香的玫瑰汁鸡蛋羹,本公主还怎么睡得着啊。”姜漓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下上唇。
红袖眼馋道:“添香炖的蛋羹,奴婢闻着都能流一地的口水。”
姜漓喊道:“添香,多炖两碗,你和红袖的早膳也吃鸡蛋羹吧。哎,添香你为何这么会做鸡蛋羹?”
“因为奴婢小时候就喜欢吃鸡蛋,所以自学成才。”
红袖皱了皱鼻子:“你别在这王婆卖瓜了,公主殿下都饿了,赶紧去小厨房磕鸡蛋去。”
“是。”
姜漓坐在上桌,红袖和添香坐在下桌,三个人解决了六碗蛋羹,看得旁边服侍的小贵子肚子咕噜咕噜叫。
擦了擦嘴,添香善解人意地道:“厨房里的大蒸锅里,还余下十几碗蛋羹,小贵子你拿去分了吧。”
“是。”小贵子兴高采烈地跑了。
其他侍女太监都去用早膳去了,姜漓问红袖:“那幅画送到了吗?”
“奴婢在添香炖蛋羹时,就把画交给了陈浩,估摸着,这会子画应该到了赵元的手里了。”红袖揣摩道。
添香不解地问:“公主殿下,您这是?”
“本公主要看着沈扶绾从最高处,跌落到最低处,到那时,她的脸色,肯定比今早的鸡蛋羹还好看!”姜漓勾起嘴角,眉眼里满是期待。
……
淮南王府前院的一偏房里,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偷偷溜进去。
“你是谁?”赵元正坐在高脚椅上喝茶,他叱问道。
那人掏出揣在怀里的画轴:“有人抓住小民,让小民给您送一幅画来。”
赵元挺直了身子,警惕地打量着那个人:“什么画?”
“我也不知道,那人不让小民偷看,说我要是偷看了就会长鸡眼。只有您和画中的女子看了,不会长鸡眼。”
“哦。拿过来。”赵元接过画,一打开,他肥胖的脸上顿时露出淫笑,这不就是他送给琳琅公主那幅画吗。
半年前,沈扶绾给他递条子,她本想陷害琳琅公主姜漓与他幽会,结果被姜漓看出了头道,反算计了。
几日后,赵元在华清池邂逅了沈侧妃,虽然没吃到口,可当天沈扶绾走后,他凭着记忆,画下了她的样子。
当时只画了两幅,一幅为了震慑沈扶绾送去了太子府,另一幅为了讨好姜漓,送去了琳琅宫。
画都送出去后,赵元才后悔了。
他虽然画技高超,但是记性不好,再也画不出同样的画了,姜漓那边又没有动静,眼看着就能吃到嘴的美人又溜了,他不甘心。
不甘心也没法子,太子府的女人也不是想尝就尝的。
赵元虽然放弃了沈扶绾这条美人鱼,继续凭着一手精湛的画技,在其姐的授意下,暗地里勾搭淮南王府女人。
淮南王公务繁忙,后院的女人得不到滋养,一窝蜂地扑向外表俊朗内心龌龊的赵元。赵元每天混在女人堆里,淮南王府的花儿都被他尝了个遍,可他还是不满足。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沈扶绾紧实的皮肤,圆滚滚的身子让他深切想念,这下,这幅画又回来了,甚好。
赵元照着画临摹了两幅,然后派人把画再送给太子府沈侧妃,另嘱咐心腹让他到相府门口盯着,沈扶绾一回娘家,就赶紧汇报告诉他。
画送到沈扶绾手里后,沈扶绾亲手打开画卷,先读完夹在里面的信,又看到画上只穿了透明薄纱的自己,脸微红,心里却有些惊喜。
她怎么没想到呢,淮南王妃的弟弟赵元,相貌风流倜傥。他依附着淮南王妃,借居在淮南王府,有貌无权,是个借种的好人选。
沈扶绾对莲花道:“你去回禀太子殿下,就说本宫的母亲病了,本宫想回去看看,照顾母亲几日尽尽孝心。”
莲花出去每一会儿功夫,就回来回话:“太子殿下说了,娘娘尽管去,想照顾多久就多久,不急。”
沈扶绾冷笑,看来你姜逸是巴不得本宫远离你身边,哼,等本宫生下儿子,当上太子妃后,一定把围在你身边那些狐媚子女人都弄死!”
坐上轿子走到太子府门口,迎面碰上花枝招展的蒋素素。
蒋素素扭着身子挡在轿子前,她轻挑地笑道:“吆,这不是沈侧妃的轿子吗?你这是又和太子殿下吵架,被赶出去了?”
沈扶绾掀开帘子:“本宫的母亲病了,本宫回去探望。”
“原来如此啊,素素还以为。呵呵,不过沈侧妃的性子真的好好改改,你要是一直这么冲,早晚会被太子殿下休了的!”蒋素素挡着轿子前,话里话外透着讥讽。
沈扶绾翻了个白眼:“继续赶路!”
车夫抽了下缰绳,轿子从蒋素素身侧驶过去。昨夜下了大雨,车轮溅起的积水污了蒋素素的裙摆。
玫红色底子的裙摆上本来洁白如雪的腊梅花被污水染成了灰色,蒋素素怒视着沈扶绾的轿子背影:“沈扶绾,你不得好死!”
沈扶绾刚到相府门口,就看见蒋氏腆着脸站在门口迎接她。沈扶绾走上去,搀扶住其实还不老的蒋氏:“母亲,扶绾回来了。”
多次被太子殿下厌弃,可仍然稳坐太子妃之位,蒋氏开始觉得她这个女儿并不简单:“扶绾回来了,路上辛苦,天气寒凉,母亲亲手熬了羊肉汤,正在炉子上炖着,赶紧进来喝一碗驱驱寒。”
沈扶绾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意,她这个母亲还真是见风使陀,看到她有希望成为太子妃了,态度变得亲昵极了,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人和人之间,哪有不戴面具的呢。沈扶绾也挂上一副笑脸:“扶绾谢母亲大人牵挂。”
蒋氏笑眯眯地揽着沈扶绾往相府里走去:“扶绾,你的房间母亲亲自给你收拾好了,窗子封了两层,糊的皆是不透明的窗纸。
你父亲去外地办事,几日内回不来,月琳也被我赶去你姨母家了,你就尽管放心行事。” 狂后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