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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窦贵妃就派人回禀了太后和姜呈敬,说玉福宫的玉美人有欺君之罪。
太后做主,和姜呈敬还有窦贵妃一起,率着一众人来到了玉福宫。
马小玉衣衫不整,慵懒地打着呵欠从卧房迎了出来:“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见过窦贵妃姐姐。一大早,这么多贵人降临玉福宫,真叫臣妾打心眼欢喜。”
说完,她还朝着姜呈敬抛了个媚眼。
太后看不惯她那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厉声喝道:“罪妇,还不赶紧跪下!”
马小玉打了个冷颤,霎时委屈地拧紧了小脸:“太后娘娘,臣妾不明白,臣妾有何罪过?”
姜呈敬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太监把苏御医从她宫中偷走的神仙幻影石抛在了地上。
“马小玉,你用魅惑之物,让朕产生幻觉,然后盛宠于你。这难道谁不是欺君之罪吗?”
姜呈敬一开始以为马小玉是天生体香,没想到她是用了魅惑之物。不但令他闻到了奇异的香,还出现幻觉,看到已经去世的窦皇后。
后宫妃嫔争宠,雕虫小技太后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马小玉那种高级的魅惑之物,太后决不能容忍。
马小玉虽狂妄,但她不傻。
此刻,她已经想到了,苏御医一定是窦贵妃派来的。
只恨自己得意忘形,竟疏忽大意,着了窦贵妃的道。
呵呵,不过,想让本宫的命,没那么容易!
“皇上,太后娘娘明鉴,那只是一颗普通的玉石,放在枕头下可以生津平气,有保人平安之功效,但绝没有魅惑人心的作用。”马小玉指着地上那扁圆状的玩意道。
太后冷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来不把慎刑司三十六道刑法试遍,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太后娘娘想让臣妾说实话,那臣妾刚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果太后娘娘想屈打成招的话,尽管把臣妾拉到慎刑司好了!”
太后一听,气着伸手指着马小玉,手臂哆哆嗦嗦地晃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姜呈敬一愣,马小玉大胆不畏,像个孩子,语气不甘示弱,他仿佛在她身上又看到了窦皇后的影子。
“玉美人,你有什么冤屈,就赶紧说,否则,慎刑司的鞭子和火钳都不是吃素的。”姜呈敬提醒道。
马小玉一不落泪,而不脸红,硬挺挺地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的石头若真的是魅惑之物,能让人产生幻觉,还有窦贵妃姐姐说的异香,那现在,谁闻到了,谁看到了幻觉?”
确实,那块扁圆的玩意就在地上放着,可谁也没闻到香味,也没有出现幻觉。
窦贵妃有些慌了,她抹着眼泪道:“皇上,太后娘娘,臣妾所言绝无半句假话,马小玉绝不是等闲之辈。”
马小玉嘴角迸出一丝冷笑:“窦贵妃姐姐,臣妾想不明白,您为何要陷害臣妾。可怜臣妾还叫您一声姐姐,您却这般歹毒的心神。刚才,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没有责问您,你就自己心虚,说所言绝无半句假话,不是心虚,是什么?”
窦贵妃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被马小玉说的哑口无言。
不是邪不压正吗,为什么马小玉伶牙俐齿,三句两句就能颠倒黑白。
窦贵妃哽咽着匍匐在姜呈敬面前哭诉道:“皇上,臣妾知道,若不是玉美人巧言令色,用那魅惑之物迷了您的心窍,您是不会赐臣妾板子,让臣妾腹中才一个月不到的胎儿没了。”
胎儿?
太后叫着窦贵妃的闺名,急忙问:“婷儿,胎儿一事,你为何没有对哀家说?当真,你肚子里的胎儿没了?”
“太后娘娘,孩子来的时候,臣妾粗心没注意,高御医前一阵忙,本宫就主动停了每日的平安脉。那日挨了板子,落了红,才知道。”
说着说着,窦贵妃已是泣不成声,含泪无语。
姜呈敬陡然一惊,他那晚不知是怎的了,听了马小玉枕边的哭诉,立刻恼怒上头,难以抑制,即刻派人打了窦贵妃二十大板。
本以为窦贵妃只受了些皮肉之苦,没想到,他随口一令,竟杀死了窦贵妃腹中不满一个月的胎儿。
虽是无心,但也痛心。
姜呈敬扯过窦贵妃的手,看着她憔悴蜡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心疼地道:“婷儿,是朕不好。那日,是朕糊涂了。”
眼看着姜呈敬对窦贵妃生出了怜惜,心疼,懊悔之意,马小玉急了。
“皇上,臣妾入宫以来,承蒙您厚爱,臣妾感激涕零,无以回报。不承想,就因此得罪了窦姐姐,臣妾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六宫不和,皇上忧心,臣妾愿意以死示清白!”
马小玉嘶声喊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往脖子上插。
她说得罪了窦姐姐,意思是,窦贵妃所言皆是在陷害她?
姜呈敬放开窦贵妃的手,大步迈过去,把簪子从马小玉手里夺出来:“朕也没说是你的错。”
“皇上虽为怪罪臣妾,可臣妾觉得自己冤屈。窦姐姐一大早就来臣妾的宫中问罪,臣妾何罪之有?”马小玉喊得振振有声,撕心裂肺。
姜呈敬呆住了。
她不愿受人侮辱,宁死不屈的模样,和嫣儿当年被荣贵妃误会后,表现出的倔强,激勇,执着,一模一样。
姜呈敬不由得把马小玉揽进怀里:“嫣儿,此生此世,朕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太后一听,顿时愣住了。
原来,姜呈敬宠马小玉,是把她当成窦皇后的替身。
窦皇后的死,对姜呈敬打击太大了。
他颓废心痛了那么多年,近年来好不容易提起点精神。所以,太后不忍心再说什么,更不忍心破坏姜呈敬心中那一点安慰。
尽管是假的,可也能聊以慰藉。
虽然,这样对窦贵妃是极不公平的,可是,谁让哀家摊上了一个痴情的皇儿呢。
姜呈敬开始转头责问窦贵妃:“你们两个各说各的,朕听着似乎都有理。不过,窦贵妃,你说那个东西是蛊惑之物,那异香在哪呢?朕也没出现幻觉啊?”
窦贵妃愣住了,她听苏长舒汇报时,只顾得上高兴,哪里想到细问。此时,殿内确实无香,无影,让她无言以对。
她的无言,在姜呈敬看来,就是心虚,无话可说。
“窦贵妃,朕念在你入宫多年,勤勉贤德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了。上次朕赏你二十大板,本想给你个教训,没想到,你还是揪着玉儿不放。”
马小玉以死示清白,姜呈敬觉得自己看懂了。
此事不过就是窦贵妃吃玉美人的醋,想了法子来陷害她罢了。
窦贵妃入宫多年,一向娴静温良,没想到,时过境迁,四季流转,叶落花开,连人也会变。
姜呈敬很是失望:“窦贵妃争风吃醋,行为不端,在倚梅宫闭门思过一个月。协理六宫之权,就先交给荣贵妃吧。另外,玉美人受了委屈,提为玉妃,多帮衬着荣贵妃。” 狂后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