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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远上觋抬头看着姜使君。
她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护身。
现在拓远上觋的表情,可以完美的用一脸懵逼来形容了。
蛇头被斩落的太快,没有流多少血,就落在了姜使君的脚边。
姜使君低头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暗器’,抬脚碾了碾。
几缕红色的血丝从蛇嘴里渗了出来,弄脏了墓室的地板。
姜使君一脸嫌弃的说道:“啧啧啧,暗箭伤人,目标还是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也是真够卑鄙的呀。”
可惜哦,拓远上觋的这只宠物,不扛削。
这就玩完了。
拓远上觋的脸色比之前更阴沉。
他哪里能想到姜使君竟然也有后招!
姜使君留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巧舌如簧,成天乱带节奏打乱他们计划的祸害。
上一次他们交手,他就是吃了姜使君这个亏,才让姜使君逃了。
他没看到姜使君表现出厉害的一面,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姜使君没有什么真的本事。
她就是一个一天到晚,只会在别人面前叭了个叭叭叭的女人。
他还以为现在这般境地下,厉王妃会是厉王的一大累赘,只会躲在厉王的身后惊叫呢。
所以他就想要趁着厉王不注意,先下手为强,先杀了姜使君这个祸害,一泄心头之恨再说。
只要姜使君那张嘴还能叭叭,他就觉的极其的不痛快。
如果能够让他撕了姜使君的嘴,或是干脆毒哑她,那他心头就舒畅了。
可是现在他不但没有的手,还失去了自己养的黑蛇!
这叫他的脸色怎么能好看的起来?
拓远上觋一脸阴鸷的问道:“那是什么?”
“咦?”姜使君脸上咧出一个灿烂不已的笑容:“我把你的小宠物都弄死了,你竟然连我的小宠物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吗?渣渣。”
都听听,这话里满满的鄙夷之意。
拓远上觋咬了咬牙,他就不应该给姜使君什么说话的机会。
她只要一开口,就会给人找不痛快。他问厉王妃问题,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若是有朝一日,厉王妃落到了他手里,他还是应该先毒哑她!
这时候姜使君炫耀似的朝他们伸出一只手,一只黑色的马蜂,缓缓从她白皙的指尖爬过,绕到了她的手背。
姜使君骄傲的说道:“看清楚了吗?蜂王,我的!”
唅蠄护法诧异道:“蜂王怎么会在你那里?”
姜使君乐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们有一个驯养蜂王的教徒被厉王抓住处死了吗?这蜂王当然是我从他那里抢来的。”
这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呀,他们火袄教的消息这么闭塞?
那还是姜使君第一次帮燕凛对付火袄教徒呢。
当然,后来那位大兄弟诈尸的事情,留给姜使君的记忆不是很美丽。
唅蠄护法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那个教徒已经死于厉王之手。
那个教徒原本也是个上觋,在教中的地位和拓远上觋一样。
而蜂王就是那个教徒养出来的本命蛊。
可奇怪的事情就在这里,那个教徒既然已经死了,那蜂王也应该和他一起死了才对。
本命蛊是抢不走的,只能由宿主自愿剥离。
唅蠄护法很相信教中信徒的忠诚,他们就算是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
本命蛊对于用蛊之人,又是无比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剥离自己的本命蛊,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本命蛊交给厉王妃。
姜使君说的,她把本命蛊抢走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唅蠄护法道:“本命蛊根本不可能被抢走,你在胡说。”
姜使君笑了笑:“这还得看个人本事,我觉得自己抢别人东西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
当时目睹了全程的少天抬眸看了她一眼。
王妃抢东西的本事是不错,还适当使用了一点流氓手段进行威胁。
在那般威胁之下,世上估计没有几个男人不会妥协。
死对于一些男人而言可能并不可怕,不过就是脖子上来一刀的事。
但失去男根,就有点可怕了……
唅蠄护法眯了眯眼。
蜂王在厉王妃的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定是她用了什么不人道的手段,才迫使火袄教徒向她低头,叫出了自己的蜂王。
但还有一件事情,他想不明白。
蜂王在蛊里算是极其厉害的一种,所以也极其难养难训。
当初被厉王诛杀的那个火袄教徒,就是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终于养成一只蜂王。
那只蜂王既然已经当过别人的本命蛊,厉王妃想要驯养它为己用,就更难了。
火袄教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根本没几个。
除了教中地位最高的掌教,就只有他们四个护法能做到。
另外几个上觋虽然也懂一些,但是他们大都是半桶水。
但就算是他们这些学蛊十几年的人,想要将别人的本命蛊驯养成自己的蛊,也是一件极其费时费力的事情。
快则一年,慢则三五载。
一个不慎,还容易遭到蛊虫反噬。
驯养别人的蛊,虽然能直接将别人的成果占为己有,但是因为风险太大,且太耗时,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自己养一只自己的本命蛊。
那不必驯养别人的蛊要安全的多?
可是离蜂王落入厉王妃之手,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
她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蜂王驯为己用的?
这根本不可能啊!
这厉王妃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唅蠄护法会有此想法,只是因为驯养别人的蛊,对他而言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可是对于姜使君而言,这件事情却像种花一样简单。
埋下一粒花种,浇浇水,然后等等等,就开花啦。
得到一只蜂王,养养它,然后逗逗逗,就听话啦。
唅蠄护法实在是太好奇这其中的奥秘了。
虽然他们现在是敌对的双方,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变成你自己的蛊的?” 上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