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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萧迟来接苏妧,铖王妃硬是留他们俩吃了饭再回去。
这一顿饭苏妧吃得心事重重,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事,这其中,铖王妃的病情就占了极大一部分。
她这一生亲缘太薄,亲生的父亲在她幼年时便灰飞烟灭,她在两个时空穿梭一回,与养育了她一世的祖父生生离别。
而这一世借体重生,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舅父,都接二连三地撒手人寰。
如今也只有铖王妃,算是她仍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了。
铖王妃这一生的爱恨,都随着铖王及皇后的离世而宣告终结,所以她如今已是生无可恋之态,脉象也逐渐衰微,这三年积累下来,已是极度的衰竭。
铖王妃的身体并没有其他问题,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如今皇室子孙凋零,对于铖王妃来说,唯一还能称得上是心愿的,大约就是看到萧迟有子,萧氏皇族后继有人了吧。
想来想去,又回到了那个老问题上。
孩子嘛,总归是要生的,如今看来,倒是迟不如早?可是……苏妧偷偷瞄了一眼萧迟,脸颊暗自发热,她该怎么对萧迟开口啊?
这种事情她先开口,岂不会显得很不矜持?
可是再看看铖王妃如今明显晦暗却强作欢颜的脸庞,她又暗下决心,还是尽早生出个孩子来承欢膝下。
毕竟,她和萧迟是不可能时时陪在铖王妃身边的,若是有个孩子让铖王妃照顾,也能让铖王妃孤寂至极的人生中有点指望和依靠。
她这一番纠结,自然没逃过萧迟的眼睛。
萧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为了什么事这般为难,心中不由得起了好奇之意,只想着等回去的路上好好问个清楚。
然而一顿饭还没吃完,宫里再度来了人,说是皇帝有要事相召。
萧迟明显不悦,他刚刚从宫中回来,如今还没过两个时辰,会有什么要紧的事?
然而那宫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便眸光微沉,若有所思。
触到铖王妃的眼神,苏妧只好故作大度:“既然有要紧事,你还是先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正好也陪叔祖母说说话。”
她说出了铖王妃的心声,铖王妃自是点头附和。
她们两个既然都没有意见,萧迟自然是无可不可了,他刚随那宫监走到前厅,身后就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竟是苏妧追了上来。
苏妧拉拉萧迟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往后走了两步,避开了那宫监的视线。
“有事?”萧迟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她刚才在席上的举止,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对上他认真的目光,苏妧只觉耳根有些发热,终究还是没能把酝酿了许久的那句话说出口,只含糊其辞道:“你早些回来,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生孩子,应该算是件大事了吧?
萧迟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眉心微微拢起:“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苏妧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是其他事啦,等你回来我再……私下跟你说。”
为了不让他继续追问下去,苏妧转身就跑,离开前厅后,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是滚烫的。
吃过饭后,苏妧有意要让铖王妃心情舒畅些,于是便拿了那本《六合书》,将其中一些有趣的游记拿来给她读,顺带着也重温了一下过去。
如她之前所猜想的那般,这本册子便是在她还是白玥的时候,装订了送给紫宸星君的,要他在出外游历时将自己的经历都写下来。
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观星殿,和神族其他少年人一般在学习,每月只能见到紫宸星君一次。
见面虽少,但那本册子在他们中间来回传递,却是和见面也没有什么区别。
一开始,他是被她强逼着要写这些的,自然写的干干巴巴,但到了后来,他竟写得一天比一天认真起来。
不知是巧合,还是他故意为之,在那段日子里他出门游历的时候也更多了,每次这本册子传递到她手中时,她总是能看到许多新鲜的故事。
想当初,在枯燥的学习生涯中,能看到这本册子,就是她最大的消遣了。
苏妧读着读着,不由得走了神,去遥想他当初在凡间经历这些时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口,待回过神来时顿时红了脸。
她正想要向铖王妃解释,一回眸却看到铖王妃已经闭上了眼睛,神情十分安详。
苏妧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近前去探她的鼻息,但触得她鼻息稳定,脉象也并没有恶化的迹象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铖王妃只是睡着了而已,并无大碍。
苏妧收起《六合书》,正想去床上取了被子给铖王妃盖上,谁知一回身,眼角余光却瞥见窗外掠过的一抹黑影。
竟敢找上门来?她眉间闪过一抹寒意,指尖流光掠出,窗外顿时飘起了几根黑色的羽毛。
苏妧把被子盖在铖王妃身上,这才越窗而出,那只黑鸟竟然没有逃走,而是傻愣愣地蹲在窗外的泥地上,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神女救命。”那只鸟一张口,说出了这么一句。
自从知道了那些信件的始末后,苏妧便知道它是清辉的宠物,不过是成了精的凡鸟一只,并不属于魔族的范畴。
为了不打破当初魔族做出的承诺,能找到这么只鸟儿给她送信,清辉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苏妧冷冷道:“救谁的命?”
那只黑鸟张了张嘴,似乎是脑子有点跟不上趟,索性在地上打了个滚,变作了个黑衣小童:“神女,我家少君受了重伤,元魂将散,求神女救命!”
“他受了伤?”苏妧很是怀疑。
这个清辉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受了重伤,还到了元魂将散的地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黑衣小童愤愤然道:“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在神女的洞府布下了阵法,我家少君一进去便开始流失元力。”
苏妧挑挑眉毛,这黑鸟口中那天杀的人,显然就是萧迟了,还可以再算上一个慕千河。
“那阵法并不足以要他的命,你不用骗我了。”苏妧抬手,想打发他走。
那小童一脸悲愤:“谁让我家少君那么死心眼!他在那阵中站了六个时辰!若不是我将他拖出来,他此刻已经死在那里了!” 王爷诱宠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