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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制蛊毒的方法很简单,无非是将所有蛊虫都放在一处,任由他们争斗,最后决出仅剩的一只,而其他蛊虫的力量都会被这一只所吞噬。
如果苏宏知真是在书房下面养蛊的话,那么……
苏妧竭力回忆了一下当日的情形,忽然放弃了挣扎,任由苏宏知的手越收越紧。
她记得很清楚,当日所有怪虫都被她一剑斩落,绝对不会有活口。
按照蛊虫的特性,最终胜者为王,那岂不就意味着……好吧,她总算是明白当日自己为何突然晋阶了,原来还是拜这些蛊虫所赐。
斗蛊胜者为王,她当时身上有鬼母蛊,自己也等于是蛊虫的一份子了,而她斩杀了其余的蛊虫,自然将那些蛊虫的力量据为己有,所以才会莫名其妙地晋阶。
就在一口气将要憋到极限时,苏宏知终于松开了手。
苏妧的脸色憋得通红,脖颈上亦出现了红得发紫的指痕,但她嘴角上翘,带起小小梨涡,分明是在笑。
没错,她现在有恃无恐,因为那神秘血池中所养的蛊虫,似乎对苏宏知很重要。
而且,她就不信苏宏知能嚣张到这个地步,在天牢里任意妄为还能瞒过其他人的耳目。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苏宏知冷笑一声:“天照的皇帝陛下,绝对过不了今晚,所以你不用等救兵了,还是快些交待,也免受些皮肉之苦。”
“那些蛊虫,都被我杀了,”苏妧扬起眉毛,刻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一只不剩。”
苏宏知陡然色变:“不可能!”
苏妧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搭理他,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短暂的失态后,苏宏知已经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和以往不同,他似乎不再打算费力气去维持虚伪,而是毫不掩饰自己威胁的语气:“别以为会有人来救你。”
为了进一步打压苏妧,他冷笑道:“今日午后皇上的病情急转直下,铖王和燕王已经奉召入宫,元昭自身难保,薛彦那小子不折不扣是个墙头草,你该不会愚蠢到指望李景毓来插手天照的内政吧?”
当然不会,李景毓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只是,皇帝究竟病危与否,还有待考证,她才不会相信苏宏知的鬼话。
毕竟,这老家伙一来就说皇帝已经驾崩,现在又说皇帝的病情急转直下,信他的话,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连番威胁都落了空,苏宏知咬牙暗怒,正是犹豫着该怎么处置她时,身后便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苏妧把眼睛睁开一线,便看到一个蒙面女子走到了苏宏知身后。
不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苏宏知再看过来时,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
随后,他袍袖一挥,便大步走出了天牢。
看他步履间微有匆忙之意,苏妧不由得心中微动,难道是皇宫里出了什么事?要不然,苏宏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的。
感觉到蒙面女子注视自己的目光,苏妧索性大大方方地睁开了眼睛:“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阁下何必还藏头露尾的?”
她隐约有种感觉,现在出现的这个蒙面女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之前那几天的等待没有白费,今天还真是收获重重啊,不仅苏宏知那个老狐狸来了,竟然还有意外惊喜。
果然,蒙面女子狞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不容易啊。”
苏妧低眉浅笑:“堂堂苏家二夫人,竟然要蒙头遮脸地出来办事,看来苏家果然是无人可用了,要让你来做这些事情。”
“不要妄想靠你的花言巧语玩离间计。”事已至此,薛氏索性扯下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容来,一双眼睛却像是燃着熊熊怒火似的,亮得可怕。
对方摆明了来意不善,苏妧却毫不在乎,甚至谈笑自若,就像是在闲聊似的:“二夫人玩这么多花样,应该不是为了提醒我死期将至这么简单吧?”
“不错,我刚才是说谎骗走了侯爷,因为,”薛氏抬起了头:“我要你死!”
看着被困在牢狱中的少女,薛氏眼底满是杀意。
她的夫君苏淳毅,纵然是才干有限,不足以支撑侯府门户,但也是她要依靠一生的枕边人,却被这丫头一再打压,废去了一身修为,如今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
而她引以为傲的女儿苏采薇,哪怕是母仪天下也绰绰有余,却被苏妧抢去了所有光彩,不仅婚事受阻,连前途也是一片渺茫,更何况如今还有剧毒缠身!
唯一还没有受到影响的儿子苏云飞,也即将在灵武大会的最后决战中和苏妧狭路相逢。
桩桩件件加起来,薛氏怎能不对她恨之入骨?
迎上她恶毒的目光,苏妧一字字道:“你懂蛊术,是不是?”
她其实早已想到,和苏家有关,又精通蛊术的人,出身淮安侯府的薛氏是最可疑的人选。
只不过凡事讲求一个证据,蛊术又与下毒等阴谋诡计不同,并非是刚动手就会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往往要隔许久才会发作,很难留下什么证据或线索。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凶手主动走到面前来。
铖王和鸿离是许久前中的蛊毒,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在皇后宫中莫名其妙被人施以蛊毒,结果误打误撞激活了鬼母蛊,便是冲着她来的了。
再有就是舅父的死,让她意识到那个精通蛊术的人,对自己恨之入骨,所以才用了那样极端的方式暗杀李林。
既然是恨她入骨,那么假如自己落入绝境,那人一定忍不住要来踩上一脚,甚至是送她一程。
果然,她让萧迟去刑部上书要求对她处以极刑,一直隐身于幕后的人总算是坐不住了,终于出现在了她面前。
苏妧咬紧了唇,心中的杀意前所未有地浓烈。
看出了她眼底的恨意,薛氏笑得十分畅快,昂首答道:“不错,身为薛家人,自然要修习蛊术,你那舅父便有幸一尝蛊毒的滋味,你们舅甥俩到了阴曹地府,也好叙旧!”
她不再耽误时间,径自从怀中取出一个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罐子,苍白秀丽的脸容因为得意而微微扭曲:“苏妧,这是我特意为你炮制的蛊虫,你好好享受吧!”
说着,她已经打开了罐子,里面传来桀桀怪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王爷诱宠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