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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亚萨满教?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名词,但“萨满”这个词我最近听到的次数非常多,让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关于我父母的那个消息。
贾五的亲人不就是陷入了位于东北的一个萨满邪教组织之中吗,而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也是在一个萨满邪教组织之中任不低的职位吗?
因为当着许在希的面,有些话我不太方便说,于是向麻阳子投去询问的目光。
麻阳子似乎和我想到了一起去,此时正紧锁着眉头,也在看着我,并不易察觉的向我微微点了一下头。
在短暂的思考过后,麻阳子蹲下身子,看着许在希的眼睛,笑着问道:“加入你们那个什么教,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许在希似乎想到了我们会有这么一问,几乎想都没想便开口道:“钱,女人,权力,你们想要的,都能得到。”
麻阳子道:“你这话说得太扯淡了,如果真这样,你那两个小弟怎么也不至于被我们给干掉,难道不是吗?”
许在希点头道:“如果换做以前,这次被干掉的,恐怕就是你们了。关键问题在于,那两个家伙做事太不计后果,从不听组织安排,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在你们这事发生之前,组织已经暗地里给我下了清除令。你们之所以一切都那么顺利,我在后面还是暗暗给你们提供了不少帮助的。”
他这话不知真假,但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是,我们从最开始到最后,所有的行动,都是在许在希的监视之下进行的。
不过仔细想想,我觉得他这话应该是故意在哄骗我们。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现在也不会被我们绑在这里了。
短短的接触,我已经看出来,这个许在希,应该是扮演着一个说客的角色,习惯的满嘴跑火车,每句话都充满诱惑性,让人根本就分不清楚,他说的话究竟有多大的水分。
麻阳子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张扑克牌,问道:“这个应该不是你的吧?”
“这是什么东西?”许在希眯眼艰难的向前凑了凑,想要看个仔细。
麻阳子立刻起身,将扑克牌收了起来。
许在希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是我的,没有错,一张扑克牌嘛,哪都能买得到。”
麻阳子冷声道:“你他娘的少跟我装蒜,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有那样的本事,能够被我们这么轻易的抓到?好了,既然你他娘的这种时候还想着连蒙带骗,我自然没必要再信任你了。小北,把他给我咔嚓了。”
最后那句话,麻阳子是冲着我说的,并且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并偷偷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麻阳子这是故意吓唬许在希,于是配合道:“好的,等我上去拿刀。”
许在希听着我俩的话,急得都快哭了,急忙喊道:“别别,我说,我都说。文明社会,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刀啊。”
麻阳子冲假装要爬出地窖的我招了招手,我转身回到原位,和麻阳子齐齐盯着许在希,等待他说后面的话。
许在希似乎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眼珠子一个劲的在转。
麻阳子不悦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又在编谎话?行了,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谁他娘愿意加入你们那个什么破教。小北,你回来干嘛,不是去拿刀了吗?”
许在希虽然此时被取暖器烤着,但却打了个哆嗦,看样子是真被吓到了。随后,他忙口吐连珠般的说出了实情。
原来,所谓的“东北亚萨满教”只是一个庞大邪教组织中的一个分部,而许在希确实是邪教组织派来监视那两个出马弟子的,至于那两个人究竟犯了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清楚。那两个出马弟子并不是被派来京都的,而是被那邪教组织追杀,无处可躲,才逃到了京都,并靠着那些卑劣的手段谋生。
那张扑克牌的主人,是东南亚总部那边派过来的杀手,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清理掉那两个出马弟子。
可谁也没想到,我们竟然横空出现,提前将那两个出马弟子给解决掉了。
许在希将这边的情况向上汇报,引起了上面人的兴趣,随后他接到指令,让那杀手配合他对我们进行考验。
而实际的考验,就是在云山公园的那一场幻境,通过的标准就是我们都能摆脱幻境活下来。
我们顺利的通过了那所谓的考验之后,那个杀手便离开了,留下许在希对我们继续进行监视和考察。
许在希原本是决定在那柳巷胡同装神弄鬼一番,再问我们一些问题,再直接现身代替组织向我们抛出橄榄枝,但没想到,他还没等开始,就被一个血灵童盯上了,吓得他顾不上再考察我们,转身就跑。
后面的事情,他不需要说,我们也知道了。
我和麻阳子听完之后,都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默。
从他这次讲的话中能够听得出来,那个邪教组织规模很庞大,总部位于东南亚,在国内很多地方都设有分部,“东北亚萨满教”就是其中一个分支。至于那个邪教信仰的是什么,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许在希并没有透露,只说自己知道的只有这么多,甚至麻阳子动用了惨绝人寰的“抓痒痒”大刑,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既然暂时问不出来更多,又不可能轻易放许在希走,所以我们暂时只能将他关在贾五家的地窖里。
次日下午,欧阳爱醒来,但身体依然很虚弱,仍然需要静养。
又过了几天,欧阳爱终于能够正常下地走路,只是需要避免风吹,防止受寒。不过这个时候,即使位于北方的京都,也已经万物复苏,春光洒满大地,迎来一年中最好的时光。
这天,麻阳子将许在希从地窖里给放了出来,像是对待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又是带他去洗澡按摩,又是请他吃饭,还向他赔罪,这真是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你师父麻阳真人究竟想做什么吗?”贾五笑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道:“大致能够猜到,只是他这样子,实在让我有些看不惯。”
贾五笑了笑,紧接着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眼睛虽然在看着远方,虽然他装作若无其事,但他那紧紧攥着的拳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表现出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他故作轻松的对我说:“这次你们去东北加入那个邪教之后,如果看到我的家人,一定帮我带一句话。”
说完,他递给我一张照片,还有一张纸条,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我低头看那张照片,发现那是一张全家福,但已经泛黄,看起来很久,应是很有些年头了。
照片上,一个和贾五八分相似的男孩,正开心的咧嘴大笑,满脸的骄傲与幸福。 天下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