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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可遏的胡全恢复五感之后,立刻就发疯一样的向着我冲了过来。
此时的我连动一下都非常艰难,更别提躲避了。
眼看着胡全距离我越来越近,忽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音响起,紧接着我就看到一道寒光自甬道深处闪现而出,如一道霹雳一般直接奔着胡全的后心射去。
胡全的反应非常快,即使已经多少被怒火烧昏了头脑,他却仍然停了下来,并及时的做出躲避动作。一道锋利并且无锈的弩箭激射而过,几乎是擦着胡全的肩膀过去。
太可惜了,哪怕胡全再慢上一个眨眼的工夫,他都无法躲过这一箭。
我正在暗暗喊着可惜,却忽然看到跳到一旁的胡全还没等落到地上,竟然身体瞬间腾空,好像受到了什么拉扯,直接向着侧边墙面飞去。而在那面墙上,此时竟然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黑窟窿,就好像是张大嘴,正等着将胡全吞噬。
胡全是真的够厉害的,即使这样,仍在半空中调整了姿势,翻转半身,大喊一声从自己左右肩胛骨处拽下两个银亮的铁钩,并翻转一个跟头,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这时候如果再有几道弩箭跟上,我想胡全肯定是没有机会躲开的,只可惜我期待的画面没有出现。但更让我没想到的情况却发生了,胡全所在的地面竟然忽然翻了起来,亮出一个非常大的大坑。
那是联排翻板机关,在那个大坑里面,必然暗藏的是密密麻麻的尖刺,并且只有上面的人掉下去,翻板就会很快回归原位。
就算胡全铁打的身子,不会被那些尖刺杀死,只要他落进去,到最后也一定会被活活憋死。
可是让我不敢置信的是,胡全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他竟然利用他那尖长的指甲,紧紧的扣住了翻板的边缘,并在翻板转到垂直地面角度的时候,双脚猛的踏在翻板之上,高高跃起,又一次躲过了这一致命一击。
他落地之后,几乎连调整都没有,更没有回头看上一眼,直接咆哮着奔我过来了。
这是有多恨我?至于吗?
我此时多么想站起来逃跑,可是我动一下就感觉胸口好像要碎掉一样的剧痛,根本就没法动。
眼看着胡全又一次要冲出中央甬道,忽然“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门洞上方一块巨石快速落了下来,狠狠的砸在地面山,震得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烟尘更是翻滚而起,遮蔽了我的一切视线。我能做的,只有手捂着口鼻,一声声的剧烈咳嗽。
待烟尘变淡,我再看向前方,发现那个门洞已经被封了起来,但那块巨石却在不停颤动着,好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
“从今天开始,他就在这里了,我会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死,化成骨头,我才会把断龙石升起来。”
沈留福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犹如审判之音,直接就给胡全判了死刑。
这样很好,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老祖宗的秘密我们守住了。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一切并没有就此终止。胡全的背后还有那个更加庞大的神秘邪恶组织,还有更加厉害的角色,他们如果也盯上这座墓里的秘密,沈家村恐怕从此往后将永无安宁之日。
我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缓了很久很久,终于能够忍痛坚持着站起来,步步艰难的回到那个盗洞的下方,抓着软梯回到那个山洞里面。
刚出盗洞,我就看到守在洞口边缘的二狗子等人,而那些胡全带来的人都已经不知去向。
“北哥,怎么样?搞定没?”二狗子焦急的问道。
我有心想把下面之前的那些经过讲一遍,但是胸口实在是疼得太厉害,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清楚。
欧阳爱看出来我脸色不太好看,也看出来我的状态不太好,有些生气的抬手推了二狗子一下,用略带埋怨的语气道:“他受伤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啊。”
二狗子闻言忙关切的问道:“北哥,你哪里伤到了?”
我感觉胸口越来越疼,艰难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二狗子愣了一下,竟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还对欧阳爱说:“小爱,北哥说他心疼。他能心疼谁?心疼你呗。”
欧阳爱一下子羞红了脸,偷偷看了我一眼,竟是起身扭头向外走。
我艰难的咬牙道:“我心疼你奶奶个腿……”
一句话没说完,我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欧阳爱、祥庆叔和四婶守在我的旁边,二狗子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知道死哪去了。
欧阳爱发现我醒了过来,惊喜的凑了过来,然后很是埋怨的按住我的肩膀道:“医生说你不能起来。”
“我……我怎么了?”一开口,我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沙哑得如同沙漠里的沙子一样,没有磁性,只有难听。
听欧阳爱说完我才知道,原来我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肋骨几乎伤到我的心脏,只差一点点。也就是说,我在死亡的边缘线上来回走了一遍,差一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难怪我当时疼得那么厉害,原来与胡全的相撞,我直接被撞断的两根肋骨。真亏了我在那之后做了那么多事,我真是太牛逼了。
短暂的得意之后,我又一阵的后怕。肋骨断了,既然我当时还能站起来,怎么着也不至于伤到心脏。肯定是我当时动的太多,直接导致断掉的肋骨错了位。不过如果我当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对凶残的胡全,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二狗子这时赶了回来,手里拎着两碗粥。他看到我醒了过来,愣了一下,紧接着红了眼圈,直接扑了过来,抱着我边哭边道:“北哥,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起来,你压我胸口了……小爱,给我报警,这小子差点杀了我……”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躺在县医院的病房里。对于这里的住院部我一点也不陌生,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住进来了,连主治医生都还记得我,毕竟上次来的时候,乡亲们跟来的太多,弄出了太大的动静。
一个月之后,我安然无恙的出了院,虽然胸口偶尔还会有点发痒和发疼,但已经无碍,那是缝合的手术刀口长肉的正常现象。
听二狗子说,沈家村这一段时间非常平静,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那些跟着胡全来盗墓的人,已经被他们当场揍一顿赶走了。被我困在阵法中的那些人,也被二狗子放了出来,据说当时那些人都已经全身湿透,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抑或是尿,当时他们全部虚脱,走路都吃力,一路连滚带爬的下了山。
这或许是个比较好的结局,但我深知,这根本就不可能是结局。
果然,新的危机,在半个月之后,来到了沈家村。 天下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