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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歌在燕沧州的悉心照顾下,身体渐渐康复,愈发容光焕发。但得知千歌近日的遭遇时,燕沧州仍然心痛不已,他几次欲言又止。
一日,千歌跟燕沧州聊到了自己来燕国的目的为元一取救命的草药,燕沧州听完,眉毛微微一蹙,看着千歌笑着回应说,“你来燕国真的只为草药而来?”
话语中的暖意听得千歌有点惊讶,但又细心一想,燕沧州本就是温文尔雅之人,自然也就没有把这对话放在心上。
“那皇上认为呢?”千歌把问题抛过去,笑着回应。
燕沧州没有把话道破,笑着回应说,“朕猜不到,还请千歌明说。”
千歌笑着摇摇头,转头去弄了桌子上的茶杯,细心泡好茶,端到燕沧州面前。
“还请皇上看在往日的相助上,赐予小儿救命药草。”千歌边说,边跪下。
燕沧州急忙扶起千歌,将她搀扶到椅子旁,让她坐下,边说,“身体还没有痊愈,就不要动不动行此大礼,身体要紧。”
千歌坐下,微微点头。
接着,燕沧州说道,“以朕看,千歌最近也不适合舟车劳顿再返回齐云国,还是等身体养好了,再回去吧。当然,千歌身体养好之日,朕定将元一救命解药奉上。”说罢,目光坚定地看着千歌。
千歌见燕沧州态度坚决,自然知道不好再说什么,便只能默默应允。
接着,燕沧州对着周围的官人,以威严的态度说道,“你们好好侍奉千歌姑娘,不容闪失,违者严加处置。”
燕沧州用的是“姑娘”这个词,这让千歌有点惊讶,时光荏苒,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明目皓齿,懵懂的女孩了,可燕沧州依旧用了“姑娘”这个词。
这是燕沧州第一次对宫人提出这种要求,大家在默默应允同时,都十分惊讶燕沧州对这个千歌姑娘的态度。
接着,燕沧州又加派了照顾千歌的人手,赏赐了千歌各种绫罗绸缎,珠宝珍玩。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加上之前燕沧州照顾了千歌一晚上的事情,众人更加觉得燕沧州与这千歌关系不一般。一时间,关于千歌获得隆宠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朝野。
这个传闻让后宫沸腾了,妃嫔们都三三两两地以各种名义来看千歌究竟为何方人物,但是看到只是一个年龄较大的妇人,又知道了她还有一个儿子时,觉得怪异的同时,也觉得无趣,都私下认为燕沧州只是贪图好玩,过几天就会把千歌忘记了。
“你听说了吗?那个千歌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路过千歌的住所,陆才人忍不住对着一同前行的思美人说道。
思美人点点头,鄙倪地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当什么天姿国色惹得皇上这么看重,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残花败柳罢了。”
陆才人点点头,笑着说,“我想她也得意不了几天了,等皇上的新鲜劲一过,就什么也没有了。”
思美人点点头,两个人想象着千歌以后孤苦的生活,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说每个人都认为千歌会很快失宠,但是千歌依旧好好地在自己的住所中,每天燕沧州都亲自前来,除了过问病情外,有时还陪千歌去御花园散心,甚至听说千歌想吃齐云国的某个糕点,也是不远万里派人找来糕点师傅,当场做给千歌,这些点滴用心,让后宫众人又是惊讶,又是嫉妒。
于是,关于千歌很快就会扶正的消息,也传遍后宫。本来燕沧州后宫长期无后,后宫无主的情况也不是两三年了,大家都以为燕沧州不会立后了,但是最近看着燕沧州对于千歌的种种好,关于千歌很有可能成为燕沧州的新皇后的消息不只在宫内流传,在宫外也是广为知道。
市井内,小孩们诵读着这样的歌谣:
“五年无后为哪般,后宫嫔妃猜不穿,一朝千歌入主殿,赏赐照顾细细看,后宫众人哭连连,哭连连。”
这个歌谣在超野外的市集广为传送,可见,连民间,都开始认为千歌即将成为后宫之主了。
对于这个歌谣,燕沧州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一反常态地,他没有出言制止,只是不置可否地让这个歌谣继续在民间流唱,不否定,不回应。
千歌也听过这个歌谣,本想否认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确实是在燕国内,燕沧州也确实对自己照顾有加,一时也不知道能够对什么提出异议,只能任着这个歌谣流传着。
但是,燕国后宫的嫔妃可不这么想,特别是已经获得圣恩荣宠两年的潇妃娘娘。
本来,整个后宫能够获得这么长时间宠幸的只有她潇妃娘娘一人,虽然只是位于正二品妃位,但她一直觉得离自己升为贵妃,甚至升为皇后的日子是指日可待的。
加上,燕沧州作为一国之主确实对潇妃也十分疼爱,曾经当着众人的面允诺下她可以不用行跪拜大礼,这个特例无疑是一个殊荣,一份认可。
但千歌的出现,打破了潇妃的这份殊荣。
一日,陆才人和思美人故意来探视潇妃,虽说表面上是为了来与潇妃闲聊,但是还是话中有话地提了很多关于燕沧州对千歌的各种破例地照顾,这些,让潇妃十分气恼。
“不知潇妃娘娘可听说过,皇上特意差人从齐云国请来了糕点师傅,为那个南宫千歌做糕点……”思美人假意没有看到潇妃脸上越来越难看的神色,絮絮叨叨地说着。
“够了!”潇妃终于忍无可忍,大声打断了思美人的话,“本宫今日乏了,你们跪安吧!”说完,也不等思美人和陆才人的反应,就怒气冲冲地往自己寝室走去。
思美人一行还没有走出潇妃的寝宫,便听到里面传来了瓷器摔落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一向骄傲的潇妃怎么能够忍受这样子的挑衅,思美人一行面面相觑,便笑着走开了。
潇妃寝室内,一地狼藉,宫女们全部跪在地上,匍匐全身,瑟瑟发抖地求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潇妃哪里管这么多,摔完了瓷器,就把床上的被褥也拉下来,将里面的棉絮撕出发泄,整个寝宫乌烟瘴气。
如此这般,潇妃还是没能解恨,便带着宫女,十几人浩浩荡荡地往千歌的住所走去,阵仗之大,气焰之盛,让路上遇到的人纷纷退避三舍。
到了千歌住处,服侍千歌的宫女见潇妃来势汹汹,知道她是来找麻烦的,便有眼尖的宫女急忙跑出去找皇上了。
这边,潇妃怒气冲冲地到了,一见千歌竟然没有行大礼,怒不可遏,大声说道,“本宫以为皇上宠爱的女人必定是知书达理的淑女,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说着,无视千歌满脸的病容,往千歌卧室走去。
千歌知道潇妃是来找麻烦的,但是自己最近体弱,又是寄人篱下,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还是轻声地辩解道,“请娘娘赎罪,臣妾最近身体不适,故没有行礼,还望娘娘赎罪。”说着,欲行礼跪下。
“慢着,现在已经晚了!”潇妃用脚撑起千歌欲跪下的膝盖,骄横地说道,“现在才想起要行礼,已经晚了,来人,替本宫好好教训她。”
说完,潇妃随行的太监便上前,欲掌掴千歌。
千歌的宫女自然是拼死护住的,有个宫女见潇妃气盛,便斗胆跪下来说道,“还请娘娘开恩,千歌姑娘身体有恙,恐经不起这样子的刑罚。还请娘娘开恩啊。”一边说,一边千跪百叩。
潇妃哪里肯听,她鄙倪地笑道,“身体有恙,就能无视宫中礼仪吗?来人,将这个宫女跟着一起掌嘴。”
话音一落,太监们便上去,也将那宫女狠狠地打了一遍。
千歌自己被打已经十分生气,本来想还手,但碍于身体还未痊愈,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故没有过多反抗。
但当她看到替自己说话的宫女也接连被打时,便愤怒地说道,“潇妃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知道了潇妃这么一闹,可就不好了。”说完,恶狠狠地看着潇妃。
潇妃自然是看重皇上的态度的,只是今天她被怒气充了头,便执意要将惩戒进行到底,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千歌就是一通无理怒骂道。
“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山野村妇!勾引了皇上也就罢了,如今进了宫,分了个宫女在身边你倒以为自己是山鸡变凤凰了!竟然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还胆敢拿皇上来压本宫,好一个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本宫今日就要让你好好受受教训,长点记性,以后收起了狐媚本性,莫要在宫中作威作福!本宫要替太后、提后宫众姐妹排忧解难,来人,棍棒伺候!”
立马,五个凶神恶煞的太监拿着一丈宽的木棍,狠狠地朝被五花大绑的千歌身上打去。
侍奉千歌的宫女看不下去,纷纷扑倒千歌身上,想为她挡板子,这样的举动更加激怒了潇妃,她大声呵斥,命千歌宫内所有宫人全部受罚,赐五十大板。
一时间,千歌的住所之内哀鸿遍野,此起彼伏的哎呦声音让这个燥热的夏天显得特别烦闷。
正当千歌被打得奄奄一息,几近晕厥的时候,燕沧州赶到,一看场面,燕沧州大怒,“混账东西!”行刑太监立马住手,燕沧州亲子俯身,将捆于千歌身上的绳锁解开,关切地道,“朕来晚了!”
千歌勉强地抬起头,气息幽幽地拼死吐出两字“没事。”
随后,晕倒。
燕沧州一把抱起晕厥的千歌,神色慌张地喊道,“快宣太医”。宫人领命而去。
紧接着,燕沧州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潇妃冷淡地说道,“将这毒妇,打入冷宫!不允许任何人接见!” 一品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