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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千歌消失之后,风傲天的脾气一日胜似一日的暴躁,他将矛头直指风夙,誓要灭了姜国替千歌寻一份公道!
姜国与齐云国大小战争连绵不断,边关的百姓苦不堪言,文武百官看在眼里,却不敢对风傲天多言半个字。
伴君如伴虎,如今的风傲天,随时处在愤怒的边缘。
他每日将自己锁在千歌的宫中,把千歌用过的物什尽数保存了下来,每日派人来细心地打扫着,纵使千歌不在,也不肯让这宫殿里落下一丝的灰尘。
风傲天的心里总是想着,他的千歌,终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的!
“皇儿,南宫千歌已是不在了,你身为一国之君,可不能再如此意气用事啊!”
太后带着人直直地入了殿内,看着风傲天这番颓靡的模样,甚是心疼,可是兹事体大,文武百官对风傲天决战姜国的行为不置可否,虽不敢对皇上直接进言,一些关心国事,体恤百姓的官员,还是将事情禀告给了太后,望太后定夺。
“母后,姜国不灭,朕心中便一日不宁!”
风傲天并未抬头,他手中握着千歌以前日日梳妆用的琉璃梳,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千歌的温度。
“哀家知道你这么做是想替南宫千歌复仇,可是皇儿,你可曾想过,那普天之下的黎明百姓?”
看到风傲天沉浸在对千歌的执念之中无可自拔,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以苦口婆心去说动风傲天替天下苍生寻一条出路。
“姜国不灭,千歌如何回到朕的身边?天下苍生又何时能不再流离失所?”
风傲天攥紧手中的琉璃梳,目光坚定,这姜国,他是非打不可!
“皇……”
太后还欲再劝慰些什么,风傲天却制止了她:“母后无需多言,凡事有得必会付出代价。朕自会尽全力护我大齐的子民周全!”
“也罢,哀家便随了你吧。”
太后看着风傲天,他的身形高大,却落寞,不由得一阵心疼,风傲天如此笃定地打断她的话,太后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齐云国与姜国的战事,一战便是数年。期间尽管风傲天实施了很多措施,去保证齐云国子民的日常起居,可却还是无法避免战争所带来的疾苦,烽火四起,民不聊生。
燕国看准了时机,坐山观虎斗,夹在两国之间左手渔翁之利。
一切混乱,直到五年之后,才逐渐平复下来。
“启禀皇上,燕国大军连日不敌,已退军数里,我军大胜啊!”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一名武将骑着战马驱至殿前,他利落地翻身下马,疾驰几步上前,跪在风傲天的面前,喜不自禁地呈报着最新的战况。
“好。传朕旨意,犒赏全军!”
风傲天端坐在龙椅之上,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仿佛这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腾地站起,提笔便在贡纸之上龙飞凤舞起来,随后便交由身边的公公宣旨,文武百官尽数跪下,叩谢皇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旨一下,齐云国上下普天同庆,一片祥和清明!
众将士和文武百官的庆功宴之上,戏台连着摆了数十台,风傲天御赐了无数的美酒佳肴,供三军畅饮尽享。
可是,热闹非凡的场面,却独独不见风傲天的踪影。
而此刻的御花园,那凉亭之中,一道落寞的身影,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感伤。
风傲天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屏退了左右,就坐在千歌曾经坐过的位置,望着四周的花草树木,感受着千歌曾经的感受。
他执起酒杯,对着空气幽幽开口道:“千歌,五年了,你怎么狠得下心,让我五年都看不到你?”
自从千歌坠崖之后,风傲天从未放弃过寻找,他一直坚信,千歌一定还活着,他找不到,只是因为千歌在一个他并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现在,五年的光阴,风傲天苦苦找了千歌五年,恨不能将整个天下翻过来,却仍旧是杳无音讯!
“千歌,我好想你。”
风傲天默默地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轻抚在那一簇千歌最爱的花朵之上,花儿开得那般灿烂,赏花的人却只剩下他凄惨的一个。
“皇兄,闷酒伤身,小姐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您一个人躲着伤神呢。”
一双小巧的手伸过来,将风傲天欲要再倒的酒壶抢了过去,清羽蹙着眉,制止风傲天的不节制。
“清羽,源筝,陪朕喝几杯。”
风傲天抬眸,看到是清羽和刘源筝夫妻二人,眼底的落寞更深。
“皇兄,清羽答应过小姐,要替她照顾好你的。你若是借酒消愁,哪一日小姐回来了,清羽可是要告状的哦!”
清羽死死地将酒壶藏到身后,拉着刘源筝在风傲天对面坐下,小姐不在,她可得替小姐把风傲天看好了,这样将来小姐回来的时候,清羽才可以还给小姐一个完完整整的皇上!
“朕倒是盼着她回来,哪怕是怨朕恨朕怒朕骂朕,也好过一点消息没有。”
提到那虚无缥缈的假设,风傲天的语气甚是无助,五年了,最初的笃定开始被风化,稍稍的风吹草动,都能把他的坚持摧毁。
“裴叔叔,你这就不行了?”
小男孩托着腮,若有所思地望着男人,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咳咳咳!元一,你娘没教你,对待长辈,要有礼貌,要恭敬吗?裴叔叔今儿有些累了,元一你该体谅些才是。”
男人手下一抖,险些一个不稳砸向地面。他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那副漠然的姿态,倒与南宫千歌有几分相像。
“可是裴叔叔,追求我娘亲,体力这般差可怎么行?”
千元一接过丫鬟剥了皮递过来的葡萄,细细地咀嚼,好心地提醒着裴靖涵。
“哎……元一,算了,我继续。”
裴靖涵欲哭无泪地望着人小鬼大的千元一,没办法,只好继续单手做着俯卧撑。谁让他非要追求千元一的娘亲呢?
“千元一,你又调皮了不是?”
一道白色的身影自屋顶飞身而下,倩丽的身子一闪,便来到了千元一的身前。
女子一头银发高高束起,发丝在风中肆意飘动,轻灵动人,尽管身着男装,却难掩她倾城的气质,她的脸上带着银质的面具,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女子的语气有些责备,更多的却还是宠爱。
“娘亲!是裴叔叔说要陪元一玩的哦!”
千元一看清来人,嚣张的气焰顿时全无,他开心地跑向女子,抱住女子的大腿,扬着小脑袋,笑嘻嘻地将他的胡作非为推到裴靖涵的头上。
裴靖涵果然识相地朝着女子露齿而笑,解释道:“千歌,的确是我非要给元一表演单手俯卧撑的。”
“哦?”
南宫千歌冷哼一声,拉着千元一的小手,冷眼望着替元一开脱的裴靖涵,毫不迟疑地说道:“既然如此,裴堡主,您轻便。”
而后,千歌微微俯身,替千元一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细心地替他拭去额边因为疯玩而出的细汗,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千歌牵着千元一朝房间里走去。
裴靖涵看着那一大一小融洽地走近房间,关上门,完全将他给忽略掉,尤其是千元一那小家伙,竟在房门阖上的瞬间,冲着裴靖涵扮了个鬼脸。
“千歌,你就不能多为我停留一刻吗?”
裴靖涵掌下稍稍施力,人便潇洒地站立起来,他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酸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五年前他意外救下了千歌,裴靖涵便对千歌有种异样的情愫,随着五年的不断接触,从陌生到熟悉,他对千歌的关心逐渐变成了好感,最终裴靖涵不得不承认,即使千歌已是人妻,已有了孩子,他终是对千歌心生爱慕。
可是,五年的时间,任凭裴靖涵怎样付出,奈何千歌却始终不为所动,无奈,裴靖涵只好改变策略,转而讨好千元一,试图从千元一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没想到,却依然换不来千歌的侧目。
“堡主,您的衣服脏了。”
裴靖涵正出着神,伺候千元一的丫鬟小声提醒着他,裴靖涵一低头,果然!原来千元一那小孩竟在刚刚那片地上刷了一层与地面颜色相近的染料,裴靖涵这一大意,竟被个小男孩给戏弄了!
“千元一……”
裴靖涵咬着牙,却又无可奈何,撇开千元一的娘亲是他心上人不说,千元一那颠倒众生的长相,那无可挑剔的小脸蛋,裴靖涵可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身边的丫鬟们看裴靖涵对千元一无计可施的样子,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
裴靖涵立马黑了脸,撂下一句:“笑什么笑,我裴家堡什么时候开始养闲人了?”
丫鬟们便立马乖巧地闭上了嘴,识相地作鸟兽装散去。
千歌却哐当一声将房门打开,她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千元一乖巧听话地跟在身边。
南宫千歌睨着眸子,看了一眼裴靖涵,问道:“不知道裴堡主可有什么差事安排给我们娘儿俩,千歌可不想当您口中的闲人。”
“裴叔叔,元一是米虫么?”
千元一典型的仗势欺人,他依仗着千歌在身边,故意扁了嘴巴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泫泪欲滴地望着裴靖涵。 一品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