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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等王晋人一走，办公室就只剩下楚瑾萌和苏羡两个人了。
气氛，略微秒。
她低头看着试卷，题目很基础，没有什么拔高的，小case。
“前面的题还要再写一遍，真是打扰了。”
“听说司楼妄的妈妈来找你了？”苏羡忍不住好奇心：“她来找你都说啥了？”
真不能怪苏羡八卦，上回他们救了司岚，司家的人就没有露过面。
这回司家的人终于肯现身了，他觉得好神奇。
“果然豪门也是重男轻女的么？”
“不是重男轻女，司岚又不跟司楼妄一个妈妈生的，两者不同好吧！”楚瑾萌叹了口气，一边答题一边回道：
“李仁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我倒宁愿她不露面不表示了。”
“为毛？”
“你知道非暴发户的有钱人，最可怕的地方在哪里么？”楚瑾萌笔下一顿，歪头看着少年的眼睛，缓缓道：“气势。”
“气势？”苏羡皱起眉头：“别告诉我那个李仁今天跑来学校给你下马威了？她该不会警告你让你别借此机会缠着她们母子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司家还真是“人才辈出”。
“不是不是。”楚瑾萌摇了摇手，耐着性子解释道：“恰恰相反。我都说了救人是本分了，可李仁还是坚持要重谢我，刚才在主任办公室加了我的微信，说是等我放学再见面好好谈谈。”
苏羡沉吟了一会，说：“她该不会只是在主任面前……装装样子的吧？”
“我宁愿她就是装装样子的。”楚瑾萌有点写不下去了，无力趴在桌上，脸上尽显疲惫：“昨晚我就几乎没睡，本来想着上午在课上眯一会的，结果被叫来叫去，两边来回跑，累死爹了。”
“往好处想想，万一李仁壕气纵横，一下子给了你几千万的感谢费什么的呢？”
“这不是钱的问题啊，关键是我就不想跟司家有什么牵扯和来往了，你懂么？”
尤其是在司家内部纷争的节骨眼上，她真的不想“被迫”站队！
“李仁要真一掷千金，这钱我是肯定不敢要的！鬼知道我收了这笔钱，会不会被司岚认为我上了司楼妄的这条船，跟她对立呢？”
“……”苏羡突然无言以对。
顺着这个思路方向，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唉你说，之前咱们救了司岚，她爸妈就不曾露过面，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啊？”
“啥？”
“担心会把咱们几个给扯进去，所以，干脆不露面了？”苏羡摸着下巴，大胆作出假设：“所以，司岚的父母并不是小气，也不是不通情达理，而是……为了咱们仨着想？用心良苦？”
楚瑾萌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不行了，学习都不够费脑细胞的了，她为毛要纠结这些豪门纷争恩怨呢？
“管司家的人怎么想呢，反正老子没兴趣参与进去！关我屁事啊？”她站了起来，手扶着桌子感到头晕沉沉的，浑身不舒服。
苏羡抽走她桌上的试卷，随意看了几眼，说：“要我帮你写么？我模仿别人英文字迹还是有一手的。”
“呵，让你帮我写？那我肯定输定了啊，你要是故意给我写错几道题拉开分差怎么办？”少女一把夺过了卷子，冷冷道：“用不着你假好心哈，老子自己写！”
苏羡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电脑椅上，说：“你看看你，思想总是这么狭隘！我是那种人么？”
“你是。”少女毫不犹豫道。
“……”
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强撑着闭眼瞌睡的欲望，楚瑾萌总算把卷子写完了。
不仅写完了，她还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行啊你，距离下课还有一刻钟呢，你就写完了？”苏羡颇感意外，在楚瑾萌答卷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玩手机。
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少女就搞定了。
“你还是再检查一遍吧，我觉得你今天精神状态不怎么样，别考砸了！”英俊清爽的少年挑高了眉，用最欠揍的语气说着关心人的话语：
“跟我打赌输了是小事，被你老班小题大做了才严重呢！到时候他拿什么你浮躁了骄傲了那一套怼你怎么办？”
“你当王晋是胡静南啊，他虽然有时候挺烦人的，但三观很正的，ok？我就不信我这次考砸了，他能往死里怼我？”
“那你要不然试试呗？”
闻言，楚瑾萌眯起了眼睛，语气变得危险：“姓苏的，你当我傻啊是不是？让我试什么啊，先不说王晋的为人如何了，单说这次测验，我怎么可能考砸？”
“你这么有信心的么？”苏羡一脸怀疑，目光不由得停落在试卷上，因为是倒着看的，他看得非常吃力。
忽然，眼前一花，试卷被人正过来了。
“喏，你不是想看么，看呗！”楚瑾萌大大方方的，一点都不怕他看：“你就当一回英语老师替我看看吧！”
“你这是想让我免费帮你检查的意思呗？”苏羡睨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里隐隐泛着笑意，语气宠溺道：
“我可以帮你检查，发现错的你现在就可以改正过来，怎么样？”
“哈，你会对我这么好？”楚瑾萌眼里写满了狐疑二字，并不想他的钩：“不需要你替我检查，你就看看我的正确率呗！满分我不敢保证，但也绝对不会考砸的。”
苏羡没吭声，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几分钟后，他将目光重新移回到楚瑾萌的脸上。
“看完了？怎么样？”楚瑾萌虽然人没什么精神，但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她单手撑头，无所畏惧道：“请问苏羡学长，我考砸了么，嗯？”
最后一个尾音，带了点挑衅的意味，可在苏羡听来，这简直跟撒娇没什么不同，声音可软了。
他的耳垂悄咪咪红了。
“咳，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差，但也没有多么好！”苏羡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偷瞄了少女几眼，继续道：
“感觉你英语底子还行，语法基础打得挺好的，但要扩充阅读量。这篇阅读很简单的，可我看你做了好久，这样可不行啊！”
“因为我今天状态不好啊！”楚瑾萌的小暴脾气，立马怼了回去：“你没看我一直都在强撑着么？”
低吼完，她就紧闭双目，不停用手揉按着太阳穴。
“喂，你怎么了？”苏羡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关切道：
“是不是犯低血糖了？头很疼么？你在这坐着，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点治头疼的药，等着我！”
“……不用，你给我回来。”楚瑾萌伸手拽住他的校服后摆，硬生生将他人扯了回来。
“昨晚没睡好，中午让我补个觉就行了。”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少女歪头想了想，对着他扬起唇来，笑容恣意灿烂：“嗯，什么都行，只要别是你亲手做的黑暗料理就好。”
“……” 逮住学长狠狠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