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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猜测，可确认了付流的身份之后，楚瑾萌几乎百分百肯定，学校出现了受害者。
“你站着不累吗，坐，我们时间很充足，慢慢聊。”付流摆摆手，示意她别这么拘束，言行举止透出他才是这个办公室主人的即视感。
楚瑾萌尬笑了两声，坐在了少年的对面。
“你们放学是在几点呢？”付流问。
“晚自习结束是7点半。”说着，楚瑾萌又补充道：“一年级是这样的，据我所知，没有通过回家学习的二年级，晚自习要上到十点。”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苏羡和花君齐了，他们不知道是怎么说服的胡静南，下课时间比她这个一年级的都要准时！
呵，等她二年级的时候也要跟老班申请回家自学！
“下了课离校，正常速度要走多久？”
“我们教室是离校门口是最近的了，正常速度下，大概六七分钟就走出校门了。”
“用跑的呢？”
“唔，三四分钟？”楚瑾萌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问这个干嘛啊，凶手在我们班么？”
付流挑了挑眉，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她，说：“从始自终，我就没有说过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就能笃定发生命案了？”
“消息虽然被封锁了，可还是满城风雨啊，而且，连你都来了，肯定是发生很恐怖的事情了。”楚瑾萌摸了摸鼻尖，压低了声音道：
“而且我一直都觉得不管国内国外，侦探的身上总带着一种……走到哪里都可能会发生凶杀案的气场呢，让人不服不行。”
当然，倒不是说侦探不祥，而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付流听到了少女的小声嘟囔，笑得没心没肺：“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你的话让难不让人认同。”
“所以，学校里真的有无辜者遇害了么？”楚瑾萌的心揪了起来，作为曾目睹了两次“犯罪现场”的她，对人性有了更深一步的看法。
人心究竟能险恶到什么地步呢？
不管是把人迷晕藏在行李箱里，还是把人活埋在芦苇丛地……哪一种不是用了残忍的手段索命？
鲜活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可能等同于路边的花花草草，说践踏就践踏，说毁就毁了。
——为什么杀人呢？
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可能会告诉你一个无比荒谬的理由，而就是为了这样荒诞可笑的理由，鲜花凋落，生命终止。
付流暗暗观察着楚瑾萌，不放过任何细节。
此时的她，心里多半有了定论，眼眶开始泛红，泪花闪烁。
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表现。
在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凶杀案、不知道受害人是否是她亲友家属的情况下，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好像已经知道死去者是谁，提前为对方哀悼一样。
楚瑾萌抬手抹去眼泪，情绪有点失控，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或许不知道吧，其实，我之前身边也围绕着罪犯，也曾被罪犯同伙威胁过生命，因为我从他们手里救下了受害者，还让他们暴露了行踪，被警察一锅端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晚在家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听着外面惊人的砸门声，好像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罪犯同伙埋伏在我家周围，那段时间，我走到哪里都有便衣警察暗中保护，生怕我发生意外。”
“嗯，除了你之外，还有两个男生，你们三个都在蛇男的死亡名单上面。”付流毫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用一种淡定到有些冷漠的口吻，道：
“蛇男是出不去了，但他的同伙有朝一日出来，肯定会向你们复仇的。”
“……”楚瑾萌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但她只是默默流眼泪，偶尔吸一下鼻子，哭得非常克制。
平复了好一会，她才用喑哑的声音说：“高智商的人果然都在某方面有欠缺，一看你就是个情商特别低的人。”
“不要人身攻击我，也许我只在你面前情商低呢？”
“针对我有意思么，把我叫过来就为了怼我的？”楚瑾萌把脸上的眼泪抹干，重新看向对面沙发上的人，态度明显冷了不少：
“既然你不愿意向我透露案件的信息，那我也不问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没了我就回教室写作业了。”
付流盯着她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问道：“你们今晚的作业是什么？”
“英语数学语文物理化学政治……哦对，还有历史。”
各科争奇斗艳，纷纷用作业怒刷存在感，真他妈叫人头大。
最后，付流没有询问更多，就让楚瑾萌回家了。
对，让她回家。
书包什么的都被主任收拾好了，不用再回教室了。
就这样，楚瑾萌被“护送”着离开了学校。
哪怕她再怎么傻，也能察觉到公交车后面跟着的那辆没有拉警笛的警车是朝她来的。
也不知道是在保护呢，还是一种……变相施压？
所以说啊，付流那个臭小子是把她当……犯罪嫌疑人了？
去他爷爷的天才儿童，这尼玛多半是个智障！
下了公交车，抱着“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了”的破罐破摔想法，楚瑾萌无视了身后的小尾巴，昂首挺胸的进了小区。
乘坐电梯的时候，两个中年人挤了进来，分别站在楚瑾萌的左右后方。
一旦她有个什么小动作，分分钟被制服。
楚瑾萌不知道自己到底摊上什么事了，尼玛，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她更倒霉催的了！
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她还成了犯罪嫌疑人被监视了，真是操蛋！
但心里骂得过瘾，楚瑾萌不会对跟着她的便衣警察叔叔露出厌恶与反感，因为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反正，清者自清，她无所畏惧。
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楚瑾萌发现有些不对劲：
“嗯？我爸妈回来了么，怎么门没关啊……”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吓得楚瑾萌倒吸口凉气，扭头就往门外跑：
“不好了！我家招贼了，警察叔叔我知道你们就躲在暗处，快点过来啊！” 逮住学长狠狠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