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了结,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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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依感恩之余也曾想过他会不会是崇圣寺方丈派来的。
可惜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终归只有天知、地知,还有和尚知。
还有另一件事也让她喜忧参半。
那帮要抓雪银狐的人,一开始她只以为他们是垂涎雪银狐的美貌和练功的助益。
却不想竟是为了放血铸剑。
他们有一把残剑,本是兵器谱上排名数一数二的宝剑。
因为受损导致其中的暗灵骚动不安,最后变成魔剑,心术不正之人持剑恐引发无尽祸端。
残缺的魔剑要回炉重造,哪有那么容易成功?
即使雪银狐的血阳气旺、又纯正,也要用它一半的血才足以复原。
得知这一切,所有人都气得说不出话!
一两滴兴许还有得商量。
放一半血,小狐狸还有命在吗?
谈不拢就开打,对方甚至为了让魔剑发挥魔力后第一时间“喝”到雪银狐的血,直接使用魔剑。
林婧依也因此见到了那把剑。
脱离了剑匣子的剑身环绕着一缕缕暗紫色的光晕,只一眼就让人惊惧。
她还为雪银狐当了一剑,轻伤!
也就是那一剑,他们就意外发现,剑上沾有桂枝血液的部位,暗紫色的光晕像是被浇了水的火苗,瞬间熄灭。
原来她的血也可以镇住剑上的暗灵!
至此,林婧依也跟雪银狐一样,成为他们要放血的对象。
她真是气极了!
在现代,桂枝用她的身体毁她名誉。
在这里,桂枝的身体给她带来无穷灾难。
想到自己有可能回得去,林婧依还破釜沉舟般给他们放话:“本姑娘叫桂枝!
你们需要多少血尽管来追我。
没准哪天我新心情好,自己跳进你们的铸剑炉,也省了你们穷追不舍来割肉放血的功夫!”
追捕雪银狐和桂枝,两者的难度相比又何止是云泥之别?
她断了桂枝的活路,也绝了自己的后路,更为雪银狐清扫了障碍物!
可是眼下,她没离开之前也是麻烦不断的好吗?
身边杵着一头猪一样的队友,展暃和段沐泽无语至极。
小狐狸嗷呜一声腹诽:蠢猪一样的人,不配做它的朋友!
雪山之行遇到不少的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的,他们行近雪山时已经费时一个月有余!
越是靠近雪山,天气越冷,不论时节!
这里没有现代化的重污染和类似整容失败的人工改造痕迹。
空气清新令人舒爽、风景美得让人神往。
可天气也酷寒得让人避若斧钺却又无所遁形。
眺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山顶,林婧依看到的不是山,而是照亮回家之路的指明灯。
因为要准备各种御寒的物品,他们又花了十天才抵达雪山脚下。
至此,马车只能止步!
雪山脚下还是有居民的,展暃安顿好车马,就见林婧依把段沐泽裹得像个球。
段沐泽一动不动的任由她对自己为所欲为:“依依,你是想让我滚着上山吗?”
也许是觉得回家的希望大了些,林婧依话语中泄露了一丝兴味:“我建议你竖着上山。
可万一不小心脚下踩空之类的,滚滚会更安全、更健康!”
其实这一路走来,她心里满是疑惑。
怎么会有人住在雪山上呢?
等踏上了雪山,他们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天地风雪为刀俎、众生万物为鱼肉!
林婧依突然很后悔让段沐泽跟着上山。
她气息不稳的说道:“展暃,要不、要不你带着小沐泽下山吧,已经到了这里,我一个人可以的。”
展暃白了她一眼。
这一路相处下来,他对她的看法有了很大改观、也有一点好感。
当然,也就一点点而已!
毕竟连桂枝都伤害过小主子,她不过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他扭头望向段沐泽。
段沐泽很忙,他要喝水,他要吃肉,没空理人……
展暃闷闷的笑了,他会走才怪。
他们休息好正要起身,又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冲出两个持刀的蒙面人。
他们都习惯了,来者不善,二话不说又直接开打。
雪山上毕竟不比路面,展暃动作有些受阻,跟其中一人缠斗着脱不开身。
他原本带的手下功夫都不错,可在路上已经殉职了。
所以眼下,另一个蒙面人直接扑向段沐泽。
段沐泽笨拙的弹跳而起,两脚踹在他的胸口。
他只是往后踉跄了几步,段沐泽却被弹回来跌落在雪地上滚了两圈。
“小沐泽!”
林婧依确认他没事后,挥着登山拐毫无章法的敲打蒙面人。
对方长剑劈到她的登山拐,她拿不稳也站不稳,跟着登山拐一起倒在地上。
蒙面人再次扑向段沐泽。
没人能看见他黑布下的笑容,却可以发现他眸中浮起鹿死他手的光芒。
雪银狐探路回来了,箭一般的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段沐泽也起身拍拍屁股,一起扑过去赤手空拳的开打。
然而,对方毕竟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
“啊──”
段沐泽又被甩了一巴掌,头晕!
“小主子。”展暃震怒,却无论如何都脱不开身。
“小沐泽!”林婧依目眦尽裂。
她脑子里飞快闪过这一路各种求生不易的画面,迅速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唔~噗……”
一下,仿佛时空都冻结……
又一下,那人的生命带着震惊和“这不可能”的表情画下句号……
再一下,所有人和狐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好像看着杀红了眼的女魔头!
第四下落到实处之前,展暃大力钳住她的手:“够了!他已经死透了!”
这一路遇到的坎坷已经给了她太多的锻炼。
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看见人杀人就会恐惧、连飞上天都能尖叫连连的女人。
段沐泽僵硬的望着她,咽了咽口水!
直到展暃放开她,她才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也就是这时候,浓烈的忏悔如惊涛拍岸般敲打着她的心头,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是谁说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一个人的手起刀落要的却是另一个人的一生……
过了许久,他们才从她抖动的唇形判断出她反复说着的,是“我杀人了”。
因为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段太太快回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