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纸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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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很冷淡,她真的不认识这个司如。
“司如,你老实说是怎么回事?”赫连益命令道。
“是。奴婢一直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三小姐出嫁时奴婢作为陪嫁丫鬟一同前往都城。谁知路上被一伙人劫走,小姐与奴婢被关在一个监牢。小姐后来打死了狱卒逃跑了。他们见奴婢没用,就把奴婢放了。奴婢历尽艰辛才回到筱城,可那时候已经破了城,将军府也没有人了。”
司如自从见到凌寒眼泪就没停过,说这话的时候,也哭的一塌糊涂,连鼻涕泡都出来了。
凌寒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但能哭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假的也是个演技派。
“我不认识你。听说梅小姐是美人,难道她脸上也有这么大一块红斑?”凌寒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司如,猜测她到底是真是假。
“三小姐脸上并没有任何印记,只是听说隋国太子爷荒淫无道,小姐不愿意嫁给他,于是托奴婢找来一种叫朱颜砂的胭脂,涂在脸上可以永久不褪,她用来装作是胎记,好让太子嫌弃她。”
凌寒听了这话,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司如果然是假的。
她说的话有八成是真的,只有两成是假的,真假掺和在一起说,这可是说谎话的高级水平。
幸好自己之前想起了一段短暂的记忆,她确定自己是在没人的时候往脸上涂抹了胭脂,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抹上的。
而且这胭脂是肖子宴给她的,连肖子宴都不知道这胭脂叫什么名字,这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明白。
可见她除了是假的之外,还很确定自己失忆了。
这消息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可就值得深究一番了。
可惜不巧,自己虽仍然没有那些记忆,但也多多少少接受了一些在关键节点上的记忆。
“凌小姐,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赫连益见凌寒久不言语,以为她无话可说,便很嘚瑟的笑着问道。
凌寒摇摇头,重新把面具戴上,转头问赫连晋:“王爷,如若欺君该当何罪?”
华丽丽的把赫连益给无视掉了。
赫连晋瞬间明白凌寒的意思,声音不大却富有力度的说道:“其罪当诛。按本朝律例,平民欺君当受极刑,皇亲贵族亦当杀无赦。”
司如听了这话身体猛然哆嗦起来,她求助般的看向赫连益。
“皇上,民女有话要说。”凌寒干脆跪下,冲赫连恺说道。
“说。”
“启禀皇上,数月前民女不慎落马受伤,是誉王殿下救了民女。那时候不慎撞到了脑袋造成失忆症。民女并不记得之前在哪里生活过,也不记得和谁认识或不认识。但这个司如却口口声声说民女是梅之敬的女儿,也不知道是谁查到了民女失忆之事,如今随便找个人来便可以给民女安排一段过往。皇上,这样未免有失偏颇,民女不服。”
“父皇,既然凌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失忆了,那又如何判断出司如是假的呢?”赫连益上前一步抢着说道。
“端王殿下,民女何曾说过司如是假的?只是在民女不确定的情况下,搬出一个人来说是民女的丫鬟,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若是端王殿下哪日不慎失忆,民女说端王殿下曾欠下民女万两黄金,那端王殿下是给还是不给呢?”
“强词夺理。”
“是端王殿下趁机落井下石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开来,赫连恺揉揉太阳穴,猛然拍案吼道:“都给朕住口!”
凌寒和赫连益这才噤声,低眉顺眼的听候发落。
“此事凌小姐说的有理。且不管那丫鬟说的是真是假,凌小姐既然失忆,便无据可查。”赫连恺一双鹰眸微微眯着,但多年身居上位的气势却很强大,他果断下令,“来人,将这丫鬟押入地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探视。”
两名侍卫进来将司如押了下去。
“端王今日殿上又出言不逊,在众大臣与宾客前让我泓元国颜面尽失,朕还未怪罪于你,如今又领来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作为什么人证。看样子也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需要朕揣摩你的内心所想吗?”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只是不想让父皇与靖渊侯府受了歹人蒙蔽,毕竟若她真是梅之敬之女,那可是敌国的将军啊。”赫连益慌忙跪下,但言语间还是要为自己争辩一把。
“父皇。”赫连晋此时上前一步说道,“儿臣以为,端王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哦?”赫连恺没想到赫连晋此时不但不顺势踩一脚赫连益,反而为他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若凌小姐真是梅之敬之女,儿臣身为边关将领,岂能没有防范之心?但靖渊侯曾说过,辨别凌家人的方法只有凌家人自己才知晓,应该另有玄机。既然靖渊侯都能确定凌小姐是走失的大小姐,儿臣以为她的身份应该毋庸置疑。”
“有道理。”赫连恺点头。
其实他也清楚,凌寒的来头的确蹊跷,但靖渊侯为了这个女儿颓废异常,他早就有打算,就算凌寒真的被梅之敬收养过,也不予追究。
毕竟梅之敬已死,而凌寒毕竟是靖渊侯亲生女儿,没道理在清楚自己身世之后胳膊肘外拐。
另外,看赫连晋与凌寒的关系,貌似并不是只有将领与军事这么简单,若再加上这么一层关系,他敢断言凌寒绝不会背叛泓元国。
赫连益见赫连恺沉默不语,以为他被蒙蔽了,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赫连恺打断。
“朕累了。此事朕会派人彻查,端王康王,你二人先退下吧。朕还有话要问誉王于凌小姐。”
“父皇……”赫连益还想说话,被一直沉默的康王拽了拽,这才听命悻悻离去。
赫连益出了御书房,垂头丧气的走着,康王赫连铭在一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本王是笑二皇兄太急躁了。”赫连铭低声说道:“沉不住气是做不了大事的。”
说完,赫连铭拍拍赫连益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赫连益叹了口气,他总觉得父皇像故意包庇凌寒的样子。
“别叹气了,她如今是靖渊侯府的嫡长女,又失散了这么久,靖渊侯与夫人放进眼睛里都不嫌疼的人物,父皇怎可能因为一个小丫鬟的证词就否定她的身份?”
言外之意已经不能再明显了,皇上要稳固与靖渊侯的关系,必定会护着凌寒。
可赫连益想不通透这一层,他就单纯觉得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有赫连晋那个不受宠的皇弟,让他心里发闷。
赫连铭见劝不动他,也放弃劝说,摇着头先走了,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给赫连益。
御书房内,赫连恺直直看着赫连晋与一直跪在案前的凌寒,并未从两人脸上看出任何慌乱。
“处乱不惊,不错。”赫连恺率先打破沉默,“平身吧。”
“谢皇上。”
凌寒跪了太久,腿有些发麻,起身的时候不慎猜到裙摆,身子趔趄了一下。
赫连晋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一只手握住她手臂,另一只手下意识的绕到后腰扶住她另一只手臂,看起来就像凌寒整个人都跌在他怀里似的。
赫连恺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不过脸上却装作不动声色的模样,立刻将眼神拐向别处,不去看他们。
凌寒脸上有些红,不好意思的瞥了眼赫连恺,见他没看这边,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朕问你们,欺君该如治罪?”赫连恺忽然问了一句,让两人愣住。
赫连晋抿了下嘴唇,平静的说道:“其罪当诛。按本朝律例,平民欺君当受极刑,皇亲贵族亦当杀无赦。”
凌寒也明白了赫连恺问这话的意思,她往赫连晋身边站近了一步,表明自己与他共患难的立场。
“好,那朕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选择是杀无赦,还是跟朕说实话。”
凌寒顿觉后背凉飕飕的,赫连恺什么都知道了!
想想也是,当了几十年的一国之君,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这么点小伎俩还瞒不过他的法眼。
赫连晋转头看着凌寒,给她一个抚慰般的眼神,旋即冲赫连恺说道:“启禀父皇,儿臣知错。”
“看样子是做好选择了?”赫连恺脸上的表情忽然由阴转晴,竟然破天荒的笑了一下,“坐下慢慢说。”
两人遵命坐下,但最初的紧张感已经荡然无存。
赫连恺能如此表现,就说明他不但知道真相,并且不打算追究他们的罪责。
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实话实说便是。
有时候谎言虽然能遮盖一时,却永远无法隐藏一世。
纸包不住火,总有事情败露的那一天。
为了一个谎言而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盖完善它,等到再也无法遮掩的那一天,就算想说实话也没机会了。
赫连晋看向赫连恺,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神态平静的开口说道。
“启禀父皇,凌寒的确是梅之敬的养女,但此事背后另有隐情。” 高冷王爷暖宠逃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