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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是蕴意楼的掌柜,鄙人姓肖。”肖掌柜面染笑意,“相信基本上的人都认识我。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规矩不变,蕴意楼请了洛城最有名的几位学者担任评审,依旧是学识最好的那位胜出。”
“先是女子的比赛。第一个参赛者,是帝师家的张可心小姐。”
张晶晶微微蹙了下眉头。
“晶晶,你知道张可心来参加比赛吗?”郑安安问道。
“并不知。”张晶晶说道,“我也正奇怪呢。”
“有什么奇怪的?”唐夕月百无聊赖的随口问道,“张可心来参加蕴意楼的比赛也不奇怪,谁都可以来参加的。”
白泽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在唐夕月的身上。
“琉璃县主,不是这样的。”郑安安说道,“洛城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张可心的。”
“嗯?这是怎回事?”唐夕月见张可心抱着一把琴上台,显然是要弹琴。
张可心属于那种小鸟依人型,她的脸色有一两分苍白,为她平添了病美人的感觉,引得周围不少公子很是怜惜。
“我听说,张可心是张家二房的嫡女,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一直在静养。”罗承运说道,“都几乎不与家人有接触。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病好了。”
郑安安用力的点了点头,“就是这样。要只是这样也还好,可是,这个张可心的性子变了一些,晶晶是最清楚的。”
张晶晶尴尬的笑了笑,脸颊微红,“可心以前比较害羞,在人多的地方会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但性子很好。”
“可如今……怎么说呢,可心的性子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有几分看不起人。有时我发现,可心对我有怨恨,或许是我看花眼了吧。”
“也许是病太久,好不容易痊愈,积压在心里的那些不好的情绪爆发出来了吧。”唐夕月并未多想,“病得太久的人,心态都不会太好,更何况是从出生起就生病的人。”
在前世她见得太多,不少病得很久的病人会因为病痛的折磨而心理发生变化,做出一些匪夷所思或者残忍的事来。
张可心作为二房的嫡女,却是从出生便身体不好,不能与太多人接触。而张晶晶则是很健康,得到众人称赞和赞赏,还有世家公子的倾慕。
张可心会怨恨也不奇怪。
郑安安想了想,说道,“听琉璃县主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的。”
张晶晶赞同的点了点头,似乎真是这样。不过,她不喜欢现在的可心。
现在的可心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张可心弹了一首高山流水,赢得评审的赞扬,她不骄不躁的福了一礼,退了下去。
她的这副样子,赢得不少人的好感。
忽然……
唐夕月微微眯了下眼,“我……应该没见过张可心吧?”
“琉璃县主,可心从小便在自己的院落静养,便是自家人也认不全,琉璃县主怎可能见过可心。”张晶晶说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既然她没见过张可心,那么张可心看她那一眼中,为何有着浓浓的怨恨?
刚刚,张可心下台的时候,抬头望二楼扫了一圈。在看到她的时候,几乎要维持不住优雅,眼眸中是浓浓的怨恨。
她很确定,张可心看的是她。
这可有点儿意思。
“夕月。”白泽唤了声。
唐夕月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张小姐,张可心得的是什么病?”
“太医说,可心是在娘胎里不足,没办法彻底治好,只能慢慢的养着,看将来有没有办法与常人无异。而且,可心也许不会有子嗣。”
张晶晶虽然疑惑唐夕月为何突然关心张可心的事,却并未多问,详细的说了出来。
“这些年,二叔二嫂找了不少的好药材给可心补身体。可心一下子痊愈,连太医都觉得神奇。二叔说,是二婶这些年求神拜佛,再加上各种好药材的原因,可心才会痊愈。爷爷他们见可心痊愈很是高兴,也认为是这样。”
唐夕月微微勾了下唇,在母体里不足,可不是简单的能够治好的,这里又不是现代。
在现代,还有各种高科技能够治好。
在古代,基本在母体不足出生的孩子都是活不了多久的。
突然痊愈,她可不相信是求神拜佛的原因。
好药材是能帮张可心治病,却是治标不治本。
“反正我不喜欢现在的张可心。”郑安安说道,“我曾见过张可心几次,当时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现在……一幅拿鼻孔看人的模样,还会看人下碟。”
“有次我到张家作客,无意中看到她在欺压一个庶女,那态度真是……我都不知该怎么说的好。那庶女跪在地上,被张可心的丫鬟不停的扇耳光,丫鬟还不停的辱骂那庶女。后来张可心看到我,赶忙解释说是庶女冲撞了她。庶女再是冲撞了她,也用不着这样吧。”
因为是张家的事,她只和晶晶说了。再则是一个庶女,张家也不会多管。
庶女的地位很低的。
罗承运喝着茶看比赛,没有参与这些。
白泽留了个心眼,多半是那个张可心对夕月有什么,不然夕月不会这样的。
“以前可心不会这样的。”张晶晶叹了口气,“以前有庶女对她不敬,她也只是笑笑,还会劝二婶不要惩罚庶女。谁知如今,可心会变成这样。”
“或许真像琉璃县主说的那样,可心病得太久,痊愈后性子大变。”
“或许吧。”
有的病人在生病的时候,心地和善,是个很温柔的人。但在痊愈后,性子会大变,变得很坏。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因为在生病的时候,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会变得温柔。痊愈后,本性暴露。
只要张可心不来招惹她,她是不会管的。
“对了琉璃县主,明年初聂五小姐出嫁。”郑安安转移了话题,“原本是想定在今年的,可今年全是钱府的喜事,各个人家基本都改在了明年。” 妃常难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