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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有过桥梯

风华医女 陶夭夭 5996 2021-04-06 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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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春色暖人。

  因为暂居王府,随身只带了几本医书和一些诊断用具,楚绿衣等人似乎无事可做。

  幸好,一大早,墨鸦来请人,说是去意梅园给阮小姐调养身体。

  十一和楚缘两个小吃货一连吃了两日名厨褚天一亲手做的早点,心情相当飞扬,相当爽快地答应了王府的请求,带上东西,乐颠颠地跟着楚绿衣去意梅园。

  内室里,阮斯如坐在华贵的床榻上,因为没有七伤散的遮掩,她看起来精神奕奕,虽然依旧装作弱不禁风,却没人再来同情她了。

  阮斯如一想到王爷的决定,就气恼得吃不下饭,尤其是现在,她失去心腹侍女绿珠的鼎力帮助,只能自己想办法对付楚绿衣。

  身单力薄,形势非常不利。阮斯如这时候,突然想起多年前她待字闺中时参加京城诗会结识的几个朋友,这些朋友如今非富即贵,个个身份不简单,若是运用得当,必是一大助力!

  阮斯如半倚在榻上,锁眉深思,绿珠暂时不会有事,待绿珠被驱逐出府,就让绿珠在府外替她牵线,倒是个一举两得的法子。

  阮斯如毕竟出身不凡,她和王妃胞姐俱是门第高贵的名门闺秀,教养极好,至少表面上看来,她阮斯如亦是个进退知礼举止大方的大家闺秀,岂能让一介平民大夫欺了她去?

  楚绿衣等人进入意梅园,墨鸦派侍女进去通报,该给的面子还是给足了。

  楚绿衣坐在小厅的花梨木椅子上,这小厅布置豪奢,地上铺着北域进贡的羊毛地毯,墙上挂着前朝名士的牡丹争艳图,鎏金大花瓶里插满玉雕的怒放的月季,还有润白的象牙雕饰和艳丽的孔雀羽扇,四处透着富贵奢靡之气,倒是十分贴近阮斯如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内室的水晶帘子被人掀开,一袭素衣的阮斯如袅袅走来。

  “楚大夫,我的身体你也明白,有什么法子让我痊愈?”阮斯如十分客气。

  楚绿衣并未起身,也并未行礼:“好说。七伤散敷伤于五脏六腑,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受了重伤,但是三日之后症状会消退,不留半点痕迹。”

  阮斯如拣了主位的椅子坐下,笑意盈盈,看上去艳美不可方物。

  “这些,我不太清楚。楚大夫只需告诉我,用什么药,写下来,我派人去抓药熬汤。”

  阮斯如虽然装得客气,眼中却不时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她必须静待时机,暂时不能和楚绿衣发生正面冲突,否则,王爷必会袒护这个莫名其妙的楚绿衣!

  楚绿衣似乎猜出她的心思,笑道:“七伤散的后遗症,就是……”

  阮斯如急忙竖起耳朵倾听,她才不信什么后遗症,七伤散对人体根本无害,这楚大夫必是存了龌蹉的心思,打算借机整治自己!

  楚绿衣忽然打住,自顾自地摸出一套银针:“我给你扎几针,你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内垢!”

  内垢?阮斯如不像上次一样轻敌了,何况,王爷不在场,她撒泼也没人管。

  “扎针就算了,开两服药,先看看效果。”

  届时将汤药全部喂给外面的花木,这楚大夫能奈自己如何?

  楚绿衣冷笑一声:“不想治?好,你等死去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阮斯如突然拍案而起:“你别唬弄人。墨鸦,你去请太医,我倒要看看,我到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需要天天扎针!”

  墨鸦也冷笑一声:“你们在这儿等着,刚巧胡太医来王府送药材!”

  楚绿衣和阮斯如分坐两端,各自为营,互不相让。

  楚绿衣悠哉乐哉,懒洋洋的,阮斯如却眼神怨毒,恨不得冲上去撕毁对方的美人皮。

  片刻后,墨鸦领着胡太医赶到,胡太医是王府的亲信,所以暂时没有同室男女之忌。

  胡太医先请脉,然后开始望闻问切,末了,得出结论,阮斯如体内确实藏着暗疾,只是,他探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内府不太干净。

  胡太医说得委婉,阮斯如却听懂了,陡然一怒:“这该死的绿珠,给我吃什么七伤散!”

  胡太医恭恭敬敬地回答:“老夫不知七伤散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效,只是,小姐,你的五脏之内确实有杂音,想来楚大夫的内垢一说,有些根据。”

  这话说得不满,留了一些余地,楚绿衣微微眯起眼睛,等着阮斯如的反应。

  阮斯如脸色一僵,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固然,受伤可以引起王爷的关心,可是,万一她和那个短命的姐姐一样死去,什么王爷,什么王妃的宝座,岂不都成了空谈?

  楚绿衣暗笑,这女人果然聪明,也自私,知道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第一等要务。

  “好了,胡太医,你随我出去。”墨鸦领着胡太医退出去。

  小厅里,气氛立时变得沉默而紧张,众人屏息凝气,就等着某人爆发。

  红袖忽然忍不住扑哧一笑:“绿衣,这病,还治不治?反正不管我们的事!”

  阮斯如急忙借着台阶下:“你们有法子治愈我,我会替王爷好好感谢你们的,这样……就先扎几针吧?试试效果?若是出了事,你们反正逃不掉,王爷可是当今皇上的弟弟。”

  楚绿衣笑道:“好。”

  立时取出银针,让阮斯如在内室的宽榻上仰面躺下,然后褪去衣衫,将银针一一扎入穴道之中,阮斯如瞪着眼睛,看到足足有六十枚银针入体。

  先前有些微微痒痛,然后内府之中,开始溢出深沉的疼痛!

  阮斯如忍不住开始挣扎:“啊!我好难受!我的肚子好像要爆炸了!”

  楚绿衣按住她:“内垢,要洗。”

  十一是男孩子,并未入内室,呆在外面候着,楚缘却跟进来学习。

  “娘亲,这就是洗脉吧?”楚缘好奇地看着,这阮斯如褪尽衣衫,暴露在众人眼底,活像一条砧板上的白鱼,她经脉受到刺激,浑身发痛,看起来好不可怜。

  楚缘见阮斯如不停挣扎,不免有些心底发憷:“娘亲,要洗多久?”

  楚绿衣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将楚缘抱起来坐下:“两个时辰。”

  阮斯如痛得头脑昏昏沉沉,浑身颤抖,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立即大叫:“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借着机会整治我!我要告诉王爷!”

  楚绿衣冷笑:“随便你。”

  阮斯如吼了一阵,终究还是偃旗息鼓。看着刺猬一般的阮小姐,红袖大呼痛快。

  “绿衣,我看她已经晕过去了。”红袖大大方方地上前,探了探阮斯如的鼻息。

  楚绿衣忽然起身:“红袖,趁着天色还早,你赶紧去监视那个绿珠的一举一动,务必找到可靠的证据,日后用得着!”

  红袖立即领命而去,楚绿衣藐视地瞧了一眼光着身子形容凄惨的阮斯如:“看来,咱们的仇又上了一个台阶。也罢,走着瞧!”

  王府书房。

  陆琰坐在檀木椅子上,神色肃然。

  赤练正在禀告处理结果:“那楚大夫先前为绿珠求情,说什么要放她一马。”

  陆琰颔首:“她有她的考量。”

  赤练眼珠子一转:“这绿珠坏了王府的规矩,而且此事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王爷,你甘心放过幕后的凶手么?现在是七伤散,以后会是什么毒药?”

  陆琰眼神蓦地一寒:“先把绿珠控制起来,别打草惊蛇。”

  赤练答应了,这时,墨鸦推门而入,急匆匆地禀告他的发现:“楚大夫的丫鬟红袖姑娘悄悄出府了,绿珠刚刚被总管发卖出去,这红袖姑娘想必是为了绿珠而去。”

  陆琰一愣,随即笑道:“看来,咱们是一条心。墨鸦,你放手让他们去做。”

  墨鸦急忙答应,赤练勾唇一笑,看来以后有的是好戏!

  当日傍晚,楚绿衣带着十一和楚缘回到别院无痕楼。阮斯如因为长期装病,缺乏锻炼,身子比较虚,再加上七伤散的隐秘毒效深入肺腑,即使用药王谷的独门秘技给阮斯如洗脉,也必须长期作用,才能收到效果!

  阮斯如痛得昏迷不醒,楚绿衣开了药方,留给看守的侍女,便先行离去。

  一直守到晚间亥时,红袖才披着一身夜凉的露水,不急不慌地赶回来。

  十一冲上去抱住红袖的腰,一边撒娇一边问道:“那绿珠怎么样啦?”

  “她?就算装成另外一个人,也逃不过我的毒眼!”红袖笑得阴险。

  十一脆声笑道:“师父,还是你想的周到,这绿珠行动诡秘,出府之后绝不会拖拖拉拉。红袖姐姐!干得好!”

  “这是当然。”楚绿衣抱着一脸好奇的楚缘:“红袖,你仔细说来听听。”

  红袖坐下,呷了一口极品高山云碧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原来,这绿珠依照惯例被王府发卖出去,落到一个牙婆手里,这牙婆专门为大户人家寻找合适的丫鬟奴婢,这绿珠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用银子买通牙婆,然后乔装改扮,变成一个老妇人,来到京城有名的汇通钱庄取钱。

  然后,被红袖抓获,红袖将那些银票收起来作为证据。

  不愧是塞外毒娘,见多识广,换做旁人,不一定可以如此迅速地做出判断。

  楚绿衣突然颦眉思索,眼神变得冷凝:“这绿珠竟然会易容改装,想必是阮斯如教她的,只是,我总觉得,背后好像还有一只手,不止阮斯如!” 风华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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