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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清儿的娘亲魏娥将宴春单独叫到房里,鼓起勇气道:“宴春,你跟着清儿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清儿一直都将你当成姐妹对待,给你的吃穿用度比其他的婢女都好,你可感恩?”
宴春跪下,将头埋得很低:“宴春感激夫人和小姐的恩情,无以为报!”
魏娥苦笑了一下,面上露出狠色:“你若是想报的话,也是可以的,明日便是最好的报恩机会。”
宴春惶恐,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难不成夫人想让她陪小姐一起喂鱼王?
宴春压下心头的惊恐,装傻充愣问道:“宴春愚昧,不知夫人此话是何意?”
魏娥沉默了片刻,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副人皮面具,对宴春道:“明日的河葬,你替清儿去。”
宴春捂着嘴,泪如雨下。
魏娥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冷漠的道:“宴春,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奴籍的身份,你认命罢!待你去了后,我会厚待你的家人,让他们不再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贫苦生活。”
宴春哭得更凶了,她有家人,只是她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很小的时候,她便被卖到鱼府为奴,看着鱼家几位公子小姐挥金如土,她的心里既羡慕又恨。
什么叫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奴籍的身份?她不信!
她现在还年轻,往后凭着自己的一双手定能够赚取到银子赎身,找个像李雄鹰一样的男子嫁了,相夫教子。
凭什么夫人要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
二房既想继承鱼家百分之九十的遗产,又不想付出,让她来做这替死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宴春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再抬起头时,眸子里已经是一派风平浪静之色。
“夫人说得是,宴春出生低微,能够替小姐去死,换取家人的一世荣华,是宴春的荣幸,宴春先替家人谢谢夫人。”宴春心底波浪翻涌,却尽量让自己平静。
魏娥频频点头,面露喜色,可很快压下这种欢喜的心情,摸着宴春的手,慈爱的道:“还是你识大体,本夫人没有白疼你。”
宴春内心在泣血,却对二夫人千恩百谢。
她问道:“夫人,这是您一个人的决定,还是和小姐一起商量后的决定?”
“是本夫人自己决定的,清儿还不知此事。”魏娥面露愁色,清儿一向善良,视宴春如姐妹,若是让她知道这个计谋,她铁定狠不下心让宴春替她送死。
宴春冷硬的心泛起一丝涟漪,她咬着嘴唇,问道:“明日宴春要如何做?”
魏娥凑近宴春,将明日的细节全盘托出。
是夜,宴春魂不守舍在后花园里来回渡步,她心底已经计划好,反正小姐不知道这事,只有她和二夫人知道。
那么她若是将计就计,明日再从中做点手脚,其实是可以让小姐被推入河里喂鱼王,她趁机逃走的。
活命要紧啊,她不想死!
宴春心底已经打定主意,她要设计让小姐按照她的计划来,瞒过二夫人。
留给她筹谋的时间不多了!
宁芷馨恍然大悟,“所以,被喂鱼王的还是鱼清儿,而宴春成了鱼清儿,继承了鱼家家产?”
仇炎和寒衣觉得非常有可能。
可,他们猜错了,事情还有转折。
爹爹临走时交代,阴阳镜一次不能用太长时间,仇炎很想切断画面将阴阳镜收起来,可看着阿芷一脸好奇的神色,他不忍心拿走。
画面继续放映,鱼清儿也出现在了花园里。
鱼清儿一脸愁容,明日她就要赴死了,好舍不得。
“小姐……”宴春低身给鱼清儿请安,两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神态。
鱼清儿在花园里失魂落魄的走着,抹了好一会泪,随后深吸一口气,叹道:“宴春,我并不怕死,但我怕雄鹰知道后为我伤心。”
“小姐……”宴春不知道如何安慰小姐,一时哽咽。
“宴春,这是你的卖身契,我从娘亲那里偷出来了,待我去了之后,你就离开鱼家,找个好儿郎嫁了,相夫教子。”鱼清儿说着从袖子里摸出宴春的卖身契递给她。
宴春很感动,小姐都要死了,竟还这般念着她。
这时,鱼清儿又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塞进宴春的手里,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我的令牌,到时候你拿着它就可以去钱庄将我这几年存的私房钱都取出来,够你的嫁妆了。”
“小姐……”宴春泣不成声,她动摇了。
适才还在算计小姐,眼下她觉得很惭愧。
正在这时,宴春忽然觉得小腿传来一股刺痛,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原来是花园里窜出一条小银蛇,咬了她的腿腹!
“宴春,蛇有毒,坐着别动!”鱼清儿掀开宴春的裤腿,没有半分犹豫,俯身帮她吸允毒液。
宴春震撼了,那可是毒蛇啊!小姐竟然一点都没犹豫,这样不顾一切就帮她允了毒液!
这一刻,宴春彻底动摇了!
小姐是无辜的,小姐的命比她金贵,小姐能为她去死,她也能为小姐去死!
鱼清儿允了毒液后,嘴唇发乌,晕了过去。
这夜,宴春守在小姐床头,将人皮面具戴在不省人事的鱼清儿脸上。
她自己则从小姐的衣柜里翻出为小姐准备的那袭嫁衣,毅然决然的穿上。
三更之时,她戴上人皮面具,被府上的人抬上花轿,直直往坎水河走去。
原来喂鱼王都是在四更喂,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没有人怀疑宴春的身份。
宴春穿着喜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谁家嫁女儿。
宁芷馨仇炎寒衣三人看到此处,一颗心悬了起来。
“这么说,五年前被推入河中喂鱼王的是宴春?那么眼下活下来的鱼清儿,是真的鱼清儿?”宁芷馨看得迷糊了,原本她还以为宴春会将计就计,自己逃出来,可没想到,被送去喂鱼王的还是宴春。
仇炎和寒衣都沉默了。
这些闺闱宅斗他们都不擅长,搞不懂女人怎么那么阴谋诡计。
画面里,花轿在一处悬崖峭壁停下,悬崖下面便是坎水河。
宴春从花轿里出来,带着视死如归的神色。
“时辰到了,小姐,您一路走好!”声音从后边传过来,压得宴春喘不过气来。
宴春闻言闭上眼睛,“噗通~”一头扎进坎水河里。
“啊?真的跳了?”宁芷馨看见身穿红色喜服的宴春坠入河水里,她连挣扎都没挣扎,身子慢慢下沉。
下一个画面,鱼王带着数以万计的尖齿鱼从河的最深处游过来,迎接它的新娘。
放映到此处,阴阳镜冒出一股烟,“呲~~”的一声,画面中断了。
“怎么回事?”宁芷馨伸手去摸阴阳镜,发现镜面烫得吓人。
“可能是用得时间太长了,回头我问问爹爹,看能不能修复。”仇炎一阵肉疼,心想他可真够败家的,爹爹将家传之宝给他保管的第一天,就被他给弄死机了。
爹爹知道了,估计也要气得冒烟。
宁芷馨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仇炎每次都要被她坑,上回是尸骨钉,这回是阴阳镜。
看来她是仇炎的克星,一克一个准。
“眼下我倒是有些搞不懂这个鱼清儿了,她到底是什么性格?”寒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去鱼府看看便知!”宁芷馨说完起身,和仇炎寒衣离开了闲云楼。
半个时辰后,李翔带着恩恩和艾艾站在鱼府门口,闹着要见李雄鹰。
恩恩和艾艾两个人哭哭啼啼的唤道:“爹爹,您为何不认恩恩艾艾……呜呜~~” 睡神夫君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