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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能?”倾无不赞同地出声道:“若她愿意,我必娶之!”
“公子?”小七瞪大了眼,原以为自家公子只是觉得孙瑾这个村妇有些与众不同所以对她有点好感,虽然喜欢,但还不至于到了要娶她的境地,确不曾料到,自己竟是疏忽了!
“公子可是云国贵胄,虽然家族隐世不出,然在云国百姓心中的地位丝毫不比皇室逊色,公子如何能娶区区一介弃妇呢?”他急忙劝道:“公子万莫开这种玩笑了,小七经不得您这吓啊!”
“从我走出家门开始,便已与那个薄情寡义的家族了断了一切关系,再不是什么云国贵胄了……”倾无自嘲的笑道,“与其说瑾娘配不上我,还不如说我没什么本事保护她!”否则他就不是躲在这儿眼睁睁看着赫连承德他们以多欺少,而是带着自己的人上去与赫连承德过招了!
此时此刻,曾经淡泊名利的他幡然醒悟了。光有好的医术还不行,还得有属于自己的足够强大的背景势力,如此,才能理直气壮地与他人抗衡!
“公子为何如此高看那瑾娘?咱们也不过是上午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她,没道理公子会为了她而一再乱了分寸啊!”小七愣愣地看了他许久,才将自己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
倾无一面皱着眉看着赫连承德的人与孙瑾放出来的金毛混战着,一面低声喃呢道:“因为打从第一见到她,我就有种想亲近她的念头……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寻见她,心便静下来了……那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之前他也不懂,但是现在他明白了,那不仅仅是喜欢而已!
否则,他又岂会为了几张葱油饼而将一众前去看诊的村民晾在一边,只为与她搭讪聊天?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她,他又打破了看诊时不与病患聊家常的自我规定,甚至在她落荒而逃后,他还满心惦记着义诊完了就去她家中寻她,名为看诊,实为看她……
瞧着他那一副神魂离体的模样,小七彻底败下阵来,终于松开了抱住他腰的一双胳膊,叹气道:“公子,你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小七也不拦你了,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倾无缓缓摇头,自责道:“我能做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去了只会给她增添麻烦,还是算了吧!”
“公子……”小七从来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心中不由的一阵发疼,这还是他那个一向淡定从容优雅温和的公子吗?
不等他再开口,倾无突然语气十分认真地说道:“小七,我们即刻收拾,趁夜回云国去吧!”
“真的吗?公子,你终于想通了?”小七喜出望外,差点跳了起来。之前自己好说歹说,差点磨破了嘴皮子,就怕倾无为了孙瑾母子向赫连承德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真是太好了!虽然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想来跟今晚发生的这一幕有关。自己心仪的村妇瑾娘竟然是应该早已经去逝五年的前恭孝王妃,这件事情对于自家公子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这事对倾无来说虽然是个打击,却不一定是件坏事,至少他现在开始改变自己的处世态度了,知道要想不受胁迫自己的就要腰杆够硬,想要保护自己想庇护的人,就更加要拥有那个替人遮风挡雨的能力!
望着被赫连承德的人团团包围住的小茅屋,倾无声音虽轻却语气坚定地开口道:“瑾娘,我倾无在此起誓,待到重逢之日,我定羽翼丰满,为你遮风挡雨!”
“走吧公子!再不走,等此间事了,那恭孝王很快就能追上咱们的,到那时可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小七见他一脸不舍,不由得出声催促道。倾无点了点头,终于转身背向孙瑾家迈出了步伐,主仆俩很快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赫连承德此时一门心思都放在孙瑾母子身上,对于这个高傲不愿臣服自己的‘天下第一名医’的离去毫无所知,等到他从孙瑾这儿铩羽而归时,才发现倾无主仆俩不见了踪影,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令得赫连承德那一张冷冰冰的冰山脸扭曲得十分可怖吓人,手下众人一见他那脸色便一个个低头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了!
其实,今天晚上他们也够窝囊的了。先是被一只猴给吓破了胆不说,后来那么多人围攻那只猴,竟然都没能将其拿下,更不用说按照自家王爷的命令去拆孙瑾家的小茅屋了,连小茅屋的墙都没碰到……回头想想,要是换了他们是赫连承德,只怕会更加的憋不住气,因为实在太窝火了啊!
“一个个杵在本王跟前作甚?还不快去追!”黑着脸的赫连承德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像脚底生了根一样站着不动,不由的怒吼出声,咆哮道:“追不回倾无,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是!”听到命令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颤,连忙领命而去。
“王爷息怒。”待到众人离去后,一身儒生装扮的中年男子跨门而入,弯腰行礼道:“早先魏延便与王爷说,此时还不是与前王妃相认之际,王爷今夜遭拒,魏延早已料到……”
不等魏延说完,赫连承德便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先生此言,可是已有对策?”
抬头看着赫连承德脸上的急色,魏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弄得赫连承德是一头的雾水:“先生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何意思?”
“魏延点头,是因为魏延的确替王爷想到了对策,魏延摇头,则是为王爷担忧啊!”魏延蹙着眉头一脸凝重的回道。
闻言赫连承德神情一怔,开口道:“先生何故为本王担忧?本王不解,还请先生明言。”
魏延不急不缓的解释道:“王爷足智,隐忍,慧眼识人,这些正是令魏延甘为王爷府中幕僚的原因,因为这样的王爷,才最有帝王之相,太子与平安王之辈,只配为王爷的垫脚石……然而,王爷自打知晓前王妃还在人世,且为王爷诞下小世子后,情绪多有偏激,行事亦不计后果,故而魏延为王爷深感担忧啊!”
闻言赫连承德眉头一皱,一双冷眸半眯起,看向魏延:“先生是在责怪本王不该为了一个女人乱了方寸吗?”
“是。”魏延毫不畏缩的对上了他的逼视,直言承认道。
“如此,本王在此向先生致歉,还请先生见谅本王思妻情切、年轻血气之过!”与魏延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赫连承德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冷冰冰,再无其他表情。
“未免前王妃再影响王爷,魏延觉得,王爷还是尽早离开此处为妙。况且王爷离京半月之余,再不回去,只怕会引起太子的猜忌,从而对王爷再生防范!”见他很快的便收拾好了外露的情绪,魏延这才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好,就依先生所言,明日天一亮,咱们便返回京城!”赫连承德一脸冷静地应道:“离京许久,王妃独自一人在府中,想必也很思恋本王了呢!”
“王爷能为大业而忍常人之所不能忍,魏延心中佩服,只希望王爷能坚持到最后,万莫前功尽弃了!”魏延自然听懂了他后边那句话的意思,接口回道。
赫连承德点头应道:“先生放心,本王牺牲如此之巨大,若不成功又如何能心甘呢?”
“如此,魏延告退,就不打扰王爷早些安寝了。”说完,魏延拱手行礼,转身退去。
房门一关上,赫连承德那张冷峻的冰山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愤怒之色,双手紧握成拳,隔着被褥捶在了床榻上:“公孙瑾,不管你心里真实的意图为何,你都别想逃出本王的掌心!”作为从小就受宠的皇子,今晚在孙瑾家外头所受到的憋屈,绝对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为了一个女人而失控,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带着一帮手下去孙瑾家下令拆小茅屋的人竟然是自己!如果不是魏延及时进言令自己清醒,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如果是在五年前,他绝对不会为了公孙瑾而情绪失控,否则他也不会写出那封休书另娶她人了。结发二载,即便是得知公孙瑾在娘家暴病而亡,他也没有多心伤,只是有些惋惜,那样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就此殒落了。
直到前日,青河带着他那条废了的胳膊去泽城向他禀报,公孙瑾不仅还活着,还为他生下了儿子!听着青河对如今的公孙瑾的描述,他愈发的好奇,当初那个高贵冷艳的公孙瑾,到底性情大变到了何种地步?
因为好奇,他连夜带着魏延来到了这瓦沟村。当他透过小木窗偷看到孙瑾那娇小的身形以及比从前更妩媚的容貌时,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的心底滋生了,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仿佛回到了他情窦初开时的那番情景,一个想让公孙瑾重回自己身边的念头油然而生! 带着包子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