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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会负责医治到底吗?”孙瑾微微挑眉,却是语气不善的反问道:“那么若是一直医治不好呢?你们又当如何?”
如果不是她去的及时,给娄勇服下了灵草汤,只怕他那条断腿就再也没有重新接合的机会了!
“这、这……”那两人顿时被问住了,同时心底忐忑不已。他们在太守府呆了这么多年,这汕城里什么样的权贵夫人没见过,可是却没有一个跟眼前这个妇人一般气势凌人!
虽然她口口声声自称民妇,可是他们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她不可能真的是个普通的民妇!
“这什么这,直接一腿换一腿不就成了?”孙瑾可没这美好的耐心在这儿跟他们瞎耗着,直截了当地说道:“本夫人也不稀罕要你们的贱命,所以你们还是自断一腿吧,如此便一笔勾销了!”
眼下外边的日头那么毒辣,虽然是站在屋里,可是她都能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黏糊糊的汗水给浸湿了……特么的,真想现在就回去洗澡,打赤脚吃冰镇西瓜!
“什么?”这下可轮到花太守大惊失色了,他怎么都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最有可能心软的妇人,竟然如此狠绝毒辣,一开口就是要他两个奴才的腿!
而那两奴才,此时早已经被孙瑾那句话给吓傻了,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那一句“一腿换一腿”!
“怎么?太守大人可是觉得民妇这个要求过分了?”孙瑾目光冰冷的望向花太守。
今日就算没有皇甫睿在,她也是要替娄勇讨回这个公道的,就算花太守想包庇他们,她也不会罢手。不然的话,以后这汕城还有谁敢帮她做事?
“你、你这妇人……”触及孙瑾那两道暗藏威胁的目光,花太守不由得心头一跳,大气都不敢出了!
好家伙,他刚才还真是眼拙了,竟然没看出来这个妇人是个不好惹的厉害角色,一时疏忽将自己府上的俩奴才亲自推到了她的面前由她处置,现在他后悔得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太守大人莫不是忘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受他们两个所害的是民妇以及娄勇,想要民妇咽下这口恶气,他们就必须自断一腿!太守大人若是想包庇的话……”说到此处,孙瑾不由得眯起了眼,顿了一顿才接着道:“那民妇就当刚才什么话都没听见,只不过是有人放了一个屁而已!”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花太守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尤其还是被一个妇人口出粗语如此蔑视,浑身的血液都被气得倒流了,真是一腔怒火直冲脑门啊!
“言而无信者,可不就是跟放屁一样么?”然而,当皇甫睿的声音凉凉响起,花太守的心间宛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
自己跟太子殿下护着的人唱反调,可不就是跟太子殿下唱反调么?这样一想,花太守的一颗小心脏又不好了。可是已经说出来的话,就等于是泼出来了的水,收不回了啊!
怎么办?
脑子里才冒出这个无措的问题,花太守就又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嘴了。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赶紧圆回来,不要真的把人得罪彻底了!
“咳!方才是本太守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儿了,夫人千万莫要见怪啊!”紧了紧心神,他才陪着笑脸再度开口道,语气却是完全变了:“这两个仗势欺人的东西,打断了人家的腿,自然是该偿还的,夫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闻言孙瑾却是眉头一皱,冷冷的指出道:“大人这话怕是说错了吧?民妇前来击鼓鸣冤,可是来求大人惩治恶人的,而不是来喧宾夺主擅自处置他们的!否则民妇随便派个人潜入贵府中,悄悄将这两人的腿打断了便是,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地求到大人面前来?”
至此,花太守是彻底的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在这个妇人的嘴皮子跟脑瓜子面前,向来自诩精明的自己竟然半点没讨着好,不仅如此,还被对方痛快的数落了一通……
这口恶气偏生还只能强咽下去,不能发作!
他为官二十余载,今儿个还是第一次遇着这么无力扭转的局面,想想都觉得窝火啊!
咬了咬牙,花太守不得不命令出声道:“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各自打断一腿,以示惩戒!”
“是!”很快便有衙役应声而来,拖着那两奴才下去了。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了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那两人又被衙役抬了进来给孙瑾查看。
孙瑾扫了一眼那两人的腿部,示意翎二上前去检查。翎二过去摸了摸便退了回来,朝她点了点头。孙瑾这才转向花太守福了一福道:“多谢大人替民妇等人主持了公道,民妇等人心中感激不尽!”
瞧着下边刚刚被打断了腿的俩奴才,花太守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愤怒,咬着牙回道:“夫人言重了,为民做主本就是本太守应尽的职责,夫人若无其他事情,就请速速离去吧!毕竟这里是公堂重地,不便外人逗留!”
“民妇明白,这就离开,告辞!”他不想再看到孙瑾,孙瑾又何尝想在这儿多呆,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转身就走!
“既然花太守的案子审完了,那本公子也该离开了,告辞!”见孙瑾急着要走,皇甫睿不由得冷眸一眯,也站起了身来,头也不回地丢下这么一句,然后追向了孙瑾等人。
留下花太守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猜测道:“这个妇人莫不是跟太子殿下有一腿,所以太子殿下才会如此袒护于她?”
府衙外。
皇甫睿很快便带着尚余等人追上了孙瑾他们,只是尚未靠近孙瑾,就被她一个凶巴巴的眼神给瞪住了。
“好好的跟过来做什么?你是想害死我吗?”不等皇甫睿开口,孙瑾就气急败坏的质问出声了。
听了她这话的皇甫睿不由得勒住了马绳,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牛车上的她,抿了抿薄唇,半响才开口,只是语气却软的没有了半分脾气:“我只是想送你回去,没有别的意思。”
“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等你跟去了我那儿,就会找各种借口留下了!”孙瑾又丢给他一记嫌弃的眼神,撇嘴道:“好好的太守府你不住,跑去跟我儿子抢房间就这么好玩吗?”
“我……”皇甫睿正想为自己辩白,却再度被孙瑾的眼神给制止了,无奈只得将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心中内伤不已:“老子赖在那里还不是想多些时间见到你么!你个死没良心的胆小鬼,利用完了老子就一把丢下老子撒腿溜了,还不许老子来追你,真是欠揍啊!”
心里这样吐着槽,嘴上他却不得不装作冷酷的模样,回道:“这个时候才来想着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你真以为那花太守是个那么好说话的人,三言两语就能被你逼着下令处置了他那两个奴才?”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孙瑾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我知道,那都是你的功劳!也托你的福,要是接下来我又遇上什么刺杀之类的,我一定会感谢你祖宗全家!”最后那一句,她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我帮了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问候我的祖宗全家?你到底还讲不讲理啊?”皇甫睿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了,瞪向孙瑾的那双小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两世为人,他何曾向现在这般维护过一个人替一个人打算过,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半点不领他的好意,果然欠打!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便不由自主地从孙瑾的脸上一路往下滑去,落在了她与牛车紧密接触的臀部上,脑海中不自觉的就蹦出一个匪气十足的声音来:“这么不听话的女人,就该脱了裤子打屁股!”
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孙瑾一脸无语地仰头瞪向了身侧高头大马上那个一手举着油纸伞为自己遮荫的男人,气道:“皇甫睿,你该不会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吧?回你该待的地方去,老娘现在不想见到你!”
她自认为这句话已经说得很重很伤男人自尊了,也以为皇甫睿会生气调头离开,可是,她似乎一直以来都低估了这个人的厚脸皮以及腹黑程度!
“把你送到了我再走。”皇甫睿绷着脸闷闷地回道,手中撑着的油纸伞却是又往她故意避开的头上遮了遮,无奈轻叹道:“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放心吧,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了,花太守那边我也会提点他,让他往后多照顾着你一些,不会再让你惶惶不可终日了。”
听着他如此委曲求全的话语,孙瑾原本火气直冒的心突然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别说发火了,就连生气都生不起来了!气泄了,她自然也就开不了口再叫他滚蛋了,于是只得默默低着头,任由他一路跟回了小木楼…… 带着包子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