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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静姝回到了听风院,笑着赏了柚子一两银子,又吩咐又夏出去将一众下人们都召集在一起,出来训了话:“我前些日子感了些风寒,回了娘家将养,今儿回来才知道,原来有人传我病得快要死了?”
大丫环翠羽站在最前面,将头低得更深了一点。三少奶奶说的这个“有人”,翠羽知道,八成指的就是翠柳了。
元静姝目光从一众下人们的脸上扫过,在翠羽那里微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之前你们怎么说,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不过要是生了二心,你们自个儿趁早寻了门路给我走,别想着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到时候小心落得跟草儿一样的下场,哭都没地方哭去!”
下人们中出现了一片小小的骚动,不少人在交头接耳地问着,显然是还不知道草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柚子,你来给大家说说草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听到柚子口齿伶俐地把草儿背主的事叙述了一遍,元静姝满意地点点头,“想走的,趁早给我走,别等到被我捉住!不想走的,就好好收敛心思,只管踏踏实实当好差事,以后我也不会亏待大家!”
敲打了一通,见一众下人们脸上神色各异,元静姝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把又夏叫了进来:“又夏,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一定做得妥妥的。”又夏连忙附耳过去,听元静姝交待了一番,连连点头,“奴婢现在就去盯着汀芷院,随时注意那边的消息!”
又夏刚走没多久,翠羽就在门口期期艾艾地露出个头:“三少奶奶……”
“翠羽你有事?”元静姝将翠羽脸上的踌躇看在眼里,语气可亲,“进来吧。”
翠羽一进门就先跪下了:“三少奶奶,奴婢这些天一直跟着三少奶奶在元家,绝对没有跟府里乱传过那些……”
“起来吧。”元静姝一抬手止住了翠羽的话,“我知道你没有。”杏眸虽然含笑,目光落在翠羽身上时却似乎大有深意。
翠羽心里不由一阵发虚。她是没有说过三少奶奶病得快死了之类的话,不过给大太太传消息时,也私带着给翠柳说了些三少奶奶的情况。
不过当时受大太太严令,没敢说那些神鬼之事,只含糊着告诉翠柳,三少奶奶病得有些不大好。
只是她没想到,等自己跟着三少奶奶回来时,才发现翠柳在听风院已经传遍了,说是三少奶奶病得快死了云云。
所以刚才听到三少奶奶那些话,翠羽这心里才敲起了鼓,偷偷去打听了下草儿的情况,听说是犯了背主的事,已经被关起来了;还有汀芷院四小姐身边的大丫环锦瑟,听说因为冒犯了三少奶奶,正在被押着打板子,也不知道打完后会怎么处置。
草儿先前是被柚子从这听风院少奶奶的房间里揪出去的,这背主……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少奶奶的事?
还有锦瑟,锦瑟的娘是草儿认的干娘,锦瑟是草儿的干姐姐,这罪名也是冒犯三少奶奶!
更别说之前的劳嬷嬷了,当初也是大太太面前得脸的人,不过跟着少奶奶去了一趟庄子上,回来时转手就被发卖出去了,听说焦嬷嬷得了大太太嘱咐,格外交待了人牙子要卖去那些下三滥的地方……
翠羽本来就只想再当上两年差,跟大太太那里求个恩典出去嫁人,之所以跟翠柳说那些消息,也是碍不过情面;如今看到得罪三少奶奶的那几个都没个好下场,翠羽心里自然有些害怕起来。
一句解释后被元静姝打断然后那么若有深意地一看,翠羽顿时再也撑不住了,不仅不敢起来,还用力磕起头来:“少奶奶,奴婢…奴婢是一时耳根子软,又想着跟翠柳一起长大的,不该多嘴跟她说了几句……
但是奴婢绝对没有跟她说过您病得快死了之类的话!求少奶奶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元静姝淡淡“哦”了一声,之后却再不发一词。
低头跪伏在地上的翠羽屏着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额头的汗水却大滴大滴地冒了出来。
房间里一片安静,静到翠羽几乎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上首才淡淡传来了元静姝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声音:“翠柳这丫头,今儿赶过来给我敬了茶以后又急急回去了,也不知道她在闻涛院过得怎么样?”
翠羽肩膀一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了口:“奴婢、奴婢稍候就去找翠柳问问。”
元静姝这才轻笑了一声:“也不必急着就在今天过去,你们俩情分深厚,以后自然是要时常来往的。”
翠羽忙低低应了一声“是”。元静姝叫了她起来退下了,杏眼微微一弯;让别人去打听,终究比不得翠柳自己说的更准确些。
沈明涛心狠手毒能活活打死娇兰,她不得不对他多防着一些;有了翠羽这条线,翠柳进了闻涛院,即使不是她的人,却等于是她最直接的耳目了……
沈府偏院的一间柴房里。
裙裾上一片血渍的锦瑟正趴在一张稻草床上,脸色苍白地紧紧闭着眼睛。
柴房门嘎吱一声响,锦瑟睁开眼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了一阵,才适应了光线,认清了来人:“锦书,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药。”锦书瞧着锦瑟臀上一片暗红,眼睛一涩,忙用力眨了眨,转身给守着这柴房的婆子递了个荷包过去,“杨婶子,求你帮我打盆温水过来吧。”
杨婆子伸手接过荷包一捏,笑嘻嘻地去了,很快就打了一盆温水回来:“锦书姑娘,老婆子就在外面守着,你还要水的话,只管喊一声。”
锦书道了谢,将门掩了,这才过来替锦瑟褪下了裙裾和中裤。
血渍已经干涸,将中裤牢牢沾在了伤口上,锦书不敢乱扯,只能用帕子沾了温水一点一点润湿了中裤,极小心地慢慢揭下来。
锦瑟用力咬着牙,直到锦书开始帮她在伤处涂药膏了,才长长吐了一口气:“你家里还等着用银子呢,何苦为了我打发那杨婆子那些银钱。”
锦书能进来看她,肯定就是送了银钱的,如果不是后来那个荷包里的银钱也很拿得出手,杨婆子又哪会那么殷勤地帮她打温水过来?
锦书轻轻摇了摇头:“现在天气这么热,你这伤不上药怎么行?银钱哪有人命重要。”
“可是在她心里,堵的那口气都比我们的命重要……”锦瑟突然怨恨地说了一句,手指紧紧抠住了身下的一把稻草,声音哽咽起来,“我只恨跟错了主子,如今哭都没地方哭!” 神医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