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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切都是从冰龙之灵不能凝结引起的。
烨明在转生之前,发现冰龙之灵已经四分五裂,不能随着他进入轮回了。双龙之灵对于魔族来说都非常重要,烨明告诉我们,这次魔界的大难,就是因为双龙之灵不能完整地并存,冰龙之灵被火龙之灵压制,而且冰龙之灵被撕裂,不能压制火龙之灵的杀戮欲望,所以才会引起让烨权跟仙族争斗,最终造成魔界被打败的情形。
“如果我投胎了,冰龙之灵却碎裂成千万片,在轮回盘上沾染到其他的魂魄。那转世之后就会有无数个冰龙之灵的碎片,为了凝固冰龙之灵,魔族必须将所有带着冰龙之灵碎片的生灵都杀掉,将他们的魂魄提取、拘禁,投入法宝中淬炼,才能让冰龙之灵重新凝聚。但是淬炼之后,这千万个生灵的魂魄也会消失殆尽,再也没办法转生。”烨明担忧地说,“到时候,对魔界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罪孽,魔界即便是将冰龙之灵恢复了,也还是会因为杀戮太多,造成动乱,最后还是会四分五裂。”
“这怎么办?”我担心地问他,“若是冰龙之灵不能凝结,将来即便是你们转世了,火龙与冰龙不能同时存在世间,魔族就依旧无法正常运转。可是现在,你已经离开了乾坤鉴,死魂之身,绝对没有力量也没有时间将冰龙之灵凝结了。”
“是啊。”烨明也很担心,“烨权已经入轮回了,那就代表火龙之灵已经开始投胎转世,但是冰龙之灵却没办法转世。没有冰龙压制的火龙,将来诞生的,必定又是一个嗜杀的魔头,该怎么办呢?”
一直沉默的启子慕忽然说:“烨权以单纯的火龙之灵就能与仙界抗争,不过是因为他还吸收了冰龙之力,并且得到了乾坤鉴的帮助,找到了魔刀厉诃。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将魔族的大半力量封印起来,包括法术书、精深的武器等等。光是一个人有武力是不够称雄的,还必须有强大的助手。我们将魔族的法术封印起来,火龙之灵就算是转生了,也没有好助手。同时,我们要撤销魔尊的称号,没有尊号,就不能号令所有的魔族,这样一来,要危害一方的可能性就更小了。火龙之灵就算是转生,也只能做魔君,做不成魔尊。”
“对!”我也赞同,“处理完火龙之灵的事,我们就要处理冰龙之灵。我们可以将冰龙之灵放入一个至冷的地方,等候冰龙之灵自己凝固。当冰龙之灵凝固的时候,烨明祭司你再去投胎,到时候,冰龙之灵与火龙之灵都同时存在世间了,那么魔族的一切也将能正常运转了。”
“这倒是一个方法。”烨明也赞同,但也担忧:“只是,冰龙之灵已是世间至寒至冷之物,要去哪里再找比它更冷的地方,让它凝结呢?”
我说:“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冰龙再冷,能冷得过月亮么?”
启子慕眼睛一亮:“你口中那个月亮,难道是月神的坟墓,传说中的月华之境?”
“那可不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我微笑着说,“当年我虽然还在千目青莲里沉睡,但是外边的事情都听得清清楚楚呢。月神常羲死的时候,那个梦貘望月哭得昏天黑地的,真真是声动九霄啊。本来伏羲大神不愿意将月神遗留的一点力量交给他的,但他实在哭得太厉害了,天界是烦不胜烦,只好将月神遗留的弓箭给了梦貘望月。望月就在月神羽化的地方修了个幻境,取名月华之境。月亮乃是世间至冷之物,传说中月神的弓射出的月华之箭能封冻世间任何东西,即便是太阳的光也不例外。将冰龙之灵放在里头,冰龙之灵一定能重新凝结的。”
“不错。”启子慕也点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但月华之境是神族的坟墓,即便我们能说得通望月,让我们将冰龙之灵放在里边,但是将来找到冰龙之灵的一定是魔族,他怎么知道冰龙之灵在哪里?又怎么能进入望月之境呢?”
“这不简单?”我伸手捏捏他的耳垂,笑道:“到时候,我带他去就行了。只不过,冰龙之灵凝结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在冰龙之灵凝结之前,魔族不能知道冰龙之灵的事,但是冰龙之灵凝结之后,魔族就必须知道。这个‘知道’可以是我去说,也可以是魔族自己发现,这就要看烨明怎么安排了。”
“这个也简单。”烨明说,“我可以在魔族建立一个秘境,抽一缕冰龙之力封在乾坤鉴里,再用宁龙冰玉镇着。宁龙冰玉是最适合保存魂魄的材料,有宁龙冰玉在,冰龙之灵不会被打扰,也不会消失的。将这个秘境连同保护秘境的红莲业火封印起来,将消息封在玉牌里,玉牌上附有我的法术。剩下的冰龙之灵,就用宁龙冰玉做一个乾坤鉴的幻镜,好用以感应。代冰龙之灵凝结成功,我在投胎之前,就会将玉牌上的法术解开,告诉魔族乾坤鉴秘境的存在。秘境是我们做的,到时候魔族人带着玉牌来千目神宫找我,我就来解开封印,冰龙之灵自然就能重现天日了。”
这一下各个方面我们都预料到了,便觉得这方法万无一失。我们先将一缕冰龙之力抽出来,放在乾坤鉴里,以宁龙冰玉制造了一座冰山,取名何咎九重。在何咎九重之外,就用红莲业火围绕,再将整个秘境连同红莲业火都封印起来,放在一处叫做虚步崖的悬崖之下,又把告知消息的玉牌交给附近的魔族。
这个魔族,是烨明的宗族。烨明告诉那些族人,玉牌上有复兴魔族的秘密,不可以丢失。将来有一天,魔尊会重回世间,带领大家重建魔界。
在那之后,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传说中的月华之境。当时月华之境里刚刚化生出望月冥草,连望月妖族都没有。
“梦貘望月在么?”我叫道,“吾乃千目神女离光瑶,有要事求见!”
望月便走了出来,问我:“什么事?”
我们将冰龙之灵的事说了,望月想了想,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启子慕立刻防备:“什么条件?”
望月说:“我喜欢美梦,如果将来离光瑶许我一个美梦,让我把美梦变成真的,我就答应你们。”
将来?我的美梦?我当时完全没想到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毫不犹豫地说:“不就是一个梦吗?我答应你。”
原来当初谢窈窕中了媚药之后不是无缘无故进入月华之境的,而是因为望月感知到我在周围,将我召唤去。同时,他看到了我心中对启子慕的爱意,记起了十万年前他许下的“你帮我美梦成真”的诺言。望月将我弄了过去,也将启子慕弄了去,让我们一夜欢好。
我就说嘛,望月这个上古妖兽为什么忽然多管闲事起来,而谢窈窕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仙者,怎么就能走进望月妖族的圣地里?原来一切早在十万年前,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
但当时,望月只是一笑,不再说什么,帮我们将宁龙冰玉做成的幻镜放在月华之心里,还将烨明给放到里面去了。从此,烨明沉睡在月华之心的神殿里,等待冰龙之灵凝结的一天。
我们都以为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时候,冰龙之灵凝结成功,烨明在投胎之前启动玉牌。重咎魔族就会拿着玉牌来千目神宫,我跟启子慕会去重咎魔域,将何咎九重的封印解开。我们找到烨明的转世,由他将那一缕冰龙之灵吸收进魂魄中,再去月华之境找到望月,取回剩下的冰龙之灵。
但是,谁知道天命并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十万年之后,冰龙之灵虽然凝结了,重咎魔族虽然还保管着那枚玉牌,我却……我却已经自散魂魄了。大约是受我自散魂魄的影响,玉牌上的信息也不知怎么的发生了改变,本来应该由启子慕来解开的封印,变成了必须用金仙修为的怀孕女仙死祭。
因为这些变故,虽然冰龙之灵还是凝结了,烨明也去投胎了,成了矩飞芒,解开封印的过程却也变得无比曲折。
失去记忆,变成谢窈窕的我,第一次到重咎魔域时用自己的血解开了何咎九重的封印。但是我没能进入何咎九重,直到再一次到达重咎魔域,我才能再次与启子慕联手,将魔族的恩怨都了结了,同时也将冰龙之灵重新还给了魔族。
啊……那时候我还怨念,觉得为什么离光瑶欠下的债去而必须谢窈窕来还。原来,谢窈窕就是离光瑶啊。那些,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幸好最后还是由我自己完成了,否则的话,再来一次还债我可受不了。
等再过一些日子,矩飞芒自然能重新统一魔族,成为魔尊。我与魔族的恩怨,也终于彻底清算清楚了。
但是,那之后呢?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后来启子慕会那样对我?任我生生死死又瞎又毁容地过来?我不相信启子慕是甘愿的,因为回想起来,他每次说到我受到这些伤,都会非常难过。
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努力回想处理完魔界的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对了!启子慕说过,十万年前,我也曾入魔,因为这个原因才被逼得自散魂魄的。 冷漠师尊入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