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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南宫瑾执着地要她一个答案。
他用力地扣住她肩膀，深邃黑眸紧紧凝视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底最深处。
萧素菲别开脸，冷声道：“我对他只有恨！”
恨？
没有爱，哪儿来的恨？
南宫瑾光彩万丈的俊美脸庞，忽然一瞬间就没了生机，就像是怒放的昙花悄然枯萎，失去了原本的无边魅惑。
他松开了萧素菲的肩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的浓郁，仿佛要将人给灼烧而死。
萧素菲回头，看见南宫瑾这般模样，心里瞬间一阵揪疼。
他是不是想歪了？
“南宫瑾，这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在你！”她认真地看着他，掩饰起眸底的伤痛，“我对封一玄本来就不存在‘爱’这个字，只是父母之命，从小定亲，我自然而然将他当成最信任的人。”
南宫瑾薄唇微动，眼底的色彩在渐渐恢复。
“在他将剑刺进我身体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是我所信任的人，更不会在我生命里扮演任何重要的角色。我说恨他，是恨他背叛我伤害我，并不是因爱生恨，你不要想歪了！”
萧素菲说完这一大串，眼底微微有些湿润，她绕过南宫瑾就想离开房间。
但，一只有力的臂膀却猛地将她拉进那温暖的怀抱中。
“你放开我！”她挣扎。
“说什么也不放。”南宫瑾攸地将她抱紧，死死地，仿佛阎罗王来了也无法令他松手。
“不要脸！”萧素菲骂道。
“随你怎么说。”
萧素菲觉得委屈，又觉得南宫瑾老揪着她和封一玄的事儿不放，实在过分，便一直不停地骂南宫瑾小气，不要脸，耍流氓。
南宫瑾这会儿倒好脾气了，任萧素菲骂了个够，最后还问萧素菲口渴不渴，渴了他便倒水给她喝，喝了继续骂，惹得萧素菲是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没一会儿就和好如初了。
“丫头，对不起。”南宫瑾亲亲萧素菲的额头，又亲亲她小脸，诉说无尽的歉意，“我就是太在乎你，便一想到你心里有其他男人，难受得就想杀人。”
萧素菲心里微微触动，是男人的私心和占有欲作祟呢？还是他真的对她感情深到了这种地步？她现在还无法分辨呢！
因为，她并没有对他有同样的感情。
虽然她也会看公孙婉儿不顺眼，可就算现在南宫瑾选择的是公孙婉儿，她也不会愤怒到想杀人。
“你难受就想杀人，果然是恐怖如斯，难怪圣灵国的人都谈你色变。”萧素菲轻哼了一声。
这一刻，南宫瑾的身躯似乎微微绷紧了一下。
半晌，南宫瑾才低沉询问：“若我就是这般恐怖如斯，你会远离我吗？”
萧素菲还挺认真地想了想，才道：“你对别人恐怖如斯关我什么事？反正不能对我恐怖如斯就行了。”
现在的她可没那么圣母。
以前啊，她就是管家族太多事，替父母想太多，也替身边人想得太多了，要不然怎么会付出全部信任，反而被自己一直全心相待的身边人背叛，付出了性命的惨痛代价呢？
死过一次之后，她就决定要为自己好好活着，再不替别人着想了。
南宫瑾眸色微微一动，凝视着她清秀小脸，淡笑开来：“所以，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你也会和我站在一起？”
萧素菲蓦地抬眸，惊讶地看着南宫瑾。
他说这话，听起来可真动人啊！
难道这是他所希望的吗？
“如果你也能做到如此，我当然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她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想让她这么对他，那得他先这么对她才行。
南宫瑾瞬间笑了起来，一张俊颜如同染上了烟火般醉人而温柔，“好，你就等着看好了，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做到。”
萧素菲抿唇，轻笑。
她等着呢！
半个月后，圣灵神域的人如期而至。
整个圣灵国都在沸腾，要知道能够进入圣灵神域，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事情，更别说进去之后修炼会大大提高了。
但凡家族里能出一个进入圣灵神域的人，这个家族往后在圣灵国便能得到无上眷顾。
所以，圣灵国年轻一辈的灵者们，纷纷赶往皇都，跃跃欲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圣灵神域选拔赛。
圣灵神域在圣灵国展开的选拔赛，每一次都是三场，第一场笔试，第二场武试，第三场面试。而据说最难过关的，就是这面试一关。
因为面试的时候，灵者所要面对的是圣灵神域的顶级三大强者！
他们分别是圣灵神域左丞相，右丞相，炼药工会的七品炼药师会长。
这三位重量级的大人物，也是选拔赛的考官，只有通过他们其中两人的同意，参加选拔赛的灵者才能最终入选去圣灵神域。
不过，历代以来每一次选拔赛，能够通过三关考试的，寥寥无几。
要想得到他们三人中两人的欣赏，实在是难如登天的，这几百年来圣灵国总共能够通过选拔赛进入圣灵神域的，也不过几十人而已。
像南宫宣这样靠机缘进入圣灵神域的，那更是少之又少，几根手指都能数的出来了。
到了第一场笔试的时候，皇都里已经人满为患。不过，选拔赛要求参赛者不超过二十五岁，实力还要达到灵王级别，这个条件就足够拦下一大部分天赋不够的灵者了。
因此，真正有资格参加选拔赛的，也不过百来人而已，其他的都是来看热闹的。
“第一场笔试很简单的，萧姑娘放轻松。”
公孙婉儿清浅笑着，在南宫瑾右侧，徐徐看着左顾右盼的萧素菲。
萧素菲听到她这安慰的话语，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谢谢公孙姑娘，我倒没有紧张，只是在想圣灵神域的人怎么还没出现罢了。”
虽然她从小在圣灵神域长大，从来没有到过圣灵国，更别说见识这选拔赛了，但她丝毫都不紧张。
她左顾右盼，不过是想见见那几位故人罢了。
说起来，当年她和这三位都还颇有交情呢！ 娇宠红妆